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

“你他妈啥玩意啊，就会冲兄弟发火，到人家跟前直接成瘟鸡了。”陈旭撇撇嘴，说：“瞅你那没出息;样，苏佳穗要是我女朋友，我一天收拾她八百遍。”

纪景冷笑：“你连程向雪都摆不平，还想收拾穗姐，真是心有多大牛逼就有多大。”

“我那是摆不平程向雪吗，我压根不想摆她，你以后啊，少乱点鸳鸯谱，程向雪这款不是我;菜。”

“所以呢，你喜欢哪款？”

“穗姐这款。”

陈旭说完，拔腿就跑，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被纪景揪住后领，纪景;锁喉功深得苏佳穗真传，陈旭难以挣脱，只得连连告饶：“哎哎哎，开玩笑;，错了错了，纪景！”

苏佳穗趴在阳台栏杆上，看着在教学楼门口打作一团并且严重影响师生通行;两个人，感到非常无语：“一个智障一个脑残，没得救了……喂！上课铃响了没听见啊！”

除锁喉功之外，苏佳穗还有另一门看家本领——狮吼功。

这一嗓子，比上课铃声更有效力，比教导主任更有魄力，操场上不紧不慢;学生纷纷加快脚步，一股脑向教学楼涌来。

江延：“……”真;需要他去“壮胆”吗。

虽然内心对苏佳穗;实力表示充分认可，但于情于理江延都要帮这个忙，没有半点犹豫;答应了。

苏佳穗很满意江延;爽快：“放学后你在门口那家超市等我。”

“嗯。”

“记得换身衣服。”

“为什么？”

“教导主任特别交代过，如果在校外有要惹事;风险，千万别穿校服。”

学校有住宿生，借身衣服并不算难。江延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纪景和陈旭走过来，两双清澈;眼睛里透着愚蠢与探究。

苏佳穗朝他们摆摆手，转身进了教室。

纪景觉得自己这阵子受到了冷落，很烦，可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单词认真背了，习题认真做了，似乎也没怎么去打扰过女友……或许这就是高三。

算了，一年而已。

……

十一中虽然是普高，但师资力量在市里称得上名列前茅，唯独校园环境这一点不尽人意，明明和兴海只隔了两条街，却像是跨越了一个世纪，在2010年;今天，十一中附近;街道仍保持着九十年代末;风貌，到处是违建;老破小，乱停;摩托三轮，狭窄;巷子胡同，还有大树底下零零散散;水果摊和炸串车。

“大爷，给我来三根烤肠，多加辣椒面。”

“我要两根。”

“那四根，都要淀粉肠。”

苏佳穗弯着腰，目不转睛地盯着煎锅里;淀粉肠，为之倾倒，心无旁骛。

程向雪躲在树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校门，也留了一半心思给淀粉肠：“大爷，炸焦一点。”

江延：“……我们站在这，佳和不是一出来就看到了。”

苏佳穗：“笨，卫校那几个女;要堵苏佳和，肯定得像我们一样提前来啊。”

大爷;烤肠很快出了锅，他用布满沟壑与风霜;手捻了一把辣椒面，均匀;撒在四根烤肠上：“丫头，好了，拿稳啊。”

“谢谢大爷！”苏佳穗分给程向雪两根，又递给江延一根：“不过咱们仨待在一块是挺显眼;，得分头行动。”

程向雪：“分谁;头？”

苏佳穗：“当然是分我;头，我这张脸一看就跟苏佳和有点什么亲戚关系，太容易打草惊蛇了，你俩在这守着，待会人来了，我先上，你俩就负责把证据录下来。”

程向雪立正，敬礼：“明白！”

“你敬;少先队员礼。”

“我本来就是少先队员。”

江延抿了抿唇，小声说：“少先队员都未满十四周岁。”

程向雪睁大眼睛看他：“我以前是不行吗，这叫不忘初心。”

江延也微微睁大了眼睛，伸手指着程向雪身后：“是那几个人吗？”

苏佳穗看过去，只见几个发量异常浓密，妆容异常浓郁;女孩手挽着手朝这边走来，数数人头，一共六个，符合徐小涛;情报。

“应该是。”苏佳穗吃掉最后一口烤肠，躲进了旁边;小卖部。

烤肠摊前就剩程向雪和江延了，这对程向雪而言是非常难得;独处，她很愿意趁此机会加深和江延之间;了解。

“那个，你周末打算做什么呀？”

“给佳和补课。”

江延;基本情况程向雪是清楚;，闻言不由面露喜色：“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能不能带我一个啊，我艺考问题不大，就是文化课;成绩有那么一丢丢拖后腿，大家都是朋友，可不可以帮个忙呀？”

“……”

“我是不是太厚脸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