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季的到来吧?”
是,九月上旬开始收割黄豆,收割完黄豆,还要收玉米。
一茬接一茬的事,哪有时间想猫冬的事情。
“哎哟,君君,别打击我们。真的,不要想那事,不说做,想想都觉得累。”
胡薇薇想到还有两茬,浑身没劲。翻个身,两只脚还抬起从高处放下捶炕。
她想做鸵鸟。
张欢也是一样差不多的性格,眼珠子转了转,想到还有两茬,也浑身不对劲,想死。
两只手忽然疯了一样,抱住自己的脑袋,使劲揉搓,“昭君,你太打击人。让我们几个先乐呵乐呵怎么了。”
揉搓几下自己的脑袋,很快,那齐耳的短发变成了鸡窝头。
她还故意把眼睛挤成斗鸡眼。
对面的昭君没有忍住,“噗”的哈哈大笑起来。
“欢欢,你真是个人才。”
其余几人也耸肩闷头大笑。
笑了一会儿,几人又闲扯篇。
不知道怎么的,就说起她们几个住的大宿舍的事情。
女孩子嘛,都各自有小心思,也各自有小脾气。心胸再宽广,偶尔也有不顺心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小脾气发作的时候。
张欢想到烦心事,噘着嘴,抱怨道:“超烦马艳萍,一天到晚的挑事。那傻子朱丽蠢了吧唧的,一个劲的以为马艳萍是个好人。
马艳萍娇滴滴的,说话没有刚开始那么嗲,可听声音真的让我肉麻。
虽然那些蠢货说是什么柔情似水,可我怎么听都觉得假。听着就烦。”
张欢六感很敏锐,对马艳萍已经是无限神烦。
“对呀,开始我还以为沪市的女孩说话都是那么柔柔软软的。
可近段时间观察下来,发现别的沪市女孩不一定是如此说话。
可马艳萍就不同了,不管与什么人说话都是低眉垂眼,温柔似水。每次挑事的时候也是一样,听着声音也是一个样,说的话却能挑起某些人的愤怒。
还有别人说话,随着心情变化都有语调的起伏,只有她永远是一个模板。太假了。”
杨宁娅也上过一次马艳萍的当,不算大事。只是被马艳萍使唤了一次。
之后在张欢的提醒下,她细心观察,也发现了有问题。
从此远离了同一个宿舍的马艳萍。
蒋欣怡,胡薇薇早就在昭君的提醒下,不与马艳萍深交,也提防着她。
在大宿舍,她们俩除了与马艳萍偶尔打打招呼。平时也不搭理她与朱丽那蠢货。
大半的休息时间,都是歪在昭君的单间。她们几个都是同班同学与其余地方的知青相比关系更紧密。
那些人虽然是一起来到兵团的,可他们最多是一个学校的,不同班。有些连一个学校都不是,关系自然差了一些。
“你们俩个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点子上。
声音娇没有人管。主要是马艳萍喜欢挑事。但她挑事都是为自己的利益挑事,还有她喜欢撩男知青,只要是个男的,她都喜欢撩几下。简直了,那些男的,也是傻子,还认为她人善心美。
简直了,看着心累。”
胡薇薇也是神烦同宿舍的马艳萍,一天到晚的挑事,还故意勾引男知青。
要不是连长,指导员,老兵们都不是二十多岁,估计她也要勾引一番,散发她无处溢散的魅力。
“好了,说说发发牢骚就行。别人怎么样,只要不惹到你们或者伤害到四连,你们都别管。人无完人,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昭君不想继续讨论马艳萍,各自有各自的归宿,只要不惹到自己,不损害国家与集体利益。她觉得不要去管。
管的过来吗,每个人的脾气秉性都不一样,有的人说不定还觉得你管闲事。
说不定人家是马艳萍的脑残粉,你能怎么管。
“对,别管了。与我们无关。”蒋欣怡瞬间明白了好友的意思。
四连这块地方下暴雨,在一条宽阔的大江对面,另外一个国家也下着大暴雨。
那边的暴雨如注,明显比这边更加的狂暴。
在狂风暴雨中,不少房屋倒塌,不少牲畜逃脱,到处跑。
也有不少物件,牲畜被卷入河流中。也有不少牲畜摆脱主人,自由行走,无人此时去管那些牛,猪,什么的。
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洪涝灾害,在邻国发生。
几天后,风雨停歇。
四连依然还在休息,大雨过后,四处都是湿哒哒泥糊糊。
昭君在厕所,家里四周的都撒下石灰,还用消毒剂,杀死不少蚊虫。
连河中的水她都不敢用,从年代商店中买水。
那种大桶大桶的水,买回来倒入水缸中。洗澡,烧开水,还自己做饭,都是用这些水。至于从河中挑来的水,全都悄悄倒在屋后。
她担心瘟疫。
五天后,担心成真。
四连有三个人病倒,原来四连有位赤脚医生,以前当兵前在老家跟赤脚医生学过几年。
可三个月前,他早年在战场上受伤嵌入脑袋中的弹片有了松动。被送去京都军区总医院,没有一年半载回不来。
至少要在京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