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 凌母将白天发生在家里的事情藏在了心底没有说出来。
直到她去阳台上找瑜伽垫准备去上瑜伽课时,无意中从柜子中翻出了沾满某种液体的瑜伽包。
凌母是个医生, 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玩意,顿时手脚发凉, 头脑一片空白。
她慌慌张张冲出房间, 一把抓住凌父:“老凌, 我受不了了, 我是真的受不了了。”
她将凌父带入卧室, 将这些天她所得到的所有东西一一展示给他看。
凌父也不傻,瞬间气得是面红耳赤, 怒气冲冲地将所有文件撕了个粉碎。
“老凌,这怎么办啊?”凌母一屁股坐在床上,“你还记得在北医工作的那个你以前的同事他弟吗?之前联系过我几次, 就说肃越向来管诗三那叫个严,既干涉实习又干涉就业的,我那时候就觉得肃越有问题,一直想劝劝他却没抓到机会,现在倒好,这可怎么办,我看最近不是贴那什么出国留学的通知吗?负责那个的不就是你以前的关系户吗?诗三是985名校出身的,她家里科研背景又浓,不然你说说,想办法让她出国吧,也就让肃越死了这条心……”
“出什么国?”凌母话还没说完, 凌父厉声打断了她。
“怎么?”
“这事情你问过肃越的意思了吗?”
“问他的意思?”凌母惊了,“他现在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你还让我问他?”
“那不然?”
“我这么直白给你说吧老凌,你儿子,今天,就今天我接电话那会儿,跟人家姑娘,就在咱们家,颠鸾倒凤!幸好小洲机灵给我打了电话,但你知不知道,这小子被我撞见非但不怕反而少让我多管闲事,你说我需要问他的意思吗?”
凌父一听凌肃越在家里和诗三大演春宫,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但还是忍住了道:“肃越一有空就往我师傅家里跑,天天给我师傅在那儿洗脑,说什么没有本科学历出国读本的大多都是学习不好,还说在国内上了个本科出国读研的大多都是本科不怎么样的,只有国内名校读完硕士再出国读博才是正道……你觉得他这么说的理由是什么?肃越他这点心思你我一开始不就看得明明白白的吗?”
“所以才要快点把诗三送走啊?”
“之前一直支持肃越,现在跳出来反他,你当我师傅傻?我师傅是明眼人,咱们能看出肃越的心思,我师傅看不出来吗?我师傅是念在孩子之间感情的时候逼不得,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现在跳出来送人,我师傅会怎么想?万一诗三不愿意去怎么办?”凌父道,“再说了,就算咱们给诗三把留学渠道打开了,肃越那小子现在关系网比我强,万一跳出来再把门给诗三关上了,一来二去你是怕别人看不出咱们家内部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
“你能不能没事别给自己加戏?”
“我给自己加戏?”凌母顿时恼了,“你有毛病吧?你儿子现在已经不把伦理道德当回事了!我还要听他的意见?”
凌父顿时一拍桌子大声怒斥道:“有你这么污蔑你儿子的吗!”
凌母瞬间觉得委屈了:“我污蔑他?他是我生的我当然巴不得他好!可是!你非要等他翻车了才甘心吗?”
“翻车,翻什么车?”凌父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凌母,“肃越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事业,怎么做他心里有数,管不了就不要管!”
“啥?老凌你现在是老糊涂了吧?”凌母怒,“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出事才高兴?”
“出事,能出什么事!”凌父大喝一声,“肃越从考上军校进入部队一路过来,什么样的困难他自己没有一个人挺过去?我们能教他的都教了,剩下的事情怎么做,他那么大的人难道不知道吗?”
凌父一甩手道:“你非要天天念叨,把这么点破事弄得人尽皆知才高兴吗?把咱们两家人因为这点事弄散了才高兴吗?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就等着咱们两家人散伙看笑话呢!”
“他已经疯了!”凌母反驳。
“他哪里疯了?”凌父也不甘示弱,“我觉得肃越清醒得不得了!反倒是你!你活了大半辈子了,做人一点都不清醒!”
“我不清醒?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你不清醒还是我不清醒?”
“是你不清醒!”凌父怒,“是你的道德感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上面多少大佬除了家里那口子外面还没个人了?啊?养二奶的养小白脸的多了去了,怎么人家父母都不跳出来说事呢?人家出事了吗?咱俩认为这婚姻得忠诚,也教育肃越要忠诚,可是肃越就是不忠诚而且这么做了!这说明肃越就是认为忠诚这玩意无所谓!你和一个跟你三观不一样的人讨论这些东西有必要吗?你越是希望矫正他,他越是会朝着你不能接受的方向去!到最后你儿子跟你不是一条心,什么都瞒着你,那才完蛋了!你要是真想帮你儿子,就凡事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至于怎么办,让他自己看着办!你顶多帮衬一下就行了!”
“他变了!”
“变什么变!”凌父道,“肃越对诗三什么心思,诗三刚上大学那会儿你看不出来吗?可是肃越还是娶了小姗!为什么?肃越应该给过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