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能当凉开水喝哩!”
屠大妈鄙夷道:“穷讲究!你没嫁到我家时,在老家还喝塘里的生水哩!”
许慧没往下听,没洗澡盆,她用桶兑了温水,在卫生间洗了澡,顺手洗了衣服晾了,然后睡下。
这一晚,许慧睡得很踏实,因为睡在自己家里。
第二天早上,许慧六点半就醒了,在厨房里梳洗过后,就去上厕所。
刚脱下裤子,厕所门就被屠大妈拍得震天响:“我说,小许,你能不能快点,我家大宝要上厕所。”
许慧虽然不予理会,但觉得别扭得不行。
上完厕所出来,屠大妈不轻不重地埋怨了她两句:“小许呀,咱们是邻居,干啥都要顾及到别人哈。”
许慧没接她的话,而是拿了一块蜂窝煤放在屠大妈摆在过道上的蜂窝煤上。
“屠大妈,昨天用了你家的热水,十分感谢,还你家一块蜂窝煤。”
屠大妈顿时眉开眼笑:“小许,你也太客气了,咱们都是邻居。”
“那我把煤拿回去?”
屠大妈脸上笑容一滞。
许慧笑笑,并没拿回那块蜂窝煤,而是道:“屠大妈,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屠大妈见许慧没把那块煤拿回去,心里松了一口气:“啥事?”
“我想和你平分厨房和厕所以及走廊。”
屠大妈疑惑的问:“厨房厕所和走廊面积都不大,怎么平分?”
许慧道:“厨房归我,走廊和卫生间全归你家。”
屠大妈不说话,在心里盘算这种分法她家有没有吃亏。
许慧见状,补充道:“卫生间有两平米,走廊也有三点二平米,加起来有5.2个平米,而厨房只有三个平米,这种分法,你家不吃亏。”
屠大妈困惑道:“你把走道分给我们家,你怎么进门?”
许慧道:“我把原来的大门封了,在临街那一面开门。”
屠大妈答应了。
谁不想单门独户的住着,谁愿意和别人共厨房和厕所。
这事虽然屠大妈答应了,可还得户主签合同。
屠家的户主是屠大妈的二儿子屠奋强。
他在外出差,这两天就会回来。
许慧不急,她可以先改造顶楼那套房子。
许慧拿了柴火和煤,提着炉子去外面生炉子。
一个把白汗衫卷到肚皮上,站在自家门口吹着晨风乘凉的三十几岁的男人见许慧一连生了好几次都没生着,走了过来:“是不会生炉子吧,我来帮你生。”
许慧会生炉子,只是今天不知怎的,怎么也生不着。
她对着男人摆了摆手:“不用。”
男人也就没说话,站在一旁看她生炉子,看得许慧很不自在。
男人还没看上一分钟,一个胖大嫂垮着一张死人脸,冲着他喊:“一大早上,不帮着干点家务活儿,看人家生炉子,你这是找骂?”
男人已经被骂习惯了,冲着许慧尴尬地笑了笑,就回了自己屋。
几秒钟后,从男人家里传来女人高亢的骂人声。
任兰芳也出来生炉子。
她帮着许慧把她炉子里的柴火燃旺,这才生自己的炉子。
任兰芳一边生炉子,一边用眼睛指着那个男人的家,小声道:“那个男的叫罗永辉,特别爱沾花惹草,还被他老婆黄艳红捉奸在床。”
“和罗永辉通奸的那个女的,正是你这套房子的房东的儿媳妇。”
“儿子和儿媳妇因为这件事离了婚,可你房东一家人还是觉得在小区里抬不起头,所以才想把房子卖掉,搬去别处住,恰好被你给买了。”
“幸亏你刚才拒绝了罗永辉,不然黄艳红肯定跟你吵起来。”
“这小区但凡有女人跟她男人说说笑笑,黄艳红就会冲过去骂人打人。”
“小区里的女人见了罗永辉全都绕道走,你也要躲着他,免得遭无妄之灾。”
许慧点头:“谢谢任大姐,我会躲着他的。”
任兰芳摆摆手:“谢啥谢,你一个女孩子独身一人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许慧又八卦地打听仇阿姨家卖房的原因。
“仇阿姨的男人是大领导,局里每次分房她男人都要搞一套,然后卖掉。”
任兰芳叹气道,“这社会就是这样,没权没势的,一间房都分不到,有权有势的,家里的房子多的只能卖掉。”
生好炉子,许慧正要提进厨房,陆启贤开着吉普来了。
他提着印有季季美三个字的纸袋,从车上一下来就问:“肩头的伤怎样了,结痂了没?”
许慧早就把肩头的磨伤给忘了,就是衣服和磨破的地方粘在一起,昨天洗澡脱衣服时有点痛。
隔了一夜早就好得差不多了,陆启贤给她买的药,她都没用。
许慧点头:“结痂了,而且差不多快好了。”
陆启贤点点头,把手里的季季美汤包交给许慧就要走。
许慧叫住他:“陆大哥,你以后别再为了给我送一顿吃的特意跑一趟,我又不是不会做吃的。”
陆启贤道:“今天有空才送的,接下来要忙好几天,没空来,你要照顾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