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入梦, 之前的女子果然如约而至。
每次梦境的地点,都不是无名自己可以决定的。这次女子就选在无名的卧房,就像是, 二人真的在现实中见面了一样。
女子随意地坐在矮榻上, 微笑着问道:“找我什么事?”
无名坐在她对面, 已经做好了要聊一晚上的心理准备。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认识这么久了。”
察觉出无名态度的转变, 女子有些喜悦。
“终于肯好好与我相处了?”女子在虚空中幻化出两个字。
子午。
很好听得名字,那个风音也是。
“子午,我问你,我从前在你们那, 是个什么样得职位?”无名怕自己得说法她听不懂,又解释一句,“就是,我是你们棋行士的人吗?”
以她自己这种摆烂性格,肯定不是高层, 但也不会是平日里见到的普通棋行士。
要不然子午也不用来缠着她。
子午若有所思地打量无名片刻,而后露出颇为欣慰的表情来。
“看来, 你还算没傻到底。”
子午优雅倨傲的神色突然变得阴狠,“你若是再晚个几天都察觉不出,我亲手提风音了结你。”
无名并不惧怕这种恐吓,它反而狠好奇自己与那个传说中得风音师什么关系。
但无名并没有直接问, 而是试探着说:“那你带我回归吧, 虽然没有完全想起来, 说不定回去就恢复了。”
子午猜中了无名得心思, 道:“现在, 你?你的心全栓在璃月港了, 这话谁相信。”
“而且,风音本来就不准我来见你。只是我受不了他们,偷跑出来。”子午有些嫌弃地看着无名,“虽说笨了一点,但却有笨的好处。”
这信息量有些大,无名理不出头绪,干脆没再追问。
之前遇到的绿衣棋行士,大多是要对她赶尽杀绝。而蓝衣的这伙,基本和子午一起出现。
“如果,我和你们是一伙的,那我今后是不是该躲着那些绿衣裳的人?”无名没有直接问棋行士内部组织中是否有蓝衣和绿以两伙人对立。
“观察力还算不差,差不太多。”
无名没有全然相信子午的话,无论是哪一拨人,它今后都会躲。
有时候无名甚至想过,干脆带上天冬搬个家,蒙得,稻妻….躲开这么多破事。
但是,好不容易在璃月港做起一些小生意,就这么走了,又要重复以前枯燥危险的打怪生活。
这么一想,无名决定坦然接受这些破事。
“风音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肯定很厉害把。”无名好奇问道。
子午话里话外都是对这位颇为不服气,但是还不得不听从的样子。
“…..风音,呵。”子午一脸不屑,“整天故作神秘,摆着一张死鱼脸,组织上下没有哪个姑娘喜欢他。”
在情场叱咤许久的子午,经常用这个讽刺风音。虽然那人并不在意。
姑娘…喜欢….
风音居然是个男的吗?怪不得那天她的伪装会露馅。
“啊哈哈。”无名尴尬地笑着,“所以你总是这样跟着我,是想让我替你做什么吗?”
这才是正经事。
“不是都说清楚了吗?风音那家伙没有怎么管你,我是偷跑出来的。你只要知道,小心你所说的那些绿衣便可。”
子午语气不耐,却不像在骗人。
子午所在的一伙人没有管过她,最先供出无名为幕后主使的又是绿衣人。
绿衣人想趁她失忆的功夫,借璃月七星得手除掉她?
逻辑可以说得通,但总是觉得不对劲。
棋行士想杀她这个战五渣还用费这么大劲?
“好了,不聊了。”无名脑容量不够,需要消化一下。
子午不乐意,“怎么?问完我就要走。”
“整天呆在这里我快无聊死了,有点思念组织里那个新来的至冬男士….”
无名嘴角抽动,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好。
“长夜漫漫,要不要我教你一些恋爱秘籍,亲身经验,童叟无欺。那几个璃月人我看了,还算有点意思…..”
子午可以和莺儿比拼一下,指不定谁赢。
“打住!”无名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她直接在幻境中把自己蒙上被子,子午不得趣,只能自行离去。
无名掐着自己的手臂,强迫自己醒来。她翻身下床来到桌前。
用不惯璃月的毛笔,她之前特意托商人从蒙德带回来几只钢笔和墨水,平时记帐要快上许多。
无名抽出一张纸,将子午告诉她的内容写在纸上,边写边理清思路。
子午的话,无名不全然相信。但棋行士不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