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银翘青黛都提醒你下雨天要注意,可是你自己不在乎的。”段承钰笑的更欢,吃起饭来却也不含糊,速度快的很。
顾茗烟自知理亏,揉了揉鼻尖索性不说话了。
“四皇子当真关心王妃呢。”苏玉婉浅笑,目光也落在了段承钰的眼里,倒是看不出半分的爱意。
那为何段承钰如此帮顾茗烟说话呢?
“不过是王妃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挺有趣。”段承钰倒是不着痕迹的将苏玉婉那暧昧不清的话给扔了回去。
竟然敢说皇子关心王妃,怕不是想给王妃泼污水。
“原来如此。”苏玉婉干笑了几声,她之前还以为这段承钰只是个莽撞武夫,如今一看,到底也是皇室血脉,不是个草包。
“钰儿,王妃身染风寒,勿要靠近。”段承轩面色不改的将最后一口吃下。
此言一出, 段承钰脸色一变,顾茗烟倒是轻笑一声,款款站起身来:“说得有理,我这一身病可不要传染给其他人了,烟儿这就回药宅好好休息。”
这顿晚膳,何必过来?
病中的顾茗烟只觉得头疼,本就不想应付他人,也不想听任何人的冷嘲热讽,方才应付苏玉婉和顾子衿就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她可不想再面对再次冷漠下来的段承轩。
“你可记得你已经回到王府了。”段承轩的言语之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胁。
“我也记得当初我是因何去的药宅,此次烟儿也会知道分寸,先去药宅,日后府中再有什么事情便同我无关。”顾茗烟没好气的说着,又吸了吸鼻子,抬手抓住了旁边的青黛:“我们走。”
“是,王妃。”青黛赶紧将她扶着。
似乎吃完这顿饭之后,王妃的脸色更差了些。
一离开大厅到一旁无人的长廊之中,顾茗烟马上就挣脱开青黛,扶着一旁的柱子吐得天昏地暗,青黛急的只能拍打她的肩膀:“小姐你没事吧!”
顾茗烟只是淡然的拿了帕子擦了擦嘴,喃喃自语:“有谁会给病人吃大鱼大肉的,刚才我就有点儿想吐了。”
“那您为什么还要吃啊。”青黛更加心疼了。
“我宁愿吃了吐也不想跟他们你来我往,头疼死了。”顾茗烟可怜兮兮揉了揉眼角,青黛无奈,见顾茗烟吐了之后路都走不好,只好劝阻:“不如就留在王府吧,这下着雨还去药宅,有些远了。”
“要去的,齐柔刚才表现的那样激进,可别因为我让姐弟俩吵起来。”顾茗烟叹了一口气,青黛拗不过她,只好将她扶着往外走。
这一切都被同样早早离席的顾子衿看的清楚。
“王爷和大小姐之间,到底是亲昵还是疏离呢?”就连身边的阿兰都看不懂了,明明之前还恩爱的很,怎的现在又如此冷漠。
回到药宅之时,齐柔已经冷静下来,对刚才的激动向顾茗烟道歉。
“只要你们不会因为我的决定吵起来就好,不过我真的觉得你比齐林更适合按掌管烟雨阁。”顾茗烟快速的说完话,不等他们回答就直接钻入了房间里。
齐林将还想冲进去询问的齐柔拉住:“其实,我也觉得姐姐你更加合适,我最近管一家店都有些焦头烂额,而且王妃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姐姐不如争取一下?”
齐柔沉默片刻,无奈的看向了齐林:“但是,她如此明目张胆,其他的兄弟姐妹定然不会饶过你的。”
顾茗烟迷迷糊糊的听见姐弟两个在门口说了些什么,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上午,顾茗烟醒来时便觉得风寒好了许多。
青黛正在一旁坐着,见她醒来,第一反应却是将齐柔给叫
了进来,齐柔那模样似乎还有些紧张,赶紧将她摁了回去,低声道:“你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就是嗓子有点儿疼,鼻子有点儿堵。”还是第一次见齐柔这般娴静的女子有如此大的动静,顾茗烟只呆呆的看着她。
“你昨晚没醒吗?”齐柔松了一口气,不可置信的坐在床沿看着她。
“昨晚怎么了?”顾茗烟记得自己可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昨晚,蜃楼的人来过了。”一道男声已经从门边传来,段承轩身上还穿着上早朝的衣服,似乎是匆匆赶来。
顾茗烟揉了揉额角,她在起身的时候感觉到有些耳鸣,而她直接掀开衣领来看了一眼身上,没有被银针刺扎的痕迹,也并没有伤口。
但齐柔直接拍下了她的手,红着脸说:“王爷还在呢。”
“我只是看有没有伤口。”顾茗烟只好将衣领整理好,又瞪了段承轩一眼,便直接翻身下床,给自己把脉之后便匆匆的从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带锁的盒子,而上面的锁已经消失无踪,放在里面的几个玉瓶已经消失。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段承轩走到她的身边,将那盒子拿了过来。
这个盒子本来属于衣柜里的一个凹槽,算是这老宅子里为
数不多的可以用的东西,也是唯一一个被藏起来的木盒。
“见血封喉的毒药。”顾茗烟叹了一口气:“我是怕红枣有时候不小心将玉瓶里的东西弄出来,吃了之后毒死,所以才藏起来的。”
齐柔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