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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陈月洲怔住了, 本来头就疼,这会儿听了赵可的话更疼。

这天气冷成这个鬼样子,脱裤子尿尿都觉得鸡儿寒,在这儿……口?

真不怕自己打哆嗦把兄弟不小心咬掉了?

赵可一脸冷漠地看着陈月洲:“怎么,不愿意?”

陈月洲没说话,看着赵可。

口吗?

废话, 当然不能口。

赵可让自己给他口, 无非是想羞辱自己。

但是, 如果真的口了会怎么样?

赵可如果一直处于气愤的状态进入不了情绪,一直不“起立”的话, 自己就算口半个小时腮帮子都酸了, 这小子依旧不会满意, 到时候又有一堆虐人的要求;

赵可如果“起立”了, 又很有可能会恼羞成怒, 觉得居然会在自己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叛徒面前有反应,把人类正常的生lǐ反应怪罪在自己头上,到时候自己还是难逃一虐。

最关键的是,恋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有时候很微妙,当两个人发生矛盾和摩擦时, 道歉、示弱、示好、谈判和撒娇都能成为解决问题的方法, 但是前提是, 这些行为没有超过一定的度。

如果一方为了合好而选择了某种降低自身人格、卑微到地表以下或者做出极其羞辱自身自尊的行为,对方非但不会因为你的行为对你好感倍增,反而在那一瞬间会觉得你非常廉价, 一文不值。

就像是敌人攻城掠池之后,连精忠报国的将士们都从心底被对方折服了,整个城彻底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空城,谁还会记得这是一座城?

有人说过:人类在现今的状态下是暂时不可能平等的,因为人人的内心深处都深深地渴望着不平等。

选择降低人格的妥协其实妥协的是二人之间的不平等。

一点点不平等无所谓,那只是同级平台内的差异,但是一旦量变到质变或者瞬间的质变,从同一平台内降级到二人之间已经仿佛存在了平台差异……那两个人的对阵,就彻底结束了。

人,会宠狗,但不会爱上狗。

就赵可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应该醒来没多久,心中势必还对自己残存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忘记自己需要一个过程。

他陈某人也算是个有点经验的人,对恋爱结束后人心状态的变化还是有把握的。

其实恋爱结束后,被迫结束恋情的人有一段时间会非常难受,觉得自己难以离开对方,心心念念盼着对方回来。

因为宣布离去的那一方并不是说走就走,而是一定有一个感情淡化的过程,逐渐不再需要对方、逐渐走出拥有对方的习惯、逐渐拥抱了新的生活。

但是,对于被分手的那一方,恋人的突然离去和生活节奏的改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被分手一方遭受的打击是十分严重的。

这时候,如果提出分手的一方找个适合的方法和好,是能有很大机会破镜重圆的。

但是,这个时间段一旦过去,痛苦的一方逐渐走出这个状态,再想回去,就很难很难了。

如果口了,可能那么一点点的感情也会随着平台的降级而彻底对自己心如死灰,缩短了这个煎熬的时间长短。

心如死灰是好事吗?

对于普通的想和恋人分手的而言当然是好事,终于可以一走了之了,可是对于赵可呢?

区区一个口,并不能了结赵可心中的怨念,可区区一个口,或许会让赵可对自己失望透顶,而没有爱情支撑的憎恨是恐怖的。

即使自己现在的思考可能太过于放大这个“口”的意义,但是他还是不想尝试,想保持最后那么一丁丁的倔强,试图增强赵可心中的不舒适感和不满足感,以来给自己寻找一条活路。

而且,还有特别关键的一点是——

这个动作,太脏了,生理上接受不了啊!

他陈某人有原则,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做任何与性有关的事情时,都必须以他陈月洲的爽和健康为前提。

口这种行为,无论是别人给他口,还是他给别人口,他都只能接受在对方卫生和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发生在彼此已经热火朝天、情难自已到顾不了太多的时候。

并且,必须是“礼尚往来”,他绝对不能接受单方面发生这个行为。

虽然他陈某人出身贫寒,生活环境也比较邋遢,但对于个人卫生还是非常在意的。

自从读了医科,了解了一系列男性泌niào系统疾病以及女性妇科疾病后,他非常厌恶这种有点脏的活动,哪怕是自己的女友或者男友,哪怕是别人给他口,他也都不能接受。

毕竟,很多人早晚不知道刷牙,吃完饭不知道漱口啊,牙垢留在自己包pí缝隙里,恶不恶心啊……

思来想去,陈月洲都觉得:不能口。

可是,要怎么说出这个问题呢?

不,不用说,做就行了。

陈月洲摇摇晃晃地走到赵可面前:“好啊,口完之后就放了我是吗?”

赵可一听,身子气得发抖,狠狠咬着牙道:“没错,放你走,但别忘了前提,你得让我爽。”

陈月洲听罢蹲下身子,抖着手去拉赵可的裤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