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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笑道:“哪里算得上什么名吃,不过是燕京城里日常所用罢了,只是南方并不爱用这个,成公子这才不知而已。”

成洑溪很是赞赏地道:

“这道菜我也算是久闻大名,只是不曾吃过,如今看夫人做来,实在是色香味俱全,夫人厨艺果然了得。”

阿烟垂眸笑而不语,心中却是想,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一时其他菜品陆续上来了,其他也就罢了,唯那个蟹酿橙和梅花汤饼,显见的是让这位成小公子连连赞叹:

“夫人真乃妙人也,这种古书之中所记下的菜肴,便是知道食谱,可是又有几个能做出这般味道和清雅之感呢。”

萧正峰见此情景,自然是颇为阿烟得意的,当下挑眉笑道:

“洑溪,你就别夸她了,平日里我都是被她欺压着,若是再夸,就怕她要被夸上天了,我这日子更难过。”

萧正峰这一席话,倒是打破了阿烟和成洑溪之间的生疏,当下大家说笑起来。一时酒也上来了,萧正峰和成洑溪喝酒,阿烟从旁以茶代酒。

酒过三盏后,成洑溪舌头开始大起来,说话也豪爽起来,别看是个书生,可是来到这边塞古镇,凭空多了一番豪情壮志,喝醉后的他竟然拉着萧正峰好一番说:

“萧兄,你或许不知,可是我却最最敬佩你这等盖世英雄,只盼着有朝一日,我也能弃笔从戎,披上战甲,上阵杀敌,慷慨激昂,施展平生抱负!”

萧正峰酒量好,这点酒还放不倒他,当下拍着成洑溪的肩膀道:

“兄弟,你这话说得我喜欢,我们再干!”

成洑溪摇头:“不干了不干了,咱说说我从军的事儿吧?萧兄,你就说吧,你到底要不要我?”

萧正峰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忙道:

“洑溪啊,这军中苦得很,你受不住,还是别来了!”

成洑溪打着酒嗝:“不不不我不怕苦,萧兄一定要收下我啊!”

说着这话,他就软软地倒在那里了。

阿烟和萧正峰面面相觑一番。

萧正峰:“唉,看这酒量,早知道不拉他喝酒了,你先回屋去,我命人抬他去客房吧。”

阿烟点头:“好。”

自从成洑溪那一日在阿烟和萧正峰面前大醉,出了个丑后,他就颇有些不自在,不过他如今也没其他落脚处,就住在将军府的客房里,抬头不见低头间的,也避不开。这么不自在了一两日,他就想明白了,豁出去了,反正我就这么一号人。

况且萧夫人的菜做得真叫地道,我干嘛藏着掖着呢。

从此后——萧家饭桌上多了一号人物,成洑溪。

萧正峰颇为头疼地道:

“他真不客气。”

阿烟笑道:“罢了,忍了吧,他这个人还挺有趣的,想想以后吧,和他成了朋友,沾光的是你。”

萧正峰勉强应下了,不过后来他头疼地发现一件事,这个成洑溪在彻底熟了后,实在是个没脸没皮的货,每天见了他,先寒暄一番后,就开始腆着脸地问:

“不知道嫂夫人今日又做了什么菜色?”

萧正峰开始还能忍,后来就没好气起来了:

“夫人今日没做什么。”

心里却想的是,我都舍不得我家夫人天天给我下厨,你算什么东西!

成洑溪自从那日在萧正峰面前出了丑后,已经把脸面这个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哪一日嫂夫人做了好吃的,记得叫我啊!”

萧正峰冷着声道:“好。”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想的是,怎么想办法把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赶出去!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仿佛犹如神助一般,一件大喜事降临,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成洑溪赶出去了。

原来苏居士在锦江城内外搜罗了一番药草后,终于来到了锦江城。因萧正峰知道阿烟一心想怀上,便请了苏居士帮着阿烟过一下脉。

阿烟乍见到苏居士的时候,其实着实是有点激动的,在她后来的日子里,这位苏居士其实是帮了她不少的,算是对她有知遇之恩吧。如果不是苏居士,也许沈越的病永远不会好,她也不会在最后的几年能生活得相对还算顺遂。

不过眼前的人到底和她后来认识的那个不太一样,年轻了约莫十岁呢,她压抑下了往世之事产生的些许激动,只是朝着对方淡淡的一笑。

苏居士善于调理,最善于调理的是妇人身体,如今萧正峰把他请来,是希望他能帮着阿烟调理身体的。

当下苏居士先给阿烟过了脉,过完脉后阿烟颇有些忐忑,等着苏居士说点什么,谁知道苏居士却是笑道:

“夫人,恭喜了。”

阿烟听到这话,有些莫名,看向萧正峰。

萧正峰倒是反应快,喜上眉梢:“苏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拙荆有喜了?”

苏居士笑呵呵地道:

“是,依脉象看,已经怀胎月余了。”

这下子可把阿烟给激动坏了,她心儿狂跳,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小腹,那边萧正峰也总算放心了,先把苏居士送出了门,这才赶紧回屋搂着阿烟温声道:

“这下子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