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班行医以来,无论身处老家县医院、‘晖康’医院,还是自己开诊所赚钱养家,免不了总有患者登门看脱发症,久而久之,边沐发现治疗脱发、少发、绝发……之类的症状很大程度是取决于医生、患者是否具备最起码的乘法意识。
发量渐增,不能以简单的加减思维方式去应付,就算运气好,挂上聂易雄、岑松雪那种级别大名医的号,如果不会非常合理地煎药、服药,同时长期坚持辅之以适合自己的食疗方法,重新再长一头秀发,只怕是一百人当中最多也就不到十位。
秀发重生,如果单方面行加减之事,百分之九十的患者缺乏那种坚韧的耐心。
另外,有些话,边沐不方便明说,聂易雄、岑松雪再厉害,毕竟跟自己隔了两代人了,行医理念、所执医学理论、对新思维的接纳程度、对于当代最新最前沿医学发现的接受、消化程度……方方面面差异更大。
其它种类疾病边沐真不敢妄自尊大,不过……仅就治疗脱发而言,差不多一年前,边沐基本已经掌握乘法、乘方为逻辑基础的医学新理念,那会儿,边沐已经认定,治疗正常脱发,除了其它正常做法之外,必须将药物或者针灸等治疗手段的疗效放大N倍才行。
这种新思维的底层逻辑依据就是乘法意识、乘方意识。
对此,他觉着聂易雄、岑松雪那一辈中医名家早已因循守旧久矣,应该想不到这一层。
然而……
国医馆开馆在即,不出意外的话,最近几周,边沐就得精心制办些得体的礼品分别拜访一下丽津城中各位中医大佬级老师,简而言之,最起码得上城中所有正开着的国医馆馆主那儿一一拜访一下。
今儿运气差,直接撞上一位聂老、岑老手上过过的老病号,治吧,消息传出去,大家还怎么碰面?!不治吧,老头满眼至诚,对自己充满敬意、信任,自己要是撒个小谎凑合着也能应付过去,不过……那可就有违边沐为人行事的初心,说实话,他还真不乐意那么做事。
一时间,边沐就有些为难。
“你贵姓?”边沐笑着客气了一下。
“免贵!我姓麻!麻团的麻,哈哈哈……”
“麻师傅!要不这样吧,咱们彼此先留个联系方式,我呢,最近得采集些野生草药,顺便给你也备点,等我那边凑手喽,我联系你,我那诊所好找得很,要是一切顺利的话,等你上门的时候,我们可能已经搬迁到国医馆那边了,咱们在那儿碰头好不好?”出于谨慎起见,边沐将时间刻意推迟了一下。
“好家伙!怪不得我们头儿在电话里一再告诫我们千万不要得罪你俩,国医馆都开上了啊!不得了啊!刚成家那会儿,听我老岳母提过几回,老太太说,能在市面上开国医馆的人那在天上都有星位呢,不是凡人呢!太好了!全听边大夫安排,我这谢项都好多年了,一时半会儿也挺难治的,不急,不急!我等你信儿啊!”
“确实拖的时间有点久了,发根、胃部内壁好多基理都相对固化了,下次碰头,我得用点特殊的药材一点一点地将它们重新激活一下才行,谢谢理解!”边沐笑着客气了一下。
边沐的算盘打得特简单,等自己将那些前辈老师们一一拜访完毕,国医馆正式开业接诊了,再有争议的病人,只要自己有把握,只管尽心治疗也就是了,万一传到那些前辈老师那儿,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大浪淘沙,对大家来说,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非如此,新中医理念、大中医创新如何才能确立,边沐的“数医”系统若想寻求进一步发展、推广几乎是不可能的。
打个时间差,这事八成也就蒙混过去了。
随后,边沐客套了几句也就出舱了。
朝船头方向走出没几步,手机响了。
黄伯喜的电话。
这种地方,强磁地带,手机居然还有信号。
“你这会儿在哪儿呢?中午出来吃个饭?”电话里,语声时断时续的,边沐好歹总算听清了。
“我在郊区呢,手机信号不大好,这会儿正在船上待着,三公湖……您老听说过吧?”
“啥……三公湖?你怎么跑那种鬼地方了,笨!回驾驶舱,那儿安装有信号接收器,就是功率要小得多。”说罢,黄伯喜那边把电话挂断了。
边沐只得再次返回驾驶舱,船老大听说手机信号不好,笑了笑,招呼着那个大个子在什么地方打开了个什么开关。
边沐再次拨通黄伯喜的电话,这一回,信号满格喽!
“我过来采点水样,有位病人,病得不轻,我怀疑她中了黄鳝什么毒素了,刚才测试了一下,应该没什么事,十有八九,她应该吃了那种酸碱失衡的亏了。”说着话,边沐将自己此次出行的目的简单通报了一下。
“你也太过上心了!对了,路过老林家的老房子,看你们已经装修完了吧,啥时候开业啊?”
“设备安装好打算先试运营一下,您老有何指教?”
“开馆之前,你不得意思一下啊?”
“您指的是拜访各位前辈老师吧?”
“对呀!至少,每人得送份得体的礼品,总之……他们的面子得给,另外,最近那什么龚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