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纯冷白啊,可吕佳音是正儿八经的暖白皮,也就是黄白皮。
这对夫妻和吕佳音……白得不在一个频道啊。
他再仔细观察,发现端琰因为肤色偏黑看不出来和二老像不像,但吕佳音除了白,好像……和这两个人一点都不像啊……
这一瞬间,陈月洲脑内一闪而过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
该不会,端琰才是亲生的吧?
等等,如果端琰才是亲生的,吕佳音也是亲生的吗?
吕佳音好像和端琰是同一年出生的,但是并不是孪生子,端溪和吕博都是地道北川人,当时独生子女政策很严格,端溪应该没有条件紧接着再生一个……
等等等等,太乱了……
理一下,如果吕佳音是亲生的,为什么端溪要把儿子推出去,弄成养子身份?还冒充江陈辉的儿子?话说北川好歹是个大城市,有子女的年轻父母不能随便收养别人家的孩子啊!收养法在那里摆着呢,她年轻的时候有这个能力做这么大手脚吗?
反过来,如果吕佳音不是亲生的……那吕佳音是谁?总不可能是江陈辉的儿子吧?她是个姑娘啊!端溪又是怎么把亲生儿子弄成养子,养女弄成亲生女儿?这又不是拍电影或者山野乡村,这中间要做的手续可不是一般人能做来的啊?这么大费周章又是为了什么?
陈月洲顿时觉得头疼。
他其实对端琰家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就关心一点:这件事跟赵世风和江陈辉有没有关系?
很显然,好像有。
至少端琰是铁了心要抓赵世风,不惜潜伏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还闹到要和自己父母决裂的底部。
可是,问题就在:他们两个人明明都是为了抓赵世风而出现在这里,却不能情报共享。
端琰不信任自己,自己其实也警惕端琰。
即使互表心意,端琰也还是端琰,他陈月洲也还是陈月洲……两人感情看似很深却又其实没那么深,理智始终死死地以保护自己为优先。
陈月洲顿时叹气。
不能一直这么耽误,他得想办法,设个套,获得端琰的信赖感,以求端琰的情报能有部分与自己共享。
陈月洲低下头继续看书,这时候,端琰推开浴室的门出来。
披着浴巾,沉默地擦着头发,走到桌子前拉开推拉椅,在陈月洲身边坐下。
一股淡淡红茶味飘来,清新的味道过后,是逐渐变得厚重的松香和桦木的味道。
陈月洲很喜欢这个味道,不禁转过头去看端琰,偏头的那一瞬间,他发现端琰正撑着脑袋,也在打量着他。
对方就穿了件灰蓝色的浴巾,因为是初秋不冷,领口随意地敞着,隆起的胸肌上还有未干的水珠,深色的肌肤将结实的肌理的性感线条彰显得恰到好处。
陈月洲本能地吞了口口水。
夭寿……真是夭寿……
这身材,他上辈子还是个男人的时候要是也能有这么个身材,得有多好啊……
端琰扫了眼桌子上的书本,伸手点在页码上,淡淡道,“我进去的时候你就翻在这一页,出来还是这一页。”
陈月洲匆忙合上书:“你现在心情好了?”
端琰收回手臂,没说话。
“你现在如果心情好了,我们来聊聊刚才的事。”陈月洲起身,左腿单膝压在端琰两腿之间空着的凳子上,右腿踩在地上,双手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端琰的双肩上,双手在端琰颈后微微十指相扣。
端琰撩起眼皮看向陈月洲:“你想要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
“……”端琰微微皱眉。
“我理解,就算是夫妻也存在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才刚刚交往的情侣呢?我对你的好奇全都是无恶意的,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以后就不问,你想说了就说,不说了就算了。”陈月洲笑,“但是,我讨厌你回避问题时候的态度。”
陈月洲说话间,身子更靠近端琰了些。
可以说,整个上半身基本已经贴在了端琰怀里,端琰下意识地扣住他的腰,防止他万一摔倒。
原本手臂只是无意识的环绕,可就在指尖触碰到陈月洲腰肢的那一刻,密封的环境里,近距离的两个人,单薄的衬衣一下温热细腻的肌肤,清晰的呼吸声和若有似无的接触感,端琰感觉到自己有一种不合时宜的欲念在逐渐爬上头。
他搂着陈月洲的手越来越紧,直到最后,几乎是将陈月洲锁在怀里。
陈月洲对端琰的动作视而不见,一字一顿道:“我讨厌任何人给我摆脸色和岔开话题,当你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时候,你可以选择温柔地对我说:我不方便说,你不要问了,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
他盯着端琰的双眼:“跟我重复:我不方便说,你不要问了,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
端琰顿时皱眉,他想避开陈月洲的视线,可是陈月洲逼得太近了,根本没有逃离的机会。
于是,伴随着越来越强的杂念,他下意识地就抬起下巴,想用自己的嘴堵住这张不停地说话的小嘴,可一只手却将他的欲念一掌隔开。
陈月洲看着端琰,仿佛刚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