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再重新梳头也不迟。”
“你也说了,也就两件衣服,我自己洗是一样的。”男人一边说,一边推开许慧。
可许慧非要来抢。
混乱中,陆启贤一掌推在了许慧的胸口上。
两人再次大眼瞪小眼,全都难堪极了。
陆启贤像触电似地收回手,拿着脏衣服去卫生间洗。
许慧懊悔得恨不能时间倒流,她一定不和陆启贤抢着洗衣服。
她面对着墙壁,不停地用脑袋撞墙。
陆启贤心猿意马地洗着衣服,那只不小心按过许慧胸部的手心全是柔软,不由让他心跳加速。
等他洗好衣服出来,看见小姑娘面壁撞墙,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好了,别练铁头功了,快点梳头刷牙洗脸,我送你回家。”
许慧忙转过身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表情还有些惊恐:“不用了,我自己回家。”
她是真的不想再和陆启贤再在一起了,怕又是一场大型社死现场。
陆启贤笑笑:“不是刻意送你回家,是我今天要回县城,顺路把你带回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许慧再拒绝就是矫情。
她用陆启贤的梳子梳了头,又在水龙头下接了水,漱了口,洗了脸,就跟着陆启贤出了门。
陆启贤家里有新牙刷,他本来想给一只新牙刷许慧刷牙。
可是怕小姑娘又跟他拉拉扯扯,发生例如按胸之类的意外,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下了楼,立刻成为家属区的焦点,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陆启贤跟一个不是自己姐妹的陌生姑娘走在一起。
大家纷纷向陆启贤打听许慧是谁。
陆启贤轻描淡写地做了解释,带着许慧来到吉普车前,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让她坐进去。
他也随后上了车,刚一启动,只听“扑”的一声响,轮胎好像扎到什么漏气了。
他下车查看,原来地上有一根大铁钉,把车胎给扎破了。
他无奈地对许慧道:“看来只能坐长途汽车回县城了。”
许慧如释重负:“那我先走了。”说罢,从吉普车上下来。
陆启贤叫住她:“不作个伴,一起回县城吗?”
许慧只好和他同行。
陆启贤想要和许慧同行是有目的的,主要是想带她去吃季季美汤包。
昨天小姑娘好像很喜欢吃季季美的汤包。
看着小姑娘过得可怜,总会让他想到桃桃。
好像对许慧好,就能让不知何方的桃桃能过得好点似的。
两人还没走出家属区,就碰到刚下夜班的卢家敏。
她不善,甚至有些凶狠的目光在许慧的脸上一扫而过。
当看向陆启贤时,由罗刹变脸成温柔小姐姐,脸色变换不过一瞬之间。
她笑着和陆启贤打招呼,举止十分亲密。
不过陆启贤没和她多说,敷衍了几句,就带着许慧走了。
走出一段距离,许慧回头看,见卢家敏站在原地正阴冷地看着她。
许慧觉得,一大早上,陆启贤给她拉了不少仇恨。
卢家敏气鼓鼓地回到家里,卢母已经做好早餐,白米粥,小咸菜,还有软面饼。
一家三口坐下来吃饭。
卢母见大女儿脸色不佳,问:“敏敏,你这是怎么了?在单位有人给你气受了?”
小女儿卢家红看了一眼卢家敏,喝了一口白米粥,倨傲道:“谁敢给我姐气受?我爸可是烈士!”
卢母叹口气道:“你爸虽然是烈士,可你姐一个初中生被特招进了公安局,你以为没人眼红啊!”
卢家敏最不想提起的就是这事。
单位里一直都有人在背后说她,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踩着老父亲的鲜血在单位里混工资。
她不耐烦地打断母亲的话:“没人给我气受,是刚才回来,碰见了阿贤哥和一只狐狸精在一起。”
卢家红撕了半块软面饼,往嘴里塞了一口,道:“我和妈早就知道了,我刚才还偷偷放了个大铁钉在陆大哥车轮必经的地方。
只要他一启动吉普,必得爆胎,哈哈!这就是他和狐狸精在一起的代价!”
卢母用筷子敲了一下小女儿的胳膊:“你个憨憨,你怎能这么做?
要是让阿贤知道了,不是更不愿亲近咱们家吗?这是坏你姐的好事!”
卢家红不高兴道:“爸都去了四年,姐姐从四年前到现在还没追上阿贤哥,妈却怪我坏姐姐的好事!”
卢家敏白她一眼:“你懂什么!阿贤哥心里有人,人家根本不想找女朋友,你叫我怎么追?”
卢家红冷嗤了一声:“心里有人?不想找女朋友?那昨天晚上怎么让那只狐狸精住进了他家?
我看呐,不是阿贤哥不找女朋友,是不想姐姐做他的女朋友!”
她这一针见血的话刺伤了卢家敏。
她阴沉着脸,默默吃着软面饼。
卢家红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餐,道:“如果我是姐姐,要么放弃,要么生米做成熟饭,还怕阿贤哥会不负责?”
卢母又给了她一筷子,生气道:“在胡说八道啥?”
可是当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