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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参加吕佳音的葬礼,也二话没说就答应陪着自己过来。

要他陈月洲现在放弃眼前虽然也许并不长久但是至少目前快乐的生活,回到那个让人压抑又绝望的男人身边去,这样的选择真让人难受……

想到这里,陈月洲又叹了口气,坐在他身侧的赵可不由侧眸看了眼,低声问:“怎么,累了?”

陈月洲这才将意识拉回现实:“有点。”

赵可抿唇,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陈月洲累了就靠着。

陈月洲安心地笑了下,安安静静地靠在赵可肩头,玩起了手机里面的小游戏。

等到家后,司机去停车,陈月洲解锁开门,一进门发现一对陌生的夫妇坐在一楼客厅里,保姆正忙忙碌碌地招待他们。

陈月洲还没来得及问赵可他们是谁,只见赵可上前一步疑惑道:“叔父,叔母,你们怎么来了?”

见到赵可,叔母“噌”地站了起来,露出极为烦恼的表情:“小可,天喻今天和雪悠见面,当面悔婚的事,你知道吗?”

赵可沉默了一下:“嗯……知道。”

就在几个小时前的葬礼上,他和陈月洲亲眼目睹了堂哥对尤雪悠说分手。

后来尤雪悠因为堂哥过分无情的话伤心过度,陈月洲就上前去劝她,而自己多看了两眼堂哥后便走开了,毕竟赵天喻这个人是一个不是个喜欢把自己挫败的一面和他人分享的家伙。

叔母一听,忙拉住赵可的手:“小可,你得劝劝天喻啊,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两个人要结婚了,他不能说悔婚就悔婚啊?我不是逼他结婚,但要毁早点毁,酒店都订好了,现在是干嘛啊?咱们家就不说了,这不是让人家女方家难堪吗?你叔父这半年一直和人家女方家爸爸又是下棋、又是吃饭、又是练书法绘画的……俩人亲兄弟似的,上个月我们四个一起自驾去了趟北海玩,现在这样,这是要人家和我们反目成仇啊。”

赵可:“叔母没给我哥打电话问问吗?今天葬礼他还去了。”

坐在沙发上的叔父顿时长叹一声,伸手掐着眉心,额头那么点肉已经被他掐得血红,看样子是烦透了:“这些天不接电话,不给回答,敲门不开门,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好不容易出现了,当着人家姑娘面就说要分手,他把婚姻当儿戏吗?”

说着说着,叔父掐着眉心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去葬礼?谁死了?别告诉我他悔婚就是为了这个?”

赵可想了想,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叔父,我觉得这些事他亲口告诉你比我告诉你好,我如果在这里说这些,就像搬弄是非了。”

叔母一听,顿时长叹一声:“小可,我们也不愿意管这些,天喻从小脑子太好,根本不需要我们管什么都会,你看这么多年来他做事,我们都是只给他掏钱,不管他干什么,但是,这孩子有时候就像一头驴似的,倔起来简直谁都拦不住,什么都听不进去……”

赵可想了想:“这样吧,我给他打电话问问,好吗?”

叔母还没回答,叔父急急忙忙点了点头:“打,你打,你打他应该会接的。”

赵可见状立刻掏出手机给赵天喻打电话,接通后,他摁下了公放,还没出声,就听对面男人有气无力地道:“我爸妈在你那里,找你联系我,对吧?”

赵可见瞬间被拆穿,也不打算装了,直接道:“什么时候过来,自己的烂摊子总得自己收拾吧?”

赵天喻沉默了会儿,对着前方的司机道:“去我弟家。”

半个小时后,赵天喻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他唇上的口红和唇膏早已脱妆,干燥欲裂且没有血色的白唇配着他那张病恹恹的脸,看着有些吓人。

保姆见状,悄悄地给赵天喻倒了杯水,还加了些润喉的胖大海。

赵天喻在沙发上坐下,闭眼休息了片刻,像是在酝酿情绪,然后不等自己的父母开口,就先一步拔高音量冰冷道:“尤雪悠已经把我的话告诉了你们,我觉得我就不需要重复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赵天喻的母亲一听儿子态度和语气这么坚决,气得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但她还是拍着胸口压下了自己的情绪道:“你这么乱来,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吧?你得说服我们吧?对不对?”

赵天喻一脸冷漠:“我不爱尤雪悠,我不但不爱她,而且我还……爱着别人。”

赵天喻的母亲一听惊了:“你从哪儿来的自信到这个节骨眼上牛哄哄说这句话?你早干什么去了?你还有理了?”

赵天喻转头瞪着自己母亲,他心情实在是太乱了,本就烦躁,此刻更是没有办法好好稳住自己的情绪:“我是上帝?每走一步都要全知全能?一次都不犯错?我现在停下来,是迷途知返,是对她尤雪悠负责,我错了?多少懦夫走到我这一步害怕外人议论,连停下来的勇气都没有,欺骗对方隐瞒感情,夫妻互相折磨和耽搁到老,我算好的了,妈,你还让要我做到什么地步?”

“没错什么没错!”赵天喻的父亲火了,站起来指着赵天喻,“每个人一辈子就只有一个二十岁到三十岁,就只有一个风华正茂的十年!任何人的青春都只有一次!你自己耽误你自己那是你活该!但你耽误人家多少年?你现在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