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但很简单平静,比起她,厉江篱最近的事倒是很多。 这些事里有常规的和病人相关的,也有些行政上的杂事,另外到了年底,可是也要办年会了。 一般年会就是聚餐,叶眉这天问冯护长:“咱们今年团年饭在哪儿吃啊?” 冯护长一边收拾办公桌,把大家乱放的医嘱单给收拾好,一边应道:“还用想么,新荣华呗,离得近,过去多方便。” 姚敏啊了声,“年年都是新荣华,一点新鲜感都没有,换个地方嘛?” 冯护长表示自己是个能听取大家意见的好管家,反问:“那你觉得去哪儿好?别光说换地方啊,给几个参考选项?” 姚敏说不出来,邓崇听了却道:“光明饭店怎么样?那里的菜还不错,够气派,还实惠。” 厉江篱一听这个酒楼的名字,立刻抬头看一眼邓崇,再看看护长。 冯护长的神情肉眼可见地犹豫起来:“好是好,可是光明饭店生意那么好,能不能订到包厢啊?” 这就是同意邓崇的提议了,厉江篱心想,嗯,科室还是有钱的啊,然后主动问道:“咱们得开多少桌?” “加上学生的话……” 冯护长数了数手指头,报了数,医生护士加上学生,就算十二个人一桌,也要开七桌左右,还有的人会带家属,估计得开□□桌。 厉江篱哦了声,道:“那我帮忙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包厢吧,定了哪天么?” 冯护长一愣,反问他:“你认识人?” 厉江篱蹭蹭鼻尖,笑得有些腼腆:“光明饭店是严老师她干妈的产业。” 严晴舒的干妈黄女士虽然跳了一辈子舞,一直都是舞蹈老师,但其实娘家家境很好,儿子更是外公外婆手把手教出来的酒楼继承人。 大家恍然大悟,冯护长高兴地把这件事委托给他,还说:“以后我们科要是有什么需要请客撑场面的事,就靠你了。” 厉江篱一囧,想不出一个医院的科室而已,又不是院办,有什么需要请客撑场面的地方。 叶眉和姚敏调侃他简直就是小叮当,要什么有什么,他又忍不住哭笑不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沾别人光的。” 下班后他把这件事告诉严晴舒,托她帮忙问问,严晴舒一口就答应下来,“我让那边的人联系你吧。” 说完又说:“你们科室的年会是怎么样的?我好像以前去过我爸科室的,就是吃饭喝酒唱歌这些,你们也是吗?” “就这几项活动,唱歌不一定唱,主要是吃饭,就是找个机会公款吃喝。”厉江篱笑着回答道。 严晴舒哇一声,说:“我也想去看看。” “等以后吧,要是刚好你没工作,就陪我去。”他笑着应承。 严晴舒嗯嗯两声,像是翻了个身,传过来一阵被子的窸窣声,然后说:“厉江篱,我好想你啊。” 她的声音细细的,像是躲在被子里的呢喃低语,又夹杂着无尽的怅然。 厉江篱的心像是被戳了一下,有一点疼,但更多的是痒。 他忍不住问她:“有多想?” “……很想很想。”她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每次手机一响,我都好希望是你给我发的,可能都是些没有意义的话,哪怕只是一个表情包,我都会开心。” 她说:“最好就是很多信息,那样我会觉得你特别在意我,也在想我。” 厉江篱笑着嗯了声,应承她:“从明天开始,我也给你发好多好多的信息,好不好?” 严晴舒嘻嘻笑了声,小声地应好,又叫他不要觉得她矫情。 怎么会是矫情呢,不在一起的时候,更需要这样的联系,让对方知道自己身边的大事小情,就像在一起经历了这些一样,不是吗? 已经临近过年,街道上已经开始挂起灯笼,红艳艳的,充满了喜庆祥和的味道。 某天晚上他没事,同父母一起陪外公外婆去逛截买花,每年过年家里都要摆新的鲜花,还有挂小红包的金桔。 尽管天气早就已经很冷,但大街小巷穿插的新年到来的气息,似乎将这份寒意驱散不少。 夜市里的卖花档口很热闹,哪怕是晚上,也到处都是来买花的人,摊主因为生意红火笑得灿烂,行人更是熙攘,难得好意象,他站在一处空旷的地方,举起手机,连续按了几下快门,咔嚓几声,只觉得今晚的路灯光也好温柔。 他把照片一股脑发给严晴舒:【希望花开的时候,你已经回来了。】 ————— 折腾了好几天,直到周末,要买的年花才买好。 年花买好之后,舒主任让厉江篱去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