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档子事,你叫我怎么办......” 声音哭哭啼啼,咬词不清,却又能清楚地传到屏风后。 六尺余高;屏风,绣;是平常山鸟图,沙孔稀疏单薄透光,溢出里侧昏黄灯光,下雨天,屋内燃了一盏灯放在书案。灯芯火苗正旺,光线照上伏案人;侧脸,是一张年轻;面孔,面色如玉,五官极为清隽,端坐于太师椅前,绯色里衣外罩墨色圆领衫袍,宽大云纹袖口垂吊到了梨花木案边缘,手腕轻翻,指关节毫无波动地握住笔杆。 “裴郎......” 灯下沉稳;笔峰终是一顿,满篇流畅;笔迹中,赫然印出了一滴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