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孔快百倍不止。除此之外,臣在南边和盎格兰人学到的一种水力驱动的炮筒镗床,也需要水力。一旦做出来,对火炮炮筒的铸造及火炮的精度和发射距离,都将有十分重大的突破!还有几种旁的车床,也需要水力……”
“可以啊!”
贾琮站起身大声道,又奇道:“孤以前不是同你说过么?不管需要什么,要人给人要地给地要银子给银子,这些都有,你只要做好你的事就成。怎么,是工部怠慢你,还是兵部武库司怠慢你?”
见贾琮眼中起了煞气,陈然忙道:“不是不是,他们倒都配合着。臣连从各处调集大匠,他们也都配合着。只是,臣沿着渭水瞧了几次,最好的水力位置,都已经被人占据了,建了水力磨坊……”
贾琮摆手,然后对一旁道:“王春,你现在就和陈大人一同出发,一家一家的去告诉他们挪地方。有谁觉得根底硬动弹不得的,不必回宫告知孤,直接使锦衣卫拿人。以后渭水边,不许再建私人磨坊。事关国朝军工大计,无论是谁,胆敢阻拦,一律与里通敌国罪论处!”
王春自然连声应下,陈然却苦笑道:“殿下,这金光门外最好的那一处地儿,是贾家的。其他家,多还可以沟通一二,只是他们要的赔偿有些多,还在谈。臣也没想到,贾家那位三爷是熟人,反倒不好说话,直接赶了出来。他身份到底不同,内务府都没人敢造次。”
贾琮:“……”
……
“你脑子进水了?!这么爱磨磨,我在黄河边去给你建个大的,连驴都不用,你天天去拉着磨!!”
原本近来心情就不大好的贾琮,将坐地户贾环同学叫进宫来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贾环一脸颓丧的跪在那,斜吊着个膀子。
没一会儿探春得信匆匆赶来,见贾琮如此大怒,也不问缘由,从身边宫人手里接过孔雀毛掸子,就朝贾环头上身上招呼去。
这有人动手后,贾琮反而消了些火,见贾环被打的一头金毛小声的“嗷嗷”叫,便开口道:“好了好了,我说他两句,你又来动手。”
探春气个半死,俏脸涨红,修眉倒竖,用光秃秃的掸子指着贾环喝道:“知罪不知罪?”
贾环抽泣道:“知了。”
探春闻言大怒,又抽下去道:“知罪还犯?”
没毛的掸子抽在身上生疼,贾环忙叫道:“原不知!原不知!”
探春更怒:“你连这个也不知,就敢胡作非为?”
“啪啪啪”抽的更狠了。
贾环疼的受不住,嚎道:“我是想多攒些银子,给你再多备些嫁妆!娘克扣的太狠了些,就给你了双镯子,我说不听,才和小武他们合伙干了个磨坊。又没偷又没抢,就是给百姓磨磨,还比旁人便宜,怎就胡作非为了?呜呜呜!”
探春举起的胳膊停在了半空,打不下去了。
贾琮笑呵呵的上前,从她手里接过酸木枝条子,道:“我也劝不听你……”
见她落下泪来,就问贾琮道:“心是好的,只那处水力将作监有大用,要做火器做大炮,去和北面的鞑子打仗,南面也要用。陈然上门找你,你怎说不通,还把人赶出来?”
贾环哭的伤心:“那些球攮的又没和我说明白,开口就让我滚蛋,我只当又有人瞧我的买卖好,眼热想诓我……”
“行了,哭什么?再哭我把老爷也叫来了!”
这句话还是很有威力的,贾环登时不哭了,还是委屈十足的不看探春。
探春如今不比原先了,在宫里处理宫务,手段高深了许多。
她瞧贾琮与她擦了眼泪,先有些娇羞的看他一眼,然后用脚轻轻踢了贾环一下,沉声道:“你少和我闹性子,我原如何同你说的?如今宫里宫外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多做一点就多错一点。今日之事若让朝廷上的大臣知道了,还不弹劾咱们姊弟?到时候难为的是谁?我不用你再送嫁妆,宫里连用银子的地方都没有,都是旁人给我送银子,我都不稀得收。你安安生生在家待着,过些时日三哥哥说送你去皇家军事学院,那里才是正经的去处。”
贾琮想了想,道:“罢了,你要是觉得在家没趣味,正好独孤意他们从山东招的兵在齐鲁拉练。我派人送你过去,一起练?”
贾环闻言,登时干笑起来,结巴道:“三……殿,殿下,不……不用了吧,我在家挺好的,真的,很有趣。天天习武射箭……”
“得得得,你不愿去就算,少乱扯。那你和冯子武他们一道,去东宫禁卫营里当段日子小兵罢。你再敢叫苦,我就不饶你了。”
见贾琮脸色肃然起来,贾环哪里还敢讨价还价,且心想能和小武他们天天一道,还在宫里,必然有趣,便欢喜非常的应下了。
时日不早,贾琮便打发人送他回贾家了。
等目送贾环出宫后,探春又红了眼圈。
到底是她的胞弟,岂有不想念的?
哪怕每每想起来就恨的咬牙……
“好了,往后想了直接让人去宫门叫过来就是。”
轻轻揽住探春纤细有弹性的软腰,贾琮微笑道。
探春呼了口气,转过身看贾琮,柔声道:“三哥哥今儿不去左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