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斯多一脸震惊和庆幸, 震惊遇到了通缉犯,庆幸是遇到了通缉犯还能活下来,保住一条小命。
眼看他真心实意地相信了自己推测,云椋越发忍不住笑意, 笑得停不下来。
普斯多:“……???”
阿克琉斯摸了摸少年的头, 云椋笑得肩膀抽动:不怪别人误会呀,要不是佩莱斯表现那么古怪,谁会直接联想到通缉犯?难道不会想那是什么名人吗?
他有点想看节目播出后, 佩莱斯会是什么表情了。
“普斯多先生, 你一定要将这幅画好好保存住。”他说道。
普斯多虽然疑惑他为何笑得那么开心,还是说道:“我知道,这也算重要物证嘛,我是不是该和当地警署联系一下, 提交一下线索?”
云椋哑然失笑:“……这就不必了。我说的是,这幅画很有收藏价值。”
普斯多:“……?”
云椋忍住笑, 告诉了他佩莱斯的真实身份,不出意料收获了对方呆滞的神情。
许久之后, 普斯多的大脑才消化完这一消息, 激动……倒也不是很激动, 就是感慨道:“怪不得呢,我当初画完这幅画,没多久就遇到了恩师,全赖皇帝陛下带给我的运气啊!”
云椋:……哇。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佩莱斯能给人带来好运的,他与阿克琉斯对视一眼, 说道:“佩莱斯……陛下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一定会很高兴的。”
普斯多这次才露出与有荣焉的神情,他这时倒不觉得佩莱斯古怪了,反而认为他很有个性,这全靠皇帝光环加持啊!
正好他提到G·温斯顿,云椋趁机问道:“普斯多先生,既然你刚才说到温斯顿先生,我可以跟你打听一件事吗?”
“……”普斯多古怪地看了他一会儿,又看向阿克琉斯,这人虽然鲜少言语,但却存在感惊人,让人无法忽略,且让人不需仔细观察,便能发现的是——他的视线落点永远以少年为中心,不曾偏离片刻。
半晌,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怎样才能请老师为你们设计戒指吧?”
云椋点点头:“普斯多先生是怎么猜出来的呢?”
普斯多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如果你曾经每个月都要接待十几对情侣,每对情侣都提出同样的要求的话,你也会习惯的。”
他又说道:“不知道从何时起,外界就流传出这么一个说法:如果能戴上老师亲自设计的珠宝,那么情侣就会幸福恩爱一生。许多人来找老师,大多并不是看中他设计的珠宝,而是为了好的寓意。”
不过G·温斯顿不以为忤,他觉得,如果自己设计的珠宝能给人带来幸福,就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了。
可是人心易变,哪是仅仅一件珠宝能维系得住的呢。
云椋看向阿克琉斯,阿克琉斯的手掌宽大,能轻易地将他的手包覆住,能给人巨大的安心感。
云椋从不怀疑他们会分开,因为他知道,无论何时,阿克琉斯都会像现在这样牢牢地抓住他。
他弯起眼睛:“那温斯顿先生是什么时候改变想法的呢?”
普斯多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停顿片刻:“是在老师辞职的时候,说起来,这件事跟我也有关系。”
云椋不禁想起仆人们的议论,普斯多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当时翡瑙星正在举办第七届珠宝设计大赛,J先生说,他希望老师退休时,是带着满身荣耀离场的,所以便替他报名了这场比赛。”
他惆怅地叹了口气:“我当时并没有多想。”
因为温斯顿兄弟确实感情很好,在公司中,J·温斯顿几乎为弟弟包办了一切事务,而G也习惯了听从他的安排,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像这样代G报名的事情之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因此普斯多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后,在提交作品时,J告诉他,让他去G的书房,将他最新的设计稿拿来提交——这样的事情,普斯多也做过不少。
因为G一忙起来,很多事情都不怎么顾得上,普斯多作为他的弟子,有时也兼任助理的工作。
他知道G那时在为一对夫妻设计珠宝,估计都忘记了翡瑙星的比赛,便按照J所说的,将他的设计稿交给了J。
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在作品提交后不久,G便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与哥哥大吵一架,甚至一气之下离开了温斯顿庄园,搬到小镇上一个偏僻的角落。
普斯多当时并不在庄园,这件事是听了J的转述,在他口中,G是由于他的擅作主张而生气,而普斯多后来几次上门拜访,G都将他拒之门外,可见也是生了他的气。
云椋这时提出疑问:“可你不是说,这样的事情之前发生过很多次,为什么这次G先生生气了呢?”
普斯多也很不解:“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但我想说,你们如果想让我向老师说情,很抱歉我是帮不上忙的。”
“你能告诉我当初的事情,就是帮了很大忙了。”云椋认真地道了谢。
看似他好像得到的都是重复的线索,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
目前他能够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