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和耿妃的想法不同,皇后娘娘都是微笑以对。“既然耿妃愿意, 那这宫务本宫就让人送去你宫里, 有什么难以决断的, 你再来找本宫。”
“多谢娘娘!”耿妃没想到皇后娘娘放权放的这么轻易, 心里猜测着皇后娘娘的病情一定不轻,要不然怎么会轻易把宫权下放。
示意高嬷嬷带耿妃去拿账本,皇后娘娘挥手让宫人们先退下,“本宫还有些话, 想单独跟淑妃说。”
“静思,你现在已经是四妃之一了, 有没有想过, 争一争皇后的位置?”皇后娘娘的话让静思大惊失色,“娘娘容禀,臣妾从不曾有过此妄念!”
“就是几句闲谈,是本宫的不是,吓着你了。”皇后娘娘看静思直接被吓得跪下了, 赶紧缓和了语气, 让静思先起来。
静思很认真的跟皇后娘娘解释道:“臣妾是什么出身,娘娘您也是知道的。如今能得一个妃位, 已经是侥天之大幸,不敢再有任何奢望了。”
“更何况,臣妾有今日的地位,多亏了您和皇上的提拔。在臣妾心中,皇后之位, 只有您才配得上。臣妾从来没有想过除您之外的人,能登上这个位置,包括臣妾自己在内。”
如果说四爷当雍亲王的时候,是没有福晋,只有静思和耿氏两个侧福晋,那么静思还有可能做一做当皇后的美梦。但是这个如果不成立,乌拉那拉氏有子有爱重,福晋之位坐的很稳。
四爷对自己的要求严格,恪守规矩,是不可能在有福晋的前提下,让别人当了皇后的。静思之前的确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能当皇后的可能性。
“好了,本宫知道了。静思你快起来,地上还凉着呢。”皇后娘娘听着静思的解释,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是满意的。
静思能从一个普通的二等丫鬟,到如今的淑妃娘娘,除了自身的本事之外,少不了她和四爷的提拔。
对于静思身上的命数之说,皇后娘娘从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已经是深信不疑了。静思的性子十分安分,偶尔出格也算不上什么。如果没有静思的出现,皇后娘娘相信,自己的福晋之位、皇后之位绝不会像现在这么稳固。
“静思,你可能不知道,今天太医给本宫诊断的结果非常不好。本宫只能卧床静养,少思少虑,才有三五年好活。要是再耗费心神,日子就过不长久了。”
皇后娘娘特意给静思讲了讲自己的病症,静思听了十分不解,“怎么会?娘娘您一直都很健康的,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已经确定自己是中了招,皇后娘娘也没有打算给静思讲自己这病是为什么来的。“都不重要了,只是本宫的弘暄阿哥还小。这满宫里望去,也只有一个你让本宫放心了。”
静思还在惊讶于皇后娘娘的病症,突然说起弘暄阿哥,静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娘娘还是保重好自己,亲自照顾弘暄阿哥,这才是最稳妥的。您这样说,臣妾实在是惶恐。”
皇后娘娘的话里有些托孤的意思,静思听了实在是心惊,脸上就表现出来了一点。皇后娘娘见静思的脸色变了,岔开话题,“是了,你说的对,本宫自个儿养着,才是最放心的。”
正巧高嬷嬷送走耿妃之后,正往内室走来。皇后娘娘听着脚步声,对静思说道:“罢了,本宫也累了,今日就聊到这里。”
静思出了钟粹宫,一路上都心神不宁的,皇后娘娘对她说的话,句句都让她心惊担颤的,实在是说不好。
回宫之后,留在永宁宫守着的白芷迎上来,“主子怎么去了这么久,公主正找您呢!”
静思进去一看,果然,安宁格格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静思把安宁格格搂在怀里,“我的小公主是怎么了呀?嘴巴撅的都能挂十个油壶了!”
安宁格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哼——母妃坏!”还特意背过身去,不给静思正脸看。
怕真的把安宁格格惹毛了,到时候要是安宁格格哭了,那可是一时半会儿哄不好的。
静思轻轻的把安宁格格的身子扭过来,“好啦好啦,小公主不生气了,母妃给你道歉,不该把小公主一个人留在家里。母妃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真的吗?我们拉钩!”静思一道歉,安宁格格就准备马上原谅静思了,实在是可爱的很。
终于把安宁格格哄好了,静思心里松了一口气。安宁格格靠在静思怀里,研究着静思衣襟上的绣纹,“母妃,今天去哪里了啊?”
静思一怔,刚才忙着哄安宁格格,把皇后娘娘的事情都忘记了。“安宁,你弘暄哥哥的母后生病了,要是你弘暄哥哥伤心了,你要好好的安慰他,知道吗?”
“母后生病了?是什么病啊?是不是要喝臭臭的药就会好了?”安宁格格对于生病的概念,就是什么好吃的都不能吃,只能喝药,喝几天药就会好了。
按照皇后娘娘的说法,吃药只是将她死亡的时间往后拖延几年而已,并不能完全治好。静思不愿意让安宁格格在这么小的时候,就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只是说道:“皇后娘娘的病,要喝很久很久的药,很辛苦的。”
安宁格格听到药字就苦着一张脸,“那安宁下次见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