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随口说道:“看他不爽。”
“……”警察:“算了,你跟我们去所里一趟吧。”
*
金志龙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左手骨折,槽牙掉了两颗。鼻青脸肿的,五官都看不清了。
林建耀亲自去了派出所,裴亦雪则是去医院,初樱陪她去的。
去的路上,初樱尝试着问裴亦雪,林泽也和金志龙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裴亦雪掩面,低声道:“能不能别问我了,过去很久了,我现在心里很乱。”
初樱便不再添乱。
当天晚上,金志龙的老婆和妈都从临市赶过来了。
金志龙的太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女人,也没工作,一看见自家老公这副德行,便哭天抢地,说自己老公要死了,这个家就完了,孩子还没结婚,怎么办哦。
老太太倒是十分冷静,像是个文化人,看了眼问道:“阿也打的?”
裴亦雪抱歉道:“小姨,他现在已经在派出所了,警察在问话。”
“志龙是他的舅舅,到底什么矛盾,怎么就把人打成了这个样子?”
裴亦雪道歉:“子不教父之过,我代阿也跟您道歉。”
金太太见自家老公这样了,心里也慌,铭晟家大业大,动一动脚就能把这会儿压过去,虽然是亲戚裴亦雪也帮衬许多,但真到了这种时候。
林董肯定只手遮天。
“姐,志龙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这件事情我们肯定是要有一个说法的。”
裴亦雪自觉道:“这个你放心,医药费,营养费还有你家里的一些费用,都包在我身上。”
金太太:“你可能没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要告林泽也。”
“我知道林董有权有势,但是我们又不是在你们门下讨生活的狗。”
裴亦雪无语,老太太一言不发,老僧入定一般。
心里的主意也多着呢,许久才道:“这件事也该让阿也吃个教训了。他无法无天多少年了。”
初樱不了解他们这一家人,摸不准路数,但打人这件事肯定是林泽也理亏,就算要告,也无可厚非。
裴亦雪和初樱没有留多久,因为警察还要对金志龙进行问话。两个人走出医院,初樱没那么多时间忧伤,她在想这件事情怎么办。道歉肯定是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平息那家人的怒火。
裴亦雪叹了一口气,“他们只是要钱而已。”
“看他太太的样子,不太像。”
“不像什么,就是要钱罢了。”
“……”
派出所那边,被打的人要追究法律责任,林泽也被拘留了。
初樱仍然不敢相信,开开心心的一天,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恍惚之间,她会认为其实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林泽也怎么会打人呢?他总是一副慢条斯理,优雅淡定的模样,嘴角挂着揶揄的笑,时常想看她笑话。
警察做完了笔录,家人也见不到他,警察劝他们先回去。
等和金志龙家属商量过后再通知如何解决。
裴亦雪摸了把初樱的手,冰凉冰凉的,她人也累了,单薄的身姿瑟缩了下,肩膀上还挂着林泽也的西装外套,像个大罩子似的。
“我先回去了。”她说。
裴亦雪说:“要不你跟我们会大地华章吧,你不要多想。”
初樱抿着唇,犹豫了下。
裴亦雪说:“你知道阿也其实不是暴力的人,他就是话少一点。这个世界他对你的爱,超过了所有人。”
初樱嗓子干涩,咽口水都会觉得痛,她问裴亦雪,“你是怕我和林泽也离婚吗?”
说来也是讽刺,分别在半年前和一个月前,裴亦雪和林建耀分别来找她,让她离开自己的儿子。
裴亦雪没说话,默认。
林建耀也沉默不语。
初樱看着这对陌生的中年夫妇,无论关系是不是越处越好,但归根结底。
这中间的纽带还是林泽也。
初樱最爱的人是林泽也,否则这个富豪家族和她毫无干系。
她问道:“雪姐,你还是不肯告诉我林泽也和金志龙发生矛盾的原因吗?你们肯定知道的。”
“晚宴开始前,我看到你们三个进了那间小房子里,出来的时候情绪都不对。我猜和林泽也打人肯定有关系的。”
林建耀常年抽烟,闻风咳嗽了声,胸腔都跟着震动起来。声音沙哑浑厚,带了些沧桑感。
初樱手指抓着西装边缘,鼻子稍稍凑近,还能闻到他衣服上特有的香味,最为普通的木质香味,夹杂了一些烟草味——他又偷偷抽烟了。
含混成一种特别温柔的感觉,初樱想哭。
“你们不肯说是么?那就算了。”初樱指着看守所里面,声线冷静:“在里面的是我的丈夫,你们不心疼我心疼。他做错了事情我会和他一起承担,因为我才是那个陪伴他一生的人。”
“我会有办法查到原因。我会保护他。”
她见林建耀和裴亦雪依然没有要放一个屁的样子,转身离开。
在门口碰见了守在库里南车边的林盛宇,他依旧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镜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