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但薄菀从剧组出来,估计明天早上就得早早回去开机,于是出声提醒道:
“你悠着点,明天不回剧组了?”
水池边的人转过身来看她,“我又不影响见人,怕什么?”
低头研究自己手腕上的毛巾结,半晌后,喻夏放弃似的重新将手落回水缸里,打出一些水花,还将薄菀先前童趣大发放进来的小黄鸭拍的在水面上来回颠簸。
她听明白薄菀的意思了。
明天在剧组影响见人的——
只有自己。
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喻夏往浴缸上靠去,灰蓝色的衣袍早就成为深蓝色,合欢花的绣线图案浸了水,靡靡出一团团更深的痕迹,东一朵、西一片,轻飘飘的裙摆在水底翻飞,掠过她秀丽的小腿弧度。
等到薄菀重新过来时,她都快把自己整个埋进水中。
后颈被托住,女人侧坐在浴缸边,从上方吻下来,喻夏仰着脑袋,有些吃不住她压下来的气势,脖颈的弧度脆弱地像要被折断。
不知不觉间。
水波荡出弧度,将泡沫溅落得满地都是,薄菀不知何时也挤进这狭小的浴缸里,抬手将她颈间扣得最紧那枚盘扣松开,喻夏得了喘息,忍不住重重吸气吐气。
女人偏要这时候凑过来,让她吸进去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对方的味道。
浮在水上的泡沫将底下的痕迹全部遮掩,泡沫又聚又散,拥蹵到喻夏的颈间、下巴上,又被她狠狠压抑许久、终于吐出的一口气吹散。
半小时后。
身上懒懒搭着件浴袍的喻夏扛不住,终于被薄菀放开,然而才刚走到门口,扒着浴室外墙的指尖都用力到泛白。
薄菀在她身后,抬手推了推她的腰,笑吟吟道:
“姐姐说不喜欢在浴室里,那我们就换个地方。”
“我妥协了,姐姐却不肯继续走,是不是又想耍赖?”
喻夏被她推的差点软倒,抬手轻轻压着腹部的位置,明明隔着浴袍,耳畔却仿佛能听出听到一些正在工作的“嗡嗡”动静,让人忍不住羞到脚趾蜷缩。
任谁在这种情况下,恐怕都很难迈开步伐,像是往日那般正常行走。
偏偏向来体贴的女人,今天格外坏,仿佛没看出她的踟蹰,甚至还抬手拍了下她的后腰,而后折返从浴室的水池边,拿起自己的手机。
看着漫不经心、一点不急的样子。
其实却悄悄打开刚安装的app,进入之后,指尖随手往上滑,将上面显示的“档位”正好滑到最高。
果不其然。
视线范围内,前方刚迈出一点动静的人,喉间溢出一声轻哼,门框上的手抓得更紧了,手腕处刚留下的一圈牙印非但没消下去,反而有些红肿。
喻夏以前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没有跟对象尝试过这样的玩法,现在怎么样都迈不开步伐,只好原地蹲下,不肯再挪一步。
身后的人凑过来,十分温柔地将她耳边的头发拨开,平时做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在她而今紧张不已的情况下,汗毛忍不住竖起,小幅度打了个激灵。
“姐姐怎么了?”
喻夏抓住她有意无意拨弄自己耳朵的手,拉到跟前,报复地也咬了一口,只力道远不及对方先前留下的那么重。
向来不漏情绪、无论什么情况都十分淡然的人,头一次失了往日的冷静,微凉的声线发着颤,比平日里更让人心痒百倍。
“关……”
她肩膀也跟着抖了抖,才将话补全:“关了。”
薄菀偏着脑袋,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她如今的神情,随后轻笑着,回答道:“姐姐说点好听的哄哄我,我就考虑一下关了。”
被雪白浴袍包裹的女人如今绯色几乎要透出身上的肌肤,如同沐浴了一场云霞。
她思绪有些混乱,囫囵从记忆深处翻出之前的回答,冒出一句:“只有梁秋梧……没有别人。”
她还以为薄菀仍在计较这件事。
就在旁边的女人听到这话,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几分讶异,随后心情颇好地又弯起唇,单边膝盖抵在她的身侧,抬手来环她的腰身。
“指望姐姐撒一句娇都难——”
她稍一用力,把喻夏从地上抱起来,一步步走到水床边,将人放好,又低喃道:“那让我来看看漂亮的尾巴竖起来没有。”
喻夏:“!”
忍不住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耻意漫上心头,然而没等她说出什么软话,薄菀就不容置疑地拉开了她的手,抓住浴袍里透出一点痕迹的白色毛绒小尾巴。
好似狐-狸精在人间放肆地过了头,忘记把自己的痕迹给藏住。
喻夏把脑袋埋在手臂间,不肯去看薄菀此刻的神情,也不愿意去看如今这房间里上演的荒唐。
可惜女人并不打算放过她,作势要拉出那条尾巴,动作却不肯麻溜点,犹犹豫豫,令喻夏的声音控制不住从手臂里传出。
“薄菀……”
她忍不住低低地叫对方的名字。
薄菀“嗯?”了一声,状似热心地提醒她一句:“姐姐要看看吗?这尾巴……好像脏了。”
她抬手要让喻夏来看自己掌心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