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王飞扬没有留意过那东西,但他凭着以前部队得到的经验,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了。那东西还正好靠着一道小门。
很快,王飞扬就确定那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不过在自己双手被绑住,而且浑身又虚弱无力的情况之下,哪怕是走到那里都难了,何况还要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但现在看起来,那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他又扭头看向了另一头。那边在歹徒们的催促之下,富婆们已经有三分之一左右完成了转账。完成转账的富婆也就不用再趴在甲板上翘着屁股,展示这么耻辱的姿势了,都被歹徒们赶到了另外一边蹲在了地板上。
她们脸上抱着如释重负的神情,虽然还有点心疼刚才花出去的钱,那能买下这条命还是再好不过的。
王飞扬又在周围看来看去,看见了甲板上的一根铆钉。
当然,这跟铆钉不可能就这么躺在甲板上,它是紧紧钉在了里边的。看长度起码得在十厘米左右,这样的长度深深刺进了甲板里头,哪怕是用钳子,都不容易把它给夹起来。
但王飞扬还在硬着头皮尝试起来,他稍微挪动着身子,换了个姿势。在没引起那些歹徒注意的情况下,背后一只手已经用力地捏在了那跟铆钉帽上。
那钉帽也紧紧地贴着甲板,虽然有一定的宽度,哪怕王飞扬用指甲插到里边去,都费了好一阵子的功夫。
旁边,沈医生和饶森都看见了他的这个举动,有点莫名地看着他。
王飞扬朝他们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他们别看过来,免得引起歹徒的注意。接着他就开始用力了。
换成一般人绝对拿这根铆钉没有办法,除非能利用什么工具,但王飞扬现在手头上没有任何工具,他身上哪怕是钥匙,都被歹徒翻出来给丢掉了。
他只能用两根手指,尽量把指甲嵌入到里边,用力去拔这铆钉。这铆钉异常坚固,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几乎没有把它弄出分毫。
把王飞扬毕竟不是一般人,他的力气比一般人大,也练过一些吐纳术,虽然是很简单的吐纳术,但却能够让丹田产生一些异于常人的能量。
想部队里头的那些士兵,经常手劈红砖,甚至拿着砖头朝脑袋上敲,就是运用的这种能量。在部队里头,以前把它叫做硬气功,现在把它叫做硬功。
王飞扬现在利用的就是这种硬功,把丹田里头的那种能量用吐纳之术调动起来,就类似于拉风箱一般,然后全神贯注地把它运用到两根手指上面。他的手指便因此坚硬了不少,也更有力了不少。
用力地拔着那跟铆钉,虽然用了硬功,那毕竟是两根肉长的手指啊,毕竟不是铁条。不断地对抗着那坚硬的铆钉,用力地要把它拔出来,也很快就受了伤。两根指肚都磨出了鲜血,皮肉绽开,甚至连手指甲都掀了开来,翘起了半边,看上去相当的恐怖。
旁边的沈医生和饶森这么一看都直皱眉头,有点儿不寒而栗。可真别说这手指甲被翘起来了,那得有多疼啊。古时候那不就有一种酷刑,专门用钳子夹住你的手指甲,硬生生的把它给拔出来的,像王飞洋现在这种等于就是自己找酷刑来消受了。
不过两人也看出来了,王飞扬是想拔出那颗铆钉,用它割断自己的绳索。但他这样子做,就算把绳索割断,又能怎么样呢?周围可不是只有一个两个三个歹徒,而是有很多,哪怕他能够割断绳索,趁机控制了几个歹徒。就算躲过他们的手枪又能怎么样?
吃亏的迟早还是他,甚至还有可能让歹徒误伤无辜。
不过王飞扬就是坚毅不拔地咬着牙齿,一定要把那根铆钉拔出来。
开头是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去拔,直到指肚都磨得血肉模煳,甚至骨头都隐隐冒了出来,两片手指甲也完全掀开了。
实在是顶不住那种疼痛,也发不出力量了,他就用另外一只手去拔。
很快,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也遭到了这样子的命运,指甲掀开,血肉模糊。
在这种情况之下,铆钉好歹拔出了一点点,但也就二三厘米左右。看起来确实是有点不可思议,让沈医生和那个饶森看的都佩服不已。这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一般人不单单不可能拔出那个铆钉,甚至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
而这个王飞扬还真特么是条汉子,这都能忍下来。
沈医生和饶森这么看着,都有点泪眼朦胧了。
虽然这个铆钉只是拔出了两三厘米,但其实最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只要把它拔出了这么一点,接下来就不用再费那么大的力气了。
不过,王飞扬的力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他甚至已经不能用食指和大拇指去拔那根铆钉,不得不用其他手指去拔,甚至用指缝夹住了它用力的往上拔。
这时又要防备那几个歹徒看到,不能用太大力,以免引起身体震动。
可想而知,这个任务有多艰难。
这铆钉被拔出四五厘米的时候,他的两只手都血肉模糊,简直就是不成手形了。
忽然间,旁边有人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他抬头一看,见是饶森。
饶森轻轻挪了过来,他没有说话,眼睛看向了铆钉那里,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