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肃国公府那里送来喜帖,姜毓的三妹妹姜玥要出阁了,祁衡才陪着姜毓出了府,往肃国公府去吃喜宴。
“你们家这婚事,好像又办得挺仓促,还粗糙,怎么着也是你父亲的门生,就算是要嫁出京去的,这排面也太不怎么样了。”
祁衡下了马车同姜毓进府,一面低声絮絮叨。
姜毓瞥了他一眼,凉凉道:“王爷倒是个有排面的,不如现下便出一份银子,帮着将这婚宴做得大一些。”
“嘿嘿。”祁衡摸了摸鼻子,“随便说说而已,又不是我嫁闺女也不是我娶亲,凭什么出那份银子。你要是愿意再和我成一次亲,那我倒是愿意出银子,给你办一场京里最大的婚宴。”
姜毓睨了祁衡一眼,没什么好眼色,祁衡当即便不说话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姜毓也看得清周围的形式,这回姜玥出阁府中的确办的仓促,有几处窗扇甚至连喜字都贴的有些歪,哪怕当初她出阁时也是急急忙忙来不及仔细筹办,姜玥这回还不及她当时一半的。
虽说是庶女,可肃国公府这样煊赫的人家嫁庶女按理也绝不会是这样的排场。
可也是,按着前世的记忆,姜玥这一回嫁得可一点都不如她的意。毕竟前世她过得再不怎么样,康乐伯府还是个伯府,而姜玥却被定亲给了肃国公早年的一个门生的儿子,不仅门第一般不说,而且也不是京官,得嫁出京城。
这让当时就想着跟朱氏扯上关系给自己谋一个好出路的姜玥如何能如意?
唢呐锣鼓吹吹打打,正厅里面好不热闹,肃国公和张氏坐在主位上同在做的亲朋有说有笑,新郎官进来给肃国公和张氏都递了茶,恭恭敬敬的。祁衡与姜毓便安静在一旁看着,姜毓忽然道:
“听说王爷当时迎亲的时候倨傲不可一世,连见礼都见得敷衍?”
祁衡的眉梢挑了一下,“哪有?你听谁胡扯的!”
他和姜毓当时怎么成的亲,人人都心知肚明,他一进门,肃国公那一张脸板的铁青眼睛里能飞出刀来,岳母张氏也是一脸如丧考妣好像恨不得把他当手里的丝帕给绞死了,满屋子都是敌意和尴尬,他能好吗?
而且当时第三回被按着头成亲,他也很生气,这能怪谁呢?
“是吗?”姜毓的尾音微扬,明显是不信的,哪怕当日她蒙着盖头,也能觉出祁衡带她出家门时那冷冰冰的态度,就不相信他那张脸能好到哪里去。
“当然。你怎么忽然说这些。”祁衡的嘴里说着,眸光却左右上下转了一圈,顾左右而言他,“我看今天老丈人的脸色也不怎么样,难道对这女婿不满意?”
你以为是你吗?
姜毓瞪了祁衡一眼,“胡说。”
“行行行,”祁衡满脸认输,“看,你三妹出来了。”
姜毓抬眸去看,姜玥的确是出来了,让喜娘扶着出来。姜毓转眸看肃国公,那本对着新婿言笑慈爱的脸才是真正暗了一暗。
临行叮咛训话,拜别父母,新嫁娘甚至不曾回头哭嫁,安安稳稳平平静静,姜玥便上了花轿走了。张氏回头招呼着里头开席,事不关己又如释重负。
婚宴没有大办,来的宾客也不多,午宴过后便散去了,祁衡和姜毓吃了宴,便回了后头姜毓的院子里小憩,只睡了会儿,便有人来将祁衡请了出去,说的是大公子姜易有请,却是说要请去松柏轩,那可是肃国公平日里最常待的地方。
姜毓迷蒙间听着祁衡被请走,也没如何上心,继续朦胧睡着,也不知时辰,只知道又不知过了不多时,正是睡得香甜的时候丫鬟来叫,乃是张氏派人过来请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锁了两两遍,改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