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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路人,顶多身体有需要又没地方开张的时候打个所谓的“分手炮”;如果对方对不起自己,脑子里嫌弃、讨厌和恶心一起上头,这时候只想弄死对方,还谈什么和解和所谓的坎。

赵可沉默了许久,盖在腿上的毛毯不知不觉滑落在地。

他抬起手臂去捡,陈月洲却猛地向后缩了一下。

赵可一怔,本能地看向陈月洲,发现眼前的小姑娘忽地露出一副受惊的表情,右手轻轻抓着左手手腕,指尖颤抖。

三秒后,赵可明白了陈月洲这个动作的理由,不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以为我要打你?”

陈月洲没说话,而是默默地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看着陈月洲这副与平时的游刃有余截然不同的怯懦小动作,赵可露出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他……难道打你?”

陈月洲使劲摇了摇头,起身转头就要走,与此同时瞪大双眼并且坚定不眨眼,半分钟后,双眼憋得通红且含着泪走出房间,和保姆擦肩而过。

赵可白了眼全程听墙角的保姆:“听八卦好玩吗?”

“我……”保姆指了指离开的陈月洲,“她……她去哪儿啊?我看她哭了,她现在做什么?”

赵可撑起下巴思考,没说话。

这一晚,陈月洲还睡在冰冷的地下室里,为了营造出苦命的效果,他一直熬到早上四点才睡觉,还在睡前用蒸馏水泡了泡眼。

清早起来的时候,本身就有轻微黑眼圈的他此刻双眼肿得厉害,眼周黑压压一片。

早饭期间,保姆负责给赵可盛饭,陈月洲负责给刚起床的赵可测血压。

保姆瞧了眼懒散等着陈月洲伺候的赵可,一边舀汤一边碎碎念:“又不是高血压,小小年纪饭前还要测血压,真矫情……”

陈月洲打开血压测量仪,替赵可缠上,赵可一抬头,就看到了陈月洲一张凄惨的小脸。

“你……”赵可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

等饭盛好了,陈月洲这边血压也测完了,正打算转身离开时,赵可叫住他:“我们家保姆和护工是跟我一起吃饭的,只是不能用一套碗筷,今天破例允许你和她用一套碗筷,明天自己准备好,下个星期一前把你的健康检查交给我。”

保姆一听,立刻给陈月洲盛了碗米饭,从后厨取出剩下的菜给他单独装了个盘子端来:“等你健康证拿来了,就让你用公筷夹菜,这也是对赵可负责。”

“恩。”陈月洲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在饭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塞入口中尝了尝,顿时疯狂地狼吞虎咽着。

饭是真好吃,他也是真饿了。

等一碗米饭配一盘菜吃了个干净,赵可扫了眼保姆示意她收拾桌子上的碗筷,等多余的人离场后,开口,状似漫不经心:“他为什么打你。”

陈月洲一顿,许久后才道:“这些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我不希望下次你再因为我一个小动作而被吓得退缩到一边,我至少得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陈月洲低下头,又是漫长的沉默后,才轻声道:“你还记得……你出事的那天……我昏迷了吧……”

“恩。”赵可点头,“还在胡言乱语。”

“我被虐待过……因为被虐待……所以有一段记忆有一点模糊……一些场景能够刺激我想起来一些内容……”陈月洲小心翼翼道,“那天……我的身体因为被绑架很紧张很绝望也很虚弱,碰到水之后,想起了一些内容……”

“……”

“端琰发现,触发我的记忆,能够帮助他找到他想找的东西,所以……”陈月洲欲言又止。

“所以他就在把你带走后,虐待你?”赵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陈月洲:“……”

我可没说他虐待我,这是你乱猜的,不关我的事。

不过精神暴力也是暴力,四舍五入一下,等于自己遭受过虐待。

看着陈月洲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赵可内心有些无语。

还以为你出轨享福去了呢……呵呵……

又是别人当提线木偶、又是被人抛弃、又是可能被人干掉了剩下不多的亲戚……

本来以为你被那个男人骗得团团转还幸福过几天呢,没想到还挨揍……

嚯,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简直生活在地狱啊?

这么一想,赵可心中那种膈应感好像少了一些。

陈月洲苦涩地笑了下:“算了……你早点休息吧……这些都是我的事了……”

“等一下。”赵可本能地伸手去拉陈月洲,可下一秒,陈月洲又猛地将手臂缩了回去。

赵可顿时皱眉头:“你觉得我也会打你?”

陈月洲低下头:“我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就算你打我了,我觉得我也能理解……”

“我不会打你,就算我现在恨你我也不会打你。”赵可打断陈月洲道。

“……”陈月洲没说话。

“你听过有个学习方法叫做环境变化学习法吗?”

陈月洲摇了摇头。

“这是我小学时候家教老师告诉我的,为了防止我做作业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出去玩。”赵可道,“每次学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