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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阙明不由浑身一僵,忙上前道:“不是的,主上,您别误会!我和君上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对君上只有君臣之宜啊。”

为表忠心,竟还跪了下来,面朝地面,恭敬叩了一首:“臣一心只是想辅佐君上,之心天地可鉴啊,娘娘!”

那语气,那姿态,活脱脱狗血宫廷剧里的忠心gg,看得黎溯唇角一阵抽抽。

不过,他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这些时日不管他问有关顾炀的什么事,阙明总是回答的支支吾吾,这其中显然有什么猫腻,或者是他刻意隐瞒,甚至他问旁人也问不出什么,可越是这样黎溯就越不会轻易放弃。

他可是个天生的好奇宝宝呢。

何况,这事情还关乎他所爱之人。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由头,不把阙明的老底掀出来他可不会罢休!

“哦?是吗?”

黎溯长眉一挑,不疾不徐地将手下的纸,背扣过去,起身将他扶起道:“你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嗯……”阙明点头如捣蒜。

黎溯哼笑了一声:“可我听说……阙城主可是至今未婚呢,难道真的不是在等什么人?”

“您是说……怎么可能!”

阙明看着他的笑容,起初还有些失神,但是慢慢就感觉脊背处凉飕飕的,因为他看出了黎溯笑容中那无形的刀光。

明白自己是真真切切的被他误会了。

若是如今,还不说个明白,怕是不用等到顾炀伤势痊愈,黎溯都能直接将他解决了。

停顿了片刻,他终是咬牙辩解道:“主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与君上实在是清白的!那些旧事也不是我不愿意告知于你,实在是君上他……哎,罢了罢了,事到如今我也无法隐瞒你了,倒不如……”

话未说完,阙明忽地向前一步,拉住了黎溯的手腕。

谁知黎溯忽然极力挣脱,往后踉跄着一退,还用双臂捂住了胸:“你干什么?我是你主上,你、你难道想给你们君上戴绿帽?”

道口的话被他的一连串话,咽了回去,阙明道:“我只是碰一下您的手而已……”

“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嘛,好端端的何故碰手?”黎溯模样依旧警惕。

阙明内心无奈,却还是耐心辩解:“您不是要臣证明吗?臣知道一古法,若是两者神魂相通,便能读取对方脑中的记忆,只要您将手附上臣的额头,便能看见您想看到的了。何况……臣真的只喜欢女子啊。”

黎溯:对哦!他的反应好像是有些过激了耶……

都怪这些人!

平日里总是娘娘、娘娘的叫,害得他总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宫斗剧中。

方才又想着提点气势,逼阙明就范,脑中就莫名联想到了后宫女主,面对情敌时该有的反应,一时间入戏太深,还真当自己成了后宫娘娘了呢。

黎溯呲牙一笑,有些讪讪地放下了手,羞愧状地摸摸后颈道:“我是不知……竟还有此法。”

阙明松了口气:“此法是我魔宫的内部方法,通常用来审讯无法屈打成招的贼人,从未流传在外,您自是不知。何况,此法看似简单,实则会损耗不少被探入者的心神,因为毕竟是被外来者闯入,除非两人心神相契,否则重伤者,一般很难支撑的下来。”

“那你……”

阙明看出他眼中的担忧,摆手道:“无碍,我也是自愿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那么我们便开始吧。”

黎溯颔首,便根据阙明的指示,将手放到他额头上方,慢慢地闭上了眼。

起初眼前只是一片黑暗,但很奇妙的他感觉自己的神魂正在一点一滴抽离,可这种感觉非但不疼,还有着一种飘飘欲仙的畅快感。

直到他碰触到了什么,眼前才慢慢有了光亮,再到完全清晰。

入眼看到的便是一袭红袍的顾炀。

那是黎溯从未见过的装束,也是让他觉得有些熟悉的装束,但更多的是惊骇。

这不是魔君版的顾炀吗?

一袭红衣,黑发红瞳,一颦一笑都带着嗜血的光芒,周身闪耀着黑与红交杂的魔气,整个人妖冶冷狂至极。

这……为何会这样!

之前他听阙明讲顾炀是半灵半魔之时,只当他是在阙明的挑唆下,修炼了魔功,又继承了魔君之位,却不曾想在两人初遇之时,顾炀便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秀着银丝的红袍,还有那个彼岸花纹的图样,这标志性的穿着,和那浑身戾气,与书中描述顾炀黑化时简直一模一样,难怪黎溯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可同时他又有个疑惑,书中描述顾炀入魔后,便直接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魔修,为何这里会是半灵半魔?

而且他入魔的契机是什么?

这些年来自己可以说与他寸步不离。

虽然黎溯知道,他的到来已经将整本书的剧情线搅得不成样子,书中没有的都来了,书中有的出现的倒不多,可让顾炀提前穿上了这身战袍,这也太……

想到书中描述顾炀黑化后对原主做的事,黎溯心中就不由有些忌惮,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