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下药的不是我,绑架你来的也不是我,我只是接到电话,有人说要送我一份惊喜,所以我就过来了。”
“什么?”
“你不知道吗?”赵可说着打了个响指,将音量提高了些道,“可以了,进来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房门被人推开,有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带着陈悦豪和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小女生走了进来。
一见到陈月洲,陈悦豪有些心虚地扭开头。
而那个女生的身影,陈月洲有些熟悉,她好像就是最后给自己注射那一阵问题针剂的那个护士……
细看她身上的护士服,是九九医院的实习生专用……
这到底怎么回事?
见陈月洲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赵可开心地笑着道:“你弟弟可是很厉害的,最近交往了个在上北区一所护校上学的小姑娘,两人情投意合你侬我侬,每天恩爱得不得了。”
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小姑娘:“你弟弟吧,明明光同学的外债就已经还不清了,却还惦记着找女朋友装大款花钱,而他这位小女朋友吧,也真不客气,明明是个乡下来的土妞过着一个月800元生活费省吃俭用的生活,却对男朋友开口就是要上千块钱的化妆品……”
赵可说着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其实欠我们的钱还不上不要紧,我们也不是缺钱缺到不能等,但是……他的这个态度是不是太恶劣了点?所以啊,我就告诉你弟弟,要么还钱,要么找东西抵债……”
陈月洲一听“抵债”二字,瞬间一股无名的怒火烧了上来。
原来如此。
原来是陈悦豪伙同他这个小女朋友把自己绑来的吗?
这小兔崽子也是厉害了,自己天天拿钱接济他,他却惦记着把自己卖了?
“下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吧?”赵可浅笑,“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但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说对吗?陈悦豪的姐姐?”
陈月洲闻声冷冷地扫了眼陈悦豪,开口道:“没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他还不上钱,就把他拉去黑煤窑做苦力不就行了,绑我做什么?”
“你说什么?”一旁的陈悦豪顿时恼了,“你敢让我去黑煤窑?陈月洲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你个天天跟男人鬼混的破鞋!你跟我们老陈家一个姓我都觉得丢人!你本来就是给别人传宗接代的道具而已,你当你是什么好东西……”
“对啊对啊!小豪有你这种姐姐真是够丢人的!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吼小豪?”一旁陈悦豪的女朋友忙跟着嚷嚷道。
陈月洲顿时阴鸷地扭过头。
陈悦豪这个小兔崽子嚷嚷自己也就算了,这厮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鬼东西?
不过,他的怒瞪并没有换来女生的退让,对方反而更加嚣张地露出讥笑。
陈月洲气愤不已,但又无计可施,只能瘪着嘴想对策。
拒绝替陈悦豪还钱吗?
那是铁定的,三十万啊,不是三万这么简单,他怎么可能替他还?
但是不替这家伙还的话,这家伙会不会走投无路向家里摊牌然后问家里要钱?
不行,不能让这家伙问家里要钱。
根据原主的记忆推定,原主的家里有一片宅基地,卖掉之后还是能值个三十万的。
一旦用宅基地的钱清偿了欠款,陈悦豪这小子指不定趁机向父母坦白将自己怂恿他赌博的事情捅出去,到时候全家人同仇敌忾,积分就真的不好刷了。
他必须在三十万的负债上再添个至少一倍的债务,才能通过陈悦豪的经济负担一举击垮这一家人。
那现在该怎么办?
陈月洲这边急得是焦头烂额,陈悦豪又扯着嗓子开始嚷嚷:“赵可,不如这样行吗?你不是要上她吗?你上完了就帮我把她送回家乡行吗?”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陈悦豪身边的男生纷纷露出有些惊异的目光瞧着他,而他本人完全不以为意。
他继续恳求道:“我爸之前就给她找好过婆家,只要她一直没去,反正她已经被绑过来了,我拜托你帮我把她送回我家乡去,只要送回去,我绝对至少能还十万给你!发生任何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担着!行吗?”
赵可一听,顿时手背点唇,笑了起来。
他笑得时候嘴角有浅浅的梨涡,给人一种单薄的阳光少年的错觉,但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瞬间破了这样的幻想:“啊,怎么办啊,这桩买卖我有点心动啊,你说呢,陈月洲小姐姐?”
陈月洲闻声冷冷地扫了眼陈悦豪。
嚯,都说赌徒丧心病狂,他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但他现在能怎么办?
人被拷着,行动被限制着,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不过,既然赵可问自己,那说明也许还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他想了想,瞬间在眼底堆满了眼泪,进入委屈状态道:“我……我不想回家乡……我不想回去……拜托你……如果我……如果我在家乡被迫结婚了……彩礼钱也是我爸拿着……不会给他一分的……”
“你胡说!爸肯定会把钱给我的!”陈悦豪一听顿时焦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