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钰带着人搜了大半边的山也毫无收获。
守城将士则是在段承轩进城之时一一行礼,一守城将士径直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昨日守城的将士都被敲晕,喂了毒之后扔在了贫民街上,如今已然送去了济世堂救治。”
“治下不严!如今靖王妃已经失踪一日,你们竟然连昨日守城将士被调换却也不知!”段承钰沉着一张脸,更是用上了曾经在军营之中的气势。
守城将士们皆是战战兢兢,一动不敢动。
段承钰也懒得理睬,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找到顾茗烟才是。
“皇叔究竟去了哪里!”他气急败坏的打了个转儿,只吩咐着身边的人去往天炎城的各个地方,看看有没有看到过靖王妃,有任何的下落。
另一边,他只能派了更多的人去搜山,只希望段承轩能早早回来处理这件事情。
与此同时,听风楼的最上一层,柳儿只是端坐在古琴面前,一只白色信鸽已然落在了她手边的桌案上,她只是轻笑着将信鸽脚下的信封取了下来,细细看了一遍。
旁边楼梯上来几个十二三岁的丫头,跳跳闹闹的窜到了柳儿的身边。
“柳儿姐姐,你看的是什么呀?”一个扎着小发髻的丫头趴在了柳儿的大腿之上。
柳儿只将手里的信纸重新塞回了信鸽的脚下,揉了揉那小丫头的脑袋:“我在看主子的消息,你们且小心着出去打听打听,若是能听到一丝靖王妃的消息,主子便十分高兴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主子?”丫头瘪瘪嘴。
“只要你们做好了该做的,主子日后便带着你们去谷里玩乐了。”柳儿拍拍她的脑袋,那几个丫头便兴奋的四窜出去,游走于各个街市之间。
待到无人之时,她便冷下了一张脸来。
而一身妖艳,露出大片肌肤的女子只款款走了上来:“怪不得主子最喜欢的便是你了,哪里像我,真是脏得很。”
“你一点儿都不脏,主子也是怕你自怜自艾,才带着你来看看天炎繁华的。”柳儿轻声安慰,只从那女子的手中接过了笔墨纸砚来,细细的在那小小的纸条上写上密密麻麻的字。
女子一直等到她写完好几张,才抱来了一笼子信鸽,一点点的帮她装上,甚至还低垂着眼眸:“你说主子为何不自己…”
“主子若只是为了自己,我们便早死在来往天炎的路上了。”柳儿轻笑,最后只是将笼子关上,那妖艳女子便将东西带走。
半个时辰之后,天炎各处都接二连三的有信鸽伴随着其他的白鸽一同飞出,还有不少丫头们四处乱窜,时不时路过糖葫芦的架子,时不时去往成衣铺里有意询问。
一直到夕阳西下,段承轩才同苏玉婉骑着黑马晃悠悠的下来。
苏玉婉今日倒是同段承轩聊起了不少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像是回到了曾经在师门中的时候,她靠在段承轩的怀里,低声呢喃:“我也希望成为轩哥哥的王妃。”
“怎么不开心了?”段承轩将怀里的人紧了紧。
“我若是轩哥哥的王妃,便没有如今的王妃了,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苏玉婉只往身后的怀里紧了紧:“曾经明明只有我们二人,为什么现在…”
“因为这天下太大了。”段承轩扬起嘴角,只加快了步伐:“本王必须向前走,而婉儿,只要留在本王身边等待就好。”
策马疾驰,苏玉婉心中有些许感动,更多的却是嫉妒。
她为了留在段承轩的身边,只能停下脚步。
只可惜,她只停了一会儿,那顾茗烟便闯了进来。
她怎么能将轩哥哥拱手让人!
一路疾驰到城门口前的官道之上,段承轩才稍稍停下了一些,生怕苏玉婉的身子根本无法承受这般激烈的动作。
可苏玉婉还未开口说一字,远处已经有人策马而来,几位守城将士已经直接来到了段承轩的眼前,朗声道:“王爷,靖王妃昨日失踪!还请王爷调兵遣将早早寻找!”
段承轩面色一凛,只策马向前,似乎也忘记了苏玉婉还在马上,只细细询问。
苏玉婉顿时黑了一张脸。
顾茗烟啊顾茗烟,为何你每次出事的时候都如此恰到好处!
…
苦涩的汤药入了口,楼中的喧闹也早已不在,显然已然是白日。
顾茗烟如今被几个青楼女子死死看护,甚至连她下床都不被允许,而那灰衣老者每次只能目不斜视的进来为她诊脉,更细细说起此事:“你的身子太过糟糕,应当好好调理才是。”
“只可惜时日无多,大夫你又准备如何用药呢?”顾茗烟顺其自然的接下了话茬。
这大夫别看是个懦弱模样,但这来了两次诊脉,却都不跟他提到外面一字。
只是她虽然被困于床榻,只是听着昨晚外面的声音便知道按情况。
来的人倒是有不少的贵胄,而她却在其间听见了一些熟悉公子的名字,细细想来,她可能根本就没有离开天炎,而是在天炎的花街之中。
只是这花街柳巷向来是三不管的地界,反倒是安全。
怕是那朱家兄妹打的就是这样的心思,不过这也让她舒心些,最起码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