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
梅雨心情复杂,一反不久前的游玩心态,安何此时采用的方法属实简单高效。
让他都感觉有点陌生了。
梅雨想说些什么,他生硬道:“你的目标也达成了,直接一跃成为木清河组织的最高层。”
安何:“噗。”
梅雨脸色一黑:“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趣。”安何忍着笑道,“你说出来的话,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木清河看梅雨的眼神顿时变了,像是一腔赤诚被辜负的忠心追随者,眼睁睁看着其他人用歪门邪道讨好安何,痛心疾首之余又不由得羡慕。
梅雨:……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木清河真是脑子进水了。
安何道:“我们该走了。”他瞥向木清河,“你不会阻拦吧?”
木清河俯首道:“当然不会,您想去哪里都可以。”
松木冷不丁开口:“您走了,我的小宝怎么办?”
解除了花豹的伪装,安何直接道:“你的猫和我有什么关系?”
松木急了:“您答应过要治好它的!”
“是花豹答应的。”安何微笑纠正。
他又说:“我不会继续待在这里,想治好你的宠物,就跟过来。”
松木踌躇不定,木清河对上他的目光,鼓励道:“去吧,能跟随未来的新神,我还要羡慕你。”
“我会帮您说服新神的。”松木弯下腰。
木清河愉快地赞许:“很好。”
安何叹了口气,“既然祭神节的计划没有必要,领头人松木也走了,这个据点就解散吧。以后做慈善可以通过正规渠道,不要再借机传播你稀奇古怪的理念。”
木清河面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纠结,最后还是艰难地应承下来。
“木清河既然答应了,我们就各退一步。”安何转头看着梅雨,“你就这样离开,不试图抓捕木清河,可以吧?”
梅雨下意识选择遵从。
安何保持中立,他一个人本就不是木清河的对手,能带着杭山芙全身而退,还带走松木,导致这处据点解散,木清河在祭神节的计划宣告破产,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结果。
梅雨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想,安何选择放过木清河,是不是真的有点被木清河打动。
仔细想来,他们王室确实对安何做过些不妥当的事,远不如上来就宣誓服从的木清河。
他们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免得安何倾向木清河的组织?
梅雨思绪纷乱的时候,安何的视线转向幸化。
幸化头皮一紧,本来花豹向他道歉,他已经十分震惊惶恐,谁知道那不是花豹本人,而是安何假扮的!他与安何素味蒙面,白白接受安何一次道歉,又看到木清河大人都向他屈膝,幸化直接双腿跪地,深深埋低上半身,额头贴着地面,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出喉咙。
几个大人物的对话清晰传到他们耳朵里,幸化听不太懂,却不妨碍他意识到自己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恨不得自己是一棵盆栽,或是一只没有生命的花瓶,结果安何还是看到了他。
“我们的话,你也听到了。”安何说。
幸化嗓音发颤:“不,大人们的谈话,我们怎么敢倾听?”
安何并不将先前的角色扮演游戏放在心上,他感知到幸化紧绷的状态,无奈地笑了一下:“罗蕾,你还记得吧。”
幸化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仔细察言观色,嘴上老实回答:“记得,她是旧首领的女儿,和旧首领一起被抓捕入狱了。”
“她现在出狱了,还继承了生母的遗产,想要帮助你们这些曾经的成员。”安何解释道,“据点解散后,如果你暂时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可以去找她,曾实一家也在那里。”
幸化有些心动,看向身边的女孩。
“你也可以带她一起。”安何道。
幸化放下心,点头同意。他没有怀疑安何,在上一个组织的时候,他就时常听闻梅雨的大名,能让梅雨服从的人,品性一定不会差,何况安何如果想对他不利,根本不需要如此迂回的手段。
他们跟在安何后面离开。
晚饭时间过去,他们本以为走出据点后,要面对难以辨别前路的夜幕,谁料外面的天空亮如白昼,一艘由金色光辉构成的方舟悬浮在空中,仿佛高挂天际的炽阳。
幸化惊骇失声:“日辉船?”
只要是王国的子民,无人不知日辉船的威名。
方舟降下阶梯,落到安何身前。
幸化骤然扭头看向安何,这究竟是什么人?木清河认他为未来的新神,幸化本以为这是木清河精神不正常诞生的疯癫想法,谁料坐井观天的有可能是他自己!
梅雨也问:“殿下为什么来接你?”
看到日辉船,梅雨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殿下摆出如此诚意,应该能挽回安何对王室的印象分,盖过刚才木清河的所作所为。
想法甫一产生,梅雨就觉得荒唐,他感觉自己是疯了。
安何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没有定论!
——不管安何的身份如何,他至今为止展现的能力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