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喜爱苏玉婉一般,我也喜欢他那潇洒自由,将你视作憧憬便会埋头赶上,却不曾害你半分,更不曾借我的手伤害你。”顾茗烟只摩挲着那木猫,神色温柔如水:“我知道,他是真心待我。”
“你们可见过几次?”段承轩不知为何,猛地站起身来。
顾茗烟被吓了一跳,只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只是站在那船头。
两人倒是都听不见那船夫的警告之声。
“那又如何,只要他有一点吸引我,在我眼里便是昂独一无二的。但我顾茗烟在你的眼里怕是没有半点儿吸引,你根本对我不屑一顾。”顾茗烟自嘲的扬了扬嘴角,宽大的袖口随风而起,发丝凌乱迷了眼。
段承轩竟然一时无言。
他也不知道为何,他印象里最深的并非是同苏玉婉一同练剑,而是在天炎城外的山上,他将她从坑里拉起,那双在雨里却也不失光芒的眼眸。
抬起眼来,顾茗烟背后早已经是漫天的天灯。
“今日正好,不如来试试,我在王爷心里的斤两吧。”
她轻笑了一声,在船夫的惊呼声之中向后跌去,面上带笑。
瞧瞧她,又要跳一次水了。
这一次,依旧是一场赌博。
窒息感来的凶猛,冰冷的水灌入鼻腔喉咙的时候如同火烧,身体里如翻江倒海,身子僵硬,下意识的想要折腾,而那点儿天光却更加遥远。
她赌了两次命,也许这一次,她就死在自己的手里也说不定。
但下一刻,眼前就迸发出更大的水花,段承轩的脸几乎近在咫尺,他扣在顾茗烟腰上的手加大了力道。
等到两个人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只是咳嗽了两声的顾茗烟无法抑制的攀着段承轩的肩膀大笑起来。
“姑娘!公子!快些上来!”
那船夫被两个人刚才跳水的举动吓得不轻,只赶紧想办法将两个人给捞了上来。
段承轩浑身湿透的坐在船上,顾茗烟早已经笑的在地上打滚起来,不顾形象的让头发糊了满脸,在段承轩发恼之前,她才猛地捂住了自己嘴,沉默良久,才低笑道:“原来蠢
笨的人是你,你真的认清过自己吗?”
“什么?”段承轩不解的看向她。
顾茗烟只是爬到了他的身边,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看向她:“你能说,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是假的。
段承轩想要脱口而出,但是这三个字比刚才的窒息感还要可怕。
他只是勾着唇角凑到了顾茗烟的身边,扣住她的脖颈,给了她一个重重的吻,顾茗烟同样反勾住他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
感情的真假,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了。
一直到两人分开,顾茗烟才推开她站起来,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嘴唇,重新坐回到船头上,笑道:“我看起来倒是更加像是你的小妾。”
段承轩似乎永远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站起身来:“我只是为了苏玉婉才欺骗你。”
“我也是为了我日后的地位才投怀送抱。”顾茗烟只是笑着回过头去。
四目相对,就算她们之间有任何的感情,那也没有任何的纯粹。
“我一定要去拿回莲子羹的,不然银耳和红枣就少了个同伴。”顾茗烟如此说着,只是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就坐下来,继续吃东西了。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但之后的几天,就连成山都发现他们又像之前一样,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这个真的是赝品吗?我还真的看不出来。”顾茗烟奇怪的抱着手里的小小花瓶,上面的花纹明明十分的精细。
“真品在宫里。”
“哦。”顾茗烟只将手里的花瓶给放了下来,再次面对眼前的人:“我这里有惠光木,你可知道附近有类似的买家?”
“惠光木?可没听说过。”
听了这话,顾茗烟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只买了一些玉瓶和木盒之后才离开。
“这惠光木是什么门道?”成山一路跟来,倒是觉得学到了不少。
“看起来这东西只能在黑市买到,而且这东西说来也奇怪,我之前在朱蝎的身上闻到了这东西的味道,想着能不能找到他们。”顾茗烟这一路买的东西越来越多,成山已经将不少的东西都派人送回到天炎的药宅里。
“找到她们之后?”成山继续询问。
“当然是要回我的小莲,顺便帮他们一把。”顾茗烟轻笑了几声:“说起来,蜃楼的惨剧,倒还真的是我们云氏祖先的不对,只要能和平相处,帮帮他们也不错。”
离开了这小小的医馆,顾茗烟丝毫没有透露她的计划,只是来到酒楼里继续吃吃喝喝,点了一些不错的特色菜。
“你究竟要绕到什么时候?继续这样下去,你在还没到百草崖之前就倒下了。”段承轩突然提问,他们已经逛了好几天,顾茗烟甚至在客栈都要做药,车上也会研究方子, 只会更加的消瘦。
“我没有绕,我只是在竭尽所能的解决我所遇到的所有事情。”顾茗烟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瞪了段承轩一眼:“百草崖的事情我不会忘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