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过去时,陆见深正躺在一棵树下,闭着眼。 “你哪里疼,我给你看看。” 然而,陆见深闭着眼。 南溪又问:“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还有中子弹的地方疼?” 陆见深:“……” 依然没反应。 抿了抿唇,南溪默默的闭上了嘴,没有再问。 最后,到底是陆见深扛不住了,又睁开眼,哀怨的目光看向南溪,用一种格外委屈的声音说道:“你还知道关心我?” “我当然关心你了。” “那我刚刚都咳嗽了,伤口疼死了,我都喊出声了,你也没过来看一下。”陆见深计较道。 “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现在怎么能一样?你现在是把姓周的伤口都弄好,才想起我的伤口。” “你的伤口我是最先包扎好的啊,而且他受伤比你严重,又没有包扎,再说我刚刚处理的时候在紧要关头,不能分神,必须要非常细心。”南溪说。 陆见深撇过头,冷哼一声:“说到底,你是觉得姓周的更重要一些,他排第一,我要排在他后面。” “我可没这样说。”南溪摊手。 “但你就是那样做的。” 南溪:“……” 这是污蔑,她 哪有那样做? “而且他有名字,叫周羡南,我觉得你不要总是姓周的,姓周的喊他,这样多不好听。”南溪说。 这话一落,陆见深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一颗心,更是躁动不安起来。 闭着眼,陆见深靠在树上,也不想看南溪,只赌气道:“反正我看见的是,你只关心他,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南溪,你气死我了。” 旁边,方劲一个劲儿的忍着笑,努力的憋着。 如果不是拼命的忍着,他早就笑出来了。 哎,这一趟出来真的是太值得了。 不然他怎么能欣赏到陆总这么精彩的表演呢! 南溪站在一边,想了想开口:“你伤口还疼吗?” “已经疼过了。”陆见深说。 “哦。”南溪点头。 然后道:“他们已经走了,要不我们也尽早下去,你身上的子弹还要尽早取出来。” “不取,一颗子弹而已,也不会把我怎么着。”陆见深傲娇道。 南溪:“……” 这人怎么了? 明明刚刚一切都很正常的。 她怎么感觉就从她给羡南包扎了一个伤口之后,他的情绪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了。 等等…… 想到什么,忽然,南溪 勾唇,嘴角漾开美丽的笑容。 原来是这个原因,某人吃醋了。 因为她一直在担心两人身上的子弹,虽说没有伤到要害,但毕竟还在身体里。 子弹只要一天没有取出来,她就会很担心。 却原来,某人在赌气。 笑意嘴角荡漾开,南溪走上前去,清脆的声音喊道:“陆见深,睁开眼睛啊,你快睁开眼睛,你不理我了?” 嗯,某人依然如冰雕一样坐在那里。 动也没有动一下。 歪头想了想,南溪从旁边摘了一片长长的树叶下来,然后放到陆见深的脸上轻轻挠着。 一边挠,一边轻轻喊他:“陆见深,睁开,快睁开眼。” 连续几分钟后,陆见深被她挠的没办法了,只能睁开眼睛。 结果刚一睁开眼睛,一眼看见的就是南溪脸上一脸笑容,唇角飞扬的模样。 顿时,某人越发觉得心口疼。 他都气了个半死了,结果倒好,某人什么都没有发现,还笑的一脸灿烂,天真可爱的样子。 就在这时,突然,南溪凑上去。 他伸手,两只手放在陆见深的嘴角,轻轻的往上提。 一边提,一边道:“笑一笑嘛,陆见深,你笑一笑。” “你看看你,板着一 张脸,一点儿也不可爱。” 陆见深双手环胸,脸色依然很冷:“我哪有你的羡南笑的灿烂,笑的温柔。” 这男人? 南溪心里闷笑。 果然是吃醋了。 大醋王,大醋缸。 没有装下去了,南溪放下手,认真地看向一脸严肃的男人:“陆见深,你吃醋了对不对?” 骤然被说到,陆见深立马掀开眼皮,轻轻地看向南溪。 心里是:这还用说,笨蛋南溪,现在才发现。 出口的话却是:“没有,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哦……?这样啊……”南溪看向他,故意装作了然般的拉长了尾音。 “既然这样的话,那看来某人根本就不需要我哄喽!” 说着,南溪往后退。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陆见深突然抬眸,双手迅速一伸,就像猎豹一样,立马抓住了南溪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骤然拉至怀里,紧紧抱着。 同时,低沉的要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去哪里?” “啊,也没有想去哪里,就是想着既然某人不待见我,我就离远一点儿喽。” “不许去,就在我怀里好好呆着。” 南溪抿唇,轻轻笑。 只觉得心口都是温柔和甜蜜。 “那你不 生气了?” “女朋友都要跑了还生什么气?” 南溪低头浅笑。 “不过,被忽略了个彻底,我还是很生气的。”陆见深又说。 南溪:“……” 谁说女人善变的,明明男人也很善变。 陆见深伸手,将南溪的身子转了过去,认真的说:“以后不许不理我。” 南溪点头。 “不许当着我的面和其他男人太亲密。” “我哪有和其他人亲密?” “不,太靠近也不行。” “陆见深,你不能这样,你这太霸道了。”南溪抗议。 “没办法溪溪,爱上了你,我就是这么霸道。” “现在的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温柔儒雅,风度翩翩的男人了,和你在一起后我变得很狭隘,很小心眼,易怒,也霸道。” “我开始有了这么多的缺点,这么多的不足,那你,还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