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陆见深就设下了一个局。 三天后,杜国坤主动给陆见深打了电话。 目的很明确:要钱。 “杜国坤,你该知道,自从你不是溪溪的亲生父亲之后,我就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我当然知道,但我也知道,你们一直在找他,我手里有能找到他的东西。” 因为急需用钱,所以杜国坤直接亮出底牌。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陆见深不屑的冷哼。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肯定会相信照片。” 不得不说,杜国坤口中的照片让陆见深很是激动。 但,他依然镇定:“什么照片?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随便找的一张来糊弄我。” “我可以让你亲眼看见。”杜国坤说。 两人约定了时间和地点。 陆见深没有带人,他亲自去的。 他到的时候,杜国坤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了,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鸭舌帽。 虽然穿着变化了许多,但那张脸还是和以前一样。 所以不难认。 “什么照片?” 陆见深不想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杜国坤从兜里掏出来,轻轻的推过去:“我如果猜的不错,这张照片就是南秋语和那个男人的合影。” 陆见深迅速的拿起。 但眼前的照片和他想象中的样子有很大出入。 的确是一张合照。 不过是黑白的,而且因为是几十年前的照片,像素很低。 再加上放置的时间太久,没有过塑,看起来已经非常不清晰了。 南秋语的样子依稀可见,男人的头像却太过模糊,几乎只有一个轮廓和零星的影子。那 “你怎么知道这里面的男人一定是溪溪爸爸?”陆见深锐利的眸子射向杜国坤。 杜国坤邪佞的笑了笑:“我和南秋语只是搭伙过日子,她从来不让我碰她,每次睡觉都把自己捂得死死的,大夏天的都要穿裤子。” “我非常生气,打过她几次,每次她都要哭半夜,而且一直抱着一个铁箱子。” “那个箱子有锁,我向她要钥匙,她死活不给,当时我一直以为那个箱子里装的是钱或者金银首饰。” “我私下还偷走过那个箱子,但是身边的锁匠二脚猫的功夫根本就打不开,所以,我就一直觊觎着那个箱子里的钱,后来南秋语死了,我终于找到了机会。” “我翻遍了全家所有的地方,终于找到那把锁,打开了箱子,但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一本日记 本,日记本里就夹着这张照片。” “她一直那么宝贝的藏着这张照片,所以这里面的男人肯定是南溪的爸爸。” 杜国坤很笃定。 陆见深听完觉得这个解释还是非常合情理的。 “既然你有这张照片,溪溪当初向你要线索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杜国坤哈巴的笑着:“陆总不是在说笑吧,我的性子你们也知道,爱赌,这毛病是戒不掉的,我之所以留着就是怕某天欠了钱,人家找我索命,我可以拿这个向南溪要点儿救命钱。” 他一说,一边贼眉鼠眼的看向陆见深,搓着手指:“陆总,现在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要是我一下子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我现在还能从你们手里拿到钱吗?” 陆见深冷哼:“你倒是精打细算,想得长远。” 杜国坤嘿嘿的笑:“没办法,谁让我缺钱呢,陆总,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儿上,您这钱是不是也该……到位了?” “你要多少?”陆见深挑眉不悦的看向他。 杜国坤直接伸出手:“五百万,不算多。” 陆见深扔下照片,冷冷地一笑。 随即,他翘着二郎腿,认真品着手里的茶,一副悠闲的模样。 见 他好像不着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杜国坤的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两人就这样静坐了几分钟,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五分钟后。 终于,杜国坤忍不住了。 “陆总,我知道你们商人一向精明,,所以我也不傻,给你的照片我留了一手。” 陆见深夹起照片望过去:“我知道,给我的是复印的嘛,不是原版。” 杜国坤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二十多年前的照片和现在的照片,无论是材质还是印刷方式都有很大的不同,老照片我家里多的很,所以这一张我一摸就知道了。” 杜国坤有些心虚:“好,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我就是怕你耍诈,所以故意给的复印的照片给你,原版在我手里,你想要吗?” 陆见深依旧气定神闲的坐着。 他不答反问:“日记本呢?还在你手里吗?” “在。” 但很快,他就精明的讲起价来:“我告诉你,五百万只是这张照片的价格。” “你如果想要日记本的话。”杜国坤又伸出三根手指头:“最低这个数。” “八百万!”陆见深低笑了一声。 柔 和的灯光下,他的笑容看起来很是温柔,但熟悉的人知道,这温柔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犀利和冷血。 拿出打火机,他轻轻地点燃了一根烟。 两只手夹着烟头,他薄薄的嘴唇咬着,很是优雅的吸了一口。 吐气时,整个眼前都被朦胧的烟圈笼罩起来了,在灯光下,愈发有种云里梦里的感觉。 他淡淡的倚靠在红木的椅子上,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把椅子,却坐着别有风味。 那种霸者之姿更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杜国坤的心,突然慌了。 开始七上八下的跳,跳过来,跳过去。 如果说以前,他对这个所谓的“女婿”,还有一点儿了解。 现在阔别几年后,他心里是真的有点没谱。 尤其是他现在一副悠闲的样子,让他心里愈发忐忑。 这时,陆见深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