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
婆婆讲究的很。
所以说,外面传言说自家婆婆是小富之家出来的娇小姐,在她看来不是不可能的。
刘氏,胡氏也是一样,上来坐在田埂上,洗脚,看着洗的白白的,才穿鞋。
刘氏是大嫂,也是最贤惠的,先关心的问小姑子,“小妹,娘没有累着吧?”
“累着了,娘身体还有些虚,一直走路回来的,这会儿正坐在院里休息。”
在郭家人的心里,娘大病未愈,要不是为了买牛,也不会轻易出去的。
一来一回,就是坐车也肯定有些累,身体会吃不消。
“买了牛和车架子,怎么还走着回来的?娘肯定累的很,我先回去做饭,让娘先垫吧垫吧几口。”
说着说着,刘氏已经风风火火的朝家里奔回去。
她一向待婆婆极好,娘家穷,可婆婆每次见到她娘家的亲人,都不嫌弃,还亲热的很。
她不知道怎么感谢婆婆给她做面子,只是想着别让婆婆累着,病了。
翠翠只是摇摇头,什么也不再多说,走在大嫂后面,跟着。
水田里,两位光杆司令,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趁机直着腰休息一下。
一下子,大片的田里,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俩。
都回去了。
其实,他们也想回去,主要是想回去看看娘买回来的牛。
可是小妹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也不说让他们也回去的话,没办法,只能继续干活。
唉,没人理,真可怜。
前面院子,昭君从背篓里面翻出来甜滋滋的糖,一个孩子分了小小一块。
孩子们乐疯了,不过年也能吃到糖,对于他们来水,那是过年才能吃到的精贵零嘴。
在院子里嬉笑着。
望着孩子们嬉笑,昭君有种岁月静好,她更适合养老的想法。
前面有了动静,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昭君坐直身体,好奇的望向院门,这时候,会有谁来家里。
一般这时候,都在忙,来串门的很少。
也不知道来的人会是谁。
一连串的脚步声,接近了院门口,。
郭大柱听到脚步声,也回望着。
“老大,去外面看看,是谁来了?”
“嗯。”
擦擦手,郭大柱大步的迈开,朝院门口而去,还没有到门口,就传来哭泣声。
还有劝慰声,已经几声怒骂,是在骂什么人。
昭君还听到了两位亲小叔子的声音,他们的声音中怒火已经高涨至燃点,随时都有可能被炸的粉碎。
两位小叔子,一位在族中排行第十:郭林根。一位在族中排行第十五,郭铁根。
他们上边除了原主的丈夫还有一位姐姐郭大花,早已嫁到隔壁村。
兄弟俩下边还有一位妹子郭小花,与大花嫁在一个村。
原主的丈夫最大,父母在最小的女儿还没有出嫁前就相继去世。
好在那时候小花的婚事已经定好,要不然还真不好嫁。
父母双亡的女子,在古代忌讳一大堆,遇到特别迷信的婆婆麻烦大了。
昭君能听到,郭大柱也听到了,还听的更清楚。
飞奔出去,入眼的是,一群人,自家亲叔叔,婶婶,还有堂弟,以及族中的好些长辈还有族兄族弟,最最让他吃惊的是,小姑家的几个孩子,跟在一副担架边,抬担架的当然是自家的堂弟们。
郭大柱不精明,但也不会很蠢,很快想明白了,飞奔过去。
一眼就看到死气沉沉的小姑,小姑比他大不了几岁,小时候没少带他。
他对小姑的感情,比大姑的多。
还有年轻人热血的他,此时激动的大吼,“怎么回事?小姑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应该啊,大姑与小姑就在一个村,有什么事,大姑知道了应该会前来告知一声。
在人群中搜索,没有看到大姑一家。
郭林根看着侄子的目光在人群中转圈,他明白,知道侄子在找二姐一家人。
他也气愤,走到后边,拍在侄子的肩膀说道,“别找了,你大姑他们一家因为你小姑都被打的不轻,在后边呢。一瘸一拐的,慢慢走着。”
“三叔,我小姑到底出了什么事?”
“进屋说,进屋说。”
“好,进院子说。”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院子,屋里肯定坐不下这么些人。
见进来好些人,昭君都有些慌神,她不知道外面突然发生了什么事。
族长都来了。
突然,家里就乱了起来,孩子们倒很听话,大的几个带着弟弟妹妹们回到屋子里玩。
从后面回来的四女,进门就懵,很快反应过来,帮着搬椅子,搬凳子。
家里的单椅不够,但有办酒席时的长板凳,擦拭几下,搬出来安置乌央乌央的人群。
一刻钟以后,才算是安置下来。
不少族人的目光被牛车还有牛车上的物品吸引。
男人盯着小牛犊子瞧,女人盯着车架子上的布匹瞧。
担架放在地上,刘氏带着弟妹们,去收拾屋子,给小姑把床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