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爷爷之后!连你也,失去啊!”
“……”
“奶奶你回,答我啊!奶奶!”安汐羊发疯般地摇着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我不想失,去家人啊!我不,想失去你们啊!我不想!我不想啊!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失去你们!我早就去,死了!我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我早就带,着崔初原下,地狱了!”
“……”
“可是!可是,一想到你们!我就觉得我不能死!我不能被,崔初原拖,进地狱!我不能牢,底坐穿!我不想让,你们伤心!可是为什么奶奶,你要离我而去啊!奶奶你为什么,要为那种人搭上,自己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错了吗?”奶奶忽然抬起头道,怏怏地看着安汐羊。
“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错了,不是吗?”奶奶望着安汐羊,“从你爷爷的死我就想说了,汐羊,生老病死,对于目前的人类而言,不就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吗?你爷爷他到了年纪了,所以他走了,可是你——却在责怪他!你怪他死了,你怪他没等你把长生不老药开发出来。”
“奶奶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怪爷爷,我怪,我自己……”
“汐羊,你不是天下第一,比你强的科学家至今没有开发出长寿药,长寿药就算开发出来了,给你用,也不会给我们这种凡人用。
我们到了年纪,我们肯定会走,我们也不想走可是没有办法,所以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在我们要走的时候,我们的孩子能够活得好好的,她能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让我走的时候别那么担心我孩子以后怎么办。
而不是你这样——你这样自我糟践,嘴上说着责怪自己,其实是在责怪我们不争气、不能活得久一点!”
“我没有,我没有怪你们,我真的是怪我自己,我怪我自己……”
“你已经三十多岁了!安汐羊——!”奶奶用尽全力大喊一声,打断了安汐羊的碎碎念。
她扑上来,挥舞着无力的拳头,锤着安汐羊的胸口,痛苦道:“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人长大了,背负的东西越来越多,身上会越来越重,有些东西就不得不舍弃了……
奶奶爷爷必须成为你生命中必须舍弃的一部分,未来有一天你爸你妈也必须成为你舍弃的一部分,而你也要教育你的孩子必须学会必要的时候将有些东西舍弃……
人不可能背负着所有的曾经的幸福活着……
曾经的快乐,意味着已经失去的快乐,它会带来当下的痛苦,让你摸不着当下的方向,你明白吗?
这些东西如果不及时丢掉,它们会压垮你的,你现在已经被压得连人的样子都没有了!”
“可是,可是……”
“不要可是了!”奶奶一把推开安汐羊,“我一定会死,如果你真的真的还把我当你奶奶,真的希望我幸福,那就放弃我吧,让我看到长大的你,让我看到能照顾好自己,让我看到优秀你的、不再数着1000下等着我们来救的你,行吗?”
奶奶说完,身子打了个趔趄,小警察及时将她扶住,然后回头看了眼两眼汪汪的安汐羊,默默将人带走。
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安汐羊的哭声愈裂,直到最后,像个孩子般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像是想把这些天、这些日子、这些年所压抑的全部委屈一口气都发泄出来。
直到奶奶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里时,她猛地抬起双臂,拼尽全力地大声哭喊道:“奶奶……我会努力的改变的……所以……所以求求你……所以求求你特努力活下去……好不好……”
奶奶闻声晃了一下身子,脚步稍有停顿,却终是没有回头。
……
一旁一直隔岸观火的端琰见事情结束,视线挪向安汐羊身后不远处的另一架长椅上。
陈月洲正靠坐在长椅上,目不斜视地看着这边,脸上的表情一片深沉,看不出来喜怒哀乐。
“真是胳膊不打算要了。”端琰迈开步子打算去接陈月洲,一只手臂却猛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端警官。”是律师。
端琰回头扫了眼他。
“端警官,这是怎么回事?”律师露出难以接受的表情,“难不成……不……这不可能……端警官你知道作为一个人民警察明知他人即将行凶却不阻止,甚至支开被害人身边的人,这是一个什么行为吗?”
端琰撩起眼皮看着律师。
“端警官,这个行为可是会让你脱警服的。”律师一字一顿道,“甚至严重点您可能会……”
“何来证据。”端琰冷冷地打断他。
“你——”律师一时失语。
“没有证据就造警察的谣,小心你身上的徽章不保。”端琰淡漠地勾了下唇,一把甩开律师,尔后侧头看着蹲在地上的安汐羊,“你要是想保住自己的薪酬,与其在这里怼我,不如去巴结巴结那个人,说服她让你来处理那个男人的的遗产继承,毕竟你对那个人的经济状况最了解。”
律师沉默。
被家暴妇女即使手刃施暴的丈夫,实例中也存在过没有剥夺被家暴妇女继承权资格的案例。
而在这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