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了那枕头。即便如此,主仆几人都惊了一跳。待睁眼细看的时候,却见屋子里乱作一团,各样物事四散都是,空中飘舞着鸡毛棉絮等,还有破碎的酒坛子四散各处,散发出阵阵清冽的酒香。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但见孟聆凤两手叉腰,站在一个桌子上,挑眉傲然冷道:
“成洑溪你这个骗子!当初是怎么骗我来着,我呸!说什么我对你一见钟情,简直是胡说八道!”
成洑溪此时已经吓得躲到了床底下,翘着头往外面看,正看着,恰见一个花瓶飞过来,他慌忙躲进去了!
孟聆凤怒极:“你竟然还敢躲?”
说着这话,一把拔出旁边的大刀,挥舞着就要去砍床。
阿烟看得目瞪口呆,忙上前一步:“聆凤,不可!”
孟聆凤这才看到阿烟,她哼了一声,委屈地控诉道:“嫂嫂,你和萧大哥也帮着这个骗子哄我!”
阿烟一脸无辜,狡辩道:“哪里曾哄你的,当初你跟着成洑溪去了岐山,等你们回来,已经成亲了,我们这外人自然不知道其中事儿,只当成洑溪说得没错,你们已经一见钟情了呢。”
至于他们根本没圆房的事儿,至于他们到底签订了什么协议,她和萧正峰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孟聆凤想想这个,也觉得自己好像冤枉了好人,不过到底憋屈,一腔怒火再次冲着成洑溪发过去:
“这简直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大骗子,竟然敢骗我!”
成洑溪见来了一个阿烟,顿时觉得好像有了点依仗,趴在床底下狡辩道:
“聆凤,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啊,我骗你什么了?”
孟聆凤一听成洑溪说话,气更大了,冲过去指着他骂道:“你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的清白!”
成洑溪轻轻“呸”了一声:“既是夫妻,你的感情和清白都该是我的,连你人都是我的,哪里算是骗呢。”
孟聆凤气得眼冒金星:“你你你,你还敢狡辩!”
说着这话,一把大刀已经铿地一声砍在了床边上,顿时那张床塌下去半截子。
成洑溪吓得大声叫唤,一边叫唤一边道:“夫人饶命啊,为夫知错了!”
阿烟见此情景,眨眨眼睛,沉默了半响,最后将溅到脸上的木屑默默地擦去。
“咳,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你萧大哥身子不好,还得我从旁看着,要不然他都不好好喝药的!”
说完这个,她赶紧开溜了。
这夫妻二人,也实在是让人开眼界,人家闹腾人家的吧,她决定是眼不见心未净!
至于成洑溪,他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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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离开后,萧正峰招招手,糯糯就跟个小猴一般蹦到了矮塌上,她嘿嘿笑着,并排着和萧正峰一起躺在矮塌上,再翘起肥胖的小腿,望着天上的白云,真是舒服得紧。
“这样好舒服啊!”
她笑得很是得意,歪头看向爹爹,过去搂着萧正峰的脖子甜甜地道:
“爹,我好想你啊!”
萧正峰低哼:
“你是不是想我给你当毛驴骑?”
谁知道糯糯却威胁道:
“爹爹你要是不给我当毛驴骑,我就给娘告状!”
萧正峰头疼:“真是个小人精,我怎么生了你个不孝的女儿!”
幸好还有两个儿子呢,可得好好培养,不能几岁就知道威胁爹了,太不孝!
糯糯蹭过来,拉着萧正峰的胳膊,稚嫩的童声软软地撒娇:
“爹啊爹啊,你陪我玩好不好啊,趁着娘不在,你赶紧陪我玩!”
萧正峰骤然坐起来,单手将糯糯拎起后腰领子,抛向空中,顿时糯糯那胖乎乎的小身子来了一个空中飞旋,惊险又刺激。
“啊——”糯糯惊喜兼惊吓,发出尖锐欢快的叫声。
萧正峰再抬手,牢牢地将糯糯接住了。
糯糯惊魂甫定后,便是止不住的笑,眉飞色舞,拽着萧正峰的胳膊摇晃:“我还要我还要!太好玩了!”
萧正峰却哼了声:“爹有话问你,你好好说,你说得爹满意了,到时候什么都可以。”
糯糯此时已经被这惊险的空中抛给完全收买了,她小鸡啄米一般地连连点头:
“爹爹你问啊,你问啊!你快点问我!”
萧正峰满意地点头:
“你告诉爹,自从爹离开后,你娘这边可见过什么人,可发生过什么事儿?”
那一日,她在自己的身上绽放,犹如烟花一般,璀璨绚烂,带着他走到了今生从未走过的美丽地方。
可是当一切奇妙渐渐褪去时,他抬手,却摸到了她脸上的泪水。
这段日子,她虽然嘴上不说,看上去一切都好,两个人也是如胶似漆的,可是自己却能感觉到,她心里一定有一件事,一件自己没有办法知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