的人一起被府卫拦在人墙之外。
祁衡瞧着她,眸里是毫无波澜的冷淡,一句话没说。
“皇兄你……”
福安叫祁衡的冷淡看得喉间一梗,似是瑟缩,可那眼中却情绪翻涌,是亲切,是喜悦……
孙老太太一把抓住福安的胳膊,“你快让你皇兄住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祁衡的眸光往孙老太太的身上一带,冷得仿佛刀刃,唇角扯开了凉凉的笑意。
“皇兄……”福安看了一眼地上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的朱氏,“你……你饶了她吧。”
祁衡唇角讥讽的笑意荡开,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福安公主的眉眼黯然,低下眼缓缓咬住了下唇,“皇兄……”
“公主还请回去吧,免得外头喧闹,平白扰了公主的心神不说,还让些腌臜的东西污了眼睛。”
到底还是薛阳开了口,勉强打圆了祁衡兄妹之间的场,却也不曾对其他嘴下留情。
光影移动,阳光渐渐淡去褪色,有寒风吹来,冷得冰寒彻骨。
门外有马匹的嘶鸣声,随之的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祁衡的眸往旁动了动,唇角的冷笑添了一分莫测的寒意。
“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质问声响起,来的是封晏,匆匆赶来,想来是侯府的人出去报的信。
祁衡见着封晏冲进来让手下去拦府卫的鞭子,可他府中的人如何会这样轻易被人拿下,自然是有其他人拔了刀把封晏的人给拦了。
“封小侯爷好大的口气,可见本事愈发见长,”祁衡的语调戏谑而幽凉,“见着本王礼都不会行了吗?”
封晏这才转过身来看向祁衡,清俊的面容上有几分让人难以察觉的隐忍,更多的还是然人看不出端倪的平淡,恭恭敬敬朝祁衡行了一礼,直起身来,话里却含藏刀锋:
“不知府中妾室犯了何事,使得王爷这般大张旗鼓亲自上门拿人动刑,难道不怕明日言官的折子又呈满了陛下的案头?”
“当街谋害王妃,目无王法目无皇室,不知道这一条罪状又当如何?你们安邑侯府里养的好妾室,不知道是不是听了侯府里别人的教唆所以才这样胆大包天。”
公然谋害皇室宗亲,可谓形同造反,若要细究,一路诛连再罗织罪名,这种朝堂上最常用的手段,目的可是就是奔着满门抄斩去的。
封晏眸里的光一凝,祁衡也不等他反驳,悠悠道:“不过,本王也不是一个喜欢诛连的人,冤有头债有主,当下两清了本王也就不追究了。”
祁衡站起身来,缓缓踱到朱氏的跟前瞧了一眼,他手下从军营里带出来的府卫自然是不同,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抽得差不多了,兜头兜脸的鞭笞,血肉模糊满地血迹,眼看这人已经没什么人样了,出气多进气少,哪怕命大不死……
不死才是最有趣儿的,活下去才能知道什么是人不人鬼不鬼。
祁衡挥了挥手,“行了,差不多就这样儿吧。”
祁衡转回身,淡淡道:“太医应该也到王府了,本王的王妃最好是没什么大碍,那这口气儿本王就给她留下了,若是有,改明儿本王再来收了她,人本王就先搁你们侯府了,还劳烦封小侯爷好生保管。”
祁衡同封晏勾了下唇角,然后负手大步而去,就如来时一般,带着那十几府卫呼啸而去。来去如风,嚣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