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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自己,真的能保住小命做完吗?

说实话,他不想做任务了,好想逃……

好想永远永远离开这里,永远永远不要再和端琰见面。

也许他的心会有那么一点点疼,毕竟他是喜欢着端琰的。

喜欢这个感情,不同于躁动或者好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某一个行为而突然消失,只会因为兴趣的匮乏而渐渐趋于平淡。

但是,这份小小的喜欢,和他心中巨大的恐惧比,屁都不算。

按照端琰的性格和缜密程度是不可能亲自杀人的,他自身是刑警出身,对刑事案件的每一个环节都轻车熟路,不可能以身试险。

非要说的话,应该像是玩多米诺骨牌一样,只是一开始看穿每个人的关系谱,布好局,借别人的外力推倒一张,其他的牌也跟着倒了下去。

不过,不论端琰有没有杀人,或者端琰有没有在这一场命案中暗暗推波助澜,甚至说端琰可能根本就没有参与这场命案……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陈某人从灵魂深处已经感受到了恐惧,并且为了这份恐惧感不断焦虑着。

端琰到底知道多少他和察登科的关系?

只是看到了察登科脖子上的吻痕吗?

只是看到了自己和察登科的亲密互动吗?

甚至只是因为自己不肯离开西双版纳觉得他们两个可能有关系吗?

肚子上的牙印和脖子上的吻痕,到底是警告,还是普通的试探?

如果是警告,端琰知道了多少?

如果是试探,端琰又猜忌了多少?

端琰是为了什么会生自己的气?

因为喜欢自己?可能吗?

为了真相?如果是为了真相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不,这些都不是重点,如今的关键是: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将风险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陈月洲觉得自己有点头疼,他不想再思考这些问题,于是道:“没事的话我就出院吧,我不想待在医院里。”

“那挂完这瓶水咱们就走吧,你和端琰还没好好逛过西双版纳,好好吃吃喝喝玩玩,忘了不开心的事。”梁帆道。

“但愿吧。”陈月洲扯了扯嘴角。

下午,梁帆让导游驾车将陈月洲送到了新的酒店后,陪他吃了顿晚饭离开。

洗过澡后的陈月洲坐在房间里,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想要睡觉,却发现自己没办法闭上眼睛。

上学的时候,解剖课上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人体器官和构造标本,他一开始有惧怕过,可是后来习惯之后,觉得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东西。

可是如今,真正的命案发生在他身边时,他却发现他竟然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没办法睡着。

他特别害怕。

当然,除了害怕已经死去的那四个人外,更害怕一会儿要回来的那个男人。

无奈之下,陈月洲只能爬起来,把房间的灯开到最亮,抱着书本开始做题。

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客厅传来了刷卡的声音,陈月洲顿时打了个机灵,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放下书去笑嘻嘻地迎接外面那个男人,还是就该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对方进来。

太过于慌张的情绪,让他忘记了一个正常人在这个时候该有的反应。

到底是该表现出一副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的模样,还是乖乖巧巧地干脆道歉比较好?

等等,道歉?

道歉不就承认自己犯错了吗?

端琰虽然比自己聪明,可是又不是神,顶多是监听了自己的手机,又不是开启了无限摄像头,怎么可能全知道?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那,到底该怎么办?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脑子太乱了,根本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好好思考。

陈月洲在脑内慌慌张张冲入478的房间寻找压惊棒棒糖,却发现抽屉里的和柜子里的存货全被自己吃光了。

发呆之际,端琰已经进了房间,扫了眼坐在书桌前盯着书本发愣的陈月洲,声音没什么情绪道:“听说你白天晕倒了?”

“啊……”陈月洲猛然将意识从脑内拉了出来,使劲点了点头,“嗯。”

“那就早点休息,别看书了。”端琰走了过来,从后方拥住陈月洲,双臂撑在陈月洲前方的桌子上,低头看着桌上的课本。

一股烟草的苦涩味伴随着略微青涩的茶香和木质香的稳重气息从后方而来,这个味道很显然已经是香水的后调了,后调总是比前调和中调少了张扬,多了内敛。

木质香给使香者一种沉稳的感觉,烟草给使香者一种非常男人和荷尔蒙爆棚的感觉,而稍有清新的茶香将整个香味的气息感提了起来,不显得整个香调过分老气和成熟,更像是一个年纪轻轻却得体大方的男人,相比三四十岁少了沉重和老气,相比十七八岁多了内敛和成熟。

端琰身上的味道永远是那么的好闻。

这个男人很会用香水,味道向来和当天的着装打扮和自身的整体气质相得益彰,而且浓度向来不具有侵略性,让人非常舒适。

陈月洲其实很喜欢闻端琰身上的味道,每次做的时候从端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