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室四面无窗,黑暗的角落中,姜毓手脚束绳被扔在墙角,仿佛没有生息。
“毓儿。”祁衡将姜毓身上的绳索解开,松了那缚住姜毓口舌的布条。
“毓儿。”祁衡把姜毓抱入怀中,手掌轻拂过姜毓的脸颊,“你醒醒,咱们回家了。”
“王爷……”
姜毓的眉心紧蹙,迷迷蒙蒙睁开眼来,那么久的黑暗,那么久的囚\\\\禁与迷香,早已模糊了神智。
“是我,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祁衡抱着姜毓站起身来走出暗室,没有回头,没有看御案后的皇帝一眼,就要走出殿外。
“你留老五到现在都不肯动手是为了什么?也是因为她?”皇帝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后传来。
祁衡的脚步顿了一下,哂笑,“你在想什么?”
那嗓音里极尽讽刺,仿佛并没有想要回答,可祁衡还是答了,在踏出殿门的时候,“因为我母亲,她觉得龙椅太脏了,不想我坐在上面。”
因为这把椅子,一个女人原本儿女双全夫妇和美的岁月静好支离破碎面部全非,这般可恶的东西即使用黄金装点得再好又怎么样?
金光昭昭,殿外夏日的眼光耀眼到灼目,抱着姜毓踏出御书房,那浑身的冷峻仿佛顷刻消融。
“府里备了粥汤,一会儿回去,我喂你喝。”祁衡嗓音轻柔,好似哄孩子的语调。
姜毓靠在祁衡的怀中,头脑见仍旧是昏沉,却忘不了心底最担忧的,“安儿呢,安儿有没有哭?”
“哭了,你走之后他醒了就开始哭,一直哭到了晚上乳娘都哄不好,”祁衡的嗓音悠然惬意,就好像是平日在府中闲聊,什么都没有经历,轻松怡然,“不过你放心,昨夜我抱了他一个晚上,今早我出来的时候还睡着,等你咱们回去差不多该醒了,你再哄他喝了奶睡。”
“我也困了,”姜毓的眉眼恬淡,语调几分慵懒,“一会儿回去让我看一眼孩子,等我歇一觉再抱他。”
“好。”祁衡的唇角浅浅勾起,“孩子哭了我来哄,你们两个都好好睡一觉,我守着你们。”
“嗯。”姜毓的眼睛缓缓阖上,“到府里了王爷再叫醒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