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了一盆冰水,之后公公婆婆还骂她,把她养的花全用84消毒液浇了……
反正就是一堆破事,大不大小不小,警察管不了。
陈月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断地抓耳挠腮,因为根本就不想听。
赵韩洋梓至今面对家庭困难都处于一个倾诉阶段:凡事难以克服的困难,只要倾诉就觉得能够缓解。
可是旁听者听的次数多了,就觉得腻了。
眼下的陈月洲就一个想法:要么离,要么忍着,你给我絮絮叨叨一堆,有什么用?你难道人生每过一个坎都不知道长一次教训吗?
一想到赵韩洋梓肯定会说:“不行啊,离婚不是这么随意的事,我爸妈那边巴拉巴拉,我儿子这边巴拉巴拉……”
陈月洲顿时就觉得头疼更加严重了。
人在长大之后的每一次选择,都随时会面对淋漓的鲜血。
有时候对家人的容忍有时候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是选择得到什么或者舍弃什么,管他什么事啊?
自己思考去吧!又不是任务!
等赵韩洋梓絮絮叨叨完毕后,才慢慢地谈起了关于吕佳音的事:“佳音很建议我二婚的,她说既然我执意要离婚那就离了吧,但是有个人和我相互扶持也是好事,她说会从她们律所那里帮我联系合适的人,可是她一直都挑不到合适我的,直到我这边被催得紧了……”
“哦哦……”陈月洲掏着耳朵,“那你和吕佳音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小学吗?”
“不是啊。”赵韩洋梓道,“我和吕佳音是初中认识的啊。”
“啊?”陈月洲有些懵:吕佳音不是说和赵韩洋梓是从小就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吗?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赵韩洋梓道,“她是我初中的时候认识的,话说回来,我至今都记得,刚转学到我们班上的佳音说话都结巴,性格也孤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外国来的,后来就渐渐好了。”
“……”陈月洲皱了皱眉头。
“那关于吕佳音还有什么?”
“不知道,吕佳音爸爸妈妈从来没出现在学校里,她本身一直是寄宿,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赵韩洋梓想了想,忽然道,“哦对了,佳音中考前半个学期休学了,好像是生病住院了,具体我不知道,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联系。”
陈月洲:“……”
有一种问了白问的感觉。
陈月洲长叹一声,只能道:“好吧,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吧,下次再聊。”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陈月洲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拉开窗帘,窗外的世界一片银芒。
今年北川的大雪,来得实在是早了些。
陈月洲收拾好自己后九点整准时到赵可房间替他测量血压,赵可早上因为低血压严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看着陈月洲。
等测完后,陈月洲搀扶着他,下楼吃早饭。
赵天喻早在一楼餐厅坐好了,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道:“他怎么说的?”
桌子上的手机传来回音:“莱安西新区旧区全部都翻了个遍,你安排的各种机器也都用上了,可是,依旧什么都没有,我都不知道到底让搜什么,但他就是不罢休,唉,现在我们都是抱着考古掘地三尺的心,去做他安排的事,他这两天又让我们重点排查七号公路那段……”
“七号公路?”
“对,就是莱安西北边的出口,有一条有点像高速公路的路段,那里车少……”
赵天喻一愣:“他没说公路哪个位置?”
“公路上不是有几段红油漆喷的标识吗?他让我们重点排查那些……你说那些我们怎么知道是哪些啊?这么长的路段……”
“红油漆……”赵天喻低下头喃喃自语。
七号公路……
红色……
当年吕佳音是在七号公路附近出口处看到了手电筒照射的红色衣服突然惨叫倒地……
果然自己的直觉是对的,端琰对莱安西所有的怀疑,和自己一样,均是建立无数年前吕佳音那反常的一晚的表现上。
为什么?
为什么端琰执着于吕佳音所害怕的东西?
那些东西和端琰父亲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不行,他必须得知道。
就像他认为赵可有必要得到陈月洲一次才能明白“遥不可及并非今生挚爱”这个道理一样,他也想知道吕佳音和端琰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如此神秘兮兮才能放下过去。
赵天喻有些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拨打端琰的电话,刚一接听,就立刻道:“端琰,和我见一面。”
对面沉默了片刻答:“可以。”
挂了电话,赵天喻顾不上和赵可道别,匆匆拿了外套驾车离开。
一路将车子飙向莱安西,在入口处,看到了端琰的那辆Q3座驾。
端琰坐在自己的车里,沉默地望着窗外漫天的大雪,右手搭在左手上,指腹不断地摩挲着那枚紧紧攒着心脏的骷髅手,视线冷漠而呆滞。
发现后方车子上有人下来后,只是扫了眼,下一秒车门被拉开,赵天喻坐上了副驾。
“我还以为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