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班长拍拍她的肩:“辛苦你了。”
她个子没那么高,手微微向上伸长,连下巴也抬高,实在是没有多少领导的风范。
余清音暗自想笑,等她走问:“艳玲,你上回是不是说班长她男朋友一米八?”
怎么关心起陈年八卦了,陈艳玲:“对啊,篮球打得特别好。对了,跟你哥还老一块玩。”
余清音身边有俩社牛,她堂哥余景洪也是典型的交友广阔,真是举目四望,都有他的朋友。
就像此刻随意看向窗外,她道:“上回两个女生又来了。”
说的是余景洪的前桌,看样子像是来找人的,偏偏谁都没喊,只顾着四处张望。
怪奇怪的,陈艳玲:“咱们班有帅哥吗?”
至于三番两次这么探头探脑的嘛。
说起来,五班还真没有,倒是美女好几个。
余清音:“也许是别的,最近有大八卦吗?”
最近一次还是陈若男转班来的时候,隔三差五有人假装从外面路过,实际上是来偷看。
陈艳玲苦思冥想没有答案,心里那叫一个好奇,只是不能贸贸然上去打听。
她转念一想:“你猜你哥会知道吗?”
余景洪?余清音撇撇嘴:“我哥跟女生没缘分,别说是前桌,跟谁都不带搭理的。”
掐指一算,身边的异性也就她一个。
陈艳玲觉得余景洪那样子确实不太像,可惜地叹口气。
余清音表示爱莫能助,背忽然被人戳一下。
她回过头看,嘴巴张圆:“啊?”
陈若男:“你想练吉他吗?”
她不想待在这儿,却也无处可去。
余清音本来的计划是再写几张卷子,看她的样子:“我也想练,还怕太麻烦你。”
陈若男微微摇头,率先往外走。
余清音还去跟班长打过招呼,这才到广播站。
这个点一片黑暗,打开灯的瞬间有点刺眼。
明明几个小时之前还有人待过,闻着却仍旧是一股灰尘味。
余清音手在空气中挥两下,把窗户打开一个缝隙。
陈若男拿起放在一边的吉他,坐下来随手谈着不成调的曲子。
余清音靠着墙站,看外面的树。
树影婆娑,风一吹稀里哗啦地动着,大概是天气不好,更加显得有点凄凉。
要是搁电影里,这会应该有萨克斯的背景音,眼前有无数的碎片闪过。
也许对陈若男来说,此刻正是这样的景象。
余清音没有打断,只是察觉到走廊有脚步声,盯着门看。
这栋是科技楼,平常只用来上电脑、音乐等课,或者是用在学生们的课外活动上。
因此晚自习的时间有人,一点都不意外。
余清音倒不担心,毕竟这门也是锁着的。
但是下一秒有人敲一下,她就疑窦丛生。
余景洪自报家门:“是我。”
好像他是了不起的牌面上的人物,人家听个声就得知道他是张三李四的。
余清音没好气拉开门:“我都没叫你,你怎么知道。”
余景洪偏要挤进来:“谁叫你们从一班门口过的。”
还倒打一耙,余清音无话可说,侧过身子:“狗皮膏药。”
余景洪扯她的头发一下,大咧咧地直接坐地上:“老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卷子,非让我写,我给躲躲。”
话音刚落,这门又被敲一下。
徐凯岩大概也是敲个礼貌,自顾自推开:“不是去厕所吗?”
老天爷,不就这回数学丢了三分嘛。
余景洪原地打滚:“不活了不活了。”
余清音踹他一脚,抱歉地看着陈若男,没想到她居然扬起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看样子找个角落窝着是沉寂,人多才能热闹。
她也就都不管,反而说:“都给我安静,我要弹吉他了。”
余景洪从地上爬起来:“老徐,破锣嗓子开响了,值得一看。“
徐凯岩被他按住,出于对余清音的尊重还是端端正正的,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余景洪倒是随便,拍拍身上的灰,吊儿郎当个鼓掌。
余清音瞪他一眼,清清嗓子开始唱:“I’m a little used to ……”
平心而论,她的英语发音咬字都没问题,吉他弹得也算是流畅。
就是这两样加在一块,伴奏跟歌合不到一块。
简称各搞各的。
余景洪:“我劝你还是只选一样的好。”
那不就失去特色了,余清音也不能真抱着迟早被淘汰的心去参加初选吧。
她撸起袖子:“勤能补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