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瞬间只剩下霍司宴和商楚尧两个人。 霍司宴脱下西装外套扔到一边的沙发上,眉眼冷峻、出口的声音更是毫无温度。 “商楚尧,既然你自己选择了送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别废话,我今天就算是被你打趴在这里,也决不可能让你带走念念姐,尽管出招。” 这一次,两人是真的动了真格,几乎招招毙命,谁都没有手下留情。 几个回合,到底是商楚尧落了下风。 霍司宴修长的手指用力扼着商楚尧的脖子,射向他的眼神更是锋利的犹如冰刀。 开口的声音,充满讽刺:“商楚尧,我说过,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把念念交出来。” 商楚尧同样冷冷地看着他,咬牙切齿:“我说过,绝不可能。” “英卓。”这一次,霍司宴再没了耐心:“把他拖出去。” “是,霍总。” 英卓招了招手,几个人刚上前,正要动手。 “霍司宴!”突然,二楼拐角处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 林念初撑着身子吃力地走出来,她脸色苍白,人也虚虚晃晃的,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 可即便如此,她坚毅的眼神依然定定的看向霍司宴:“楚尧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你动他。” “你说什么?”霍司宴倏然拧起眉,不可思议的看向林念初。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站在商楚尧那一边。 “我说,放了他,你离开!” “霍司宴,我难道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呵……”冷笑一声,他几步上前,已经越过楼梯,走到了她的面前。 目光相对,林念初冷峭的看向他:“这里是楚尧的家,你没道理在他的地方这么强横霸道,我知道你有权势,但这世间还是有公道和法律的。” “楚尧是公众人物,真打官司你不一定能打赢他。” 她出口的声音,字字铿锵有力。 虽然虚弱,但毫不退却。 “所以,你是铁了心的要维护他?念念,有没有想过,我今天如果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林念初冷笑,冰凉眸子迎上他的:“有何惧?那我就陪他一起死!” “林念初……”霍司宴是真的气到了极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用霍总的好心提醒,我在说什么我很清楚,楚尧是我的朋友,他真心待我,一次又一次的救我于危难,我非常珍惜这个朋友。” “所以我一定会和他患难与共。” 霍司宴暴怒,一把扯开领带,出口的声音几乎咬牙切齿:“好,很好!” 林念初心里失望的看向他。 为什么? 霍司宴,做错事的人明明是你,为什么你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心口一片悲凉,她用力忍着心口的痛意。 “英卓!”大呵一声,霍司宴浑身冰冷的没有一丝气息:“动手,我今天就要让商楚尧跪在我面前求饶。” 话音刚落,几个人立马团团围住商楚尧。 出手的拳头,犹如雨点般落下。 商楚尧本来就受伤了,此刻根本不是这一群人的对手。 很快,他浑身上下就挂满了伤,手臂、双腿、胸口,无一处幸免。 脸上也已经挨了好几拳,被一片又一片的淤青覆盖。 林念初心疼坏了,她捂着唇,就连酒意都清醒了许多。 伸手,她拉住霍司宴的衣袖,声音又低又软:“一切都是我的错,和楚尧无关,我求你放了他。” “放了他好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只剩下祈求。 几乎颤抖的不成样子,人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放了他?”霍司宴冷哼,冷峻的脸上依然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势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念念,你说放了他?”他伸手,细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出口的声音充满探究的意味。 林念初拼命地点头。 忽然,他勾唇:“好,我当然可以放过他,不过这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你,懂吗?” 林念初摇着头,再也忍不住的流出泪,红着眼痛苦的看着他:“不,霍司宴,你别逼我,我求你了,你别逼我好吗?” “我是不可能回去给你做小三的。” 霍司宴没有说话,却突然伸手,温热的手指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缓缓抚着她脸上落下的泪水。 出口的声音分明温柔,却犹如最可怕的鬼魅:“念念,你哭了?你竟然为他哭了?” “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他的愤怒犹如狂风暴雨,冷冻的吓人。 林念初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她立马伸手,用力的擦着眼泪:“好,我不哭,我一滴泪都不流,我只求你放了他,好吗?” “楚尧和你不一样,他是靠脸吃饭的,你这样他会毁容的。” 霍司宴的手指倏然用力,捏着她的脸颊几乎变形:“说来说去,你还是心疼他,在为他求饶,念念,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 林念初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她心口全都是疼痛,狠狠抓着她的心脏,几乎喘不过气。 明明几天前,他还是最温柔儒雅的样子,做尽了世间一切温柔的事。 不过几天而已,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如此冷血无情,嗜血的让人害怕。 林念初摇着头,不停地往后退:“霍司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知道吗?你简直陌生得让我觉得可怕。” 突然,下面传来商楚尧痛苦的闷哼声。 紧接着,一口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 林念初见状是真的吓得不行。 努力撑着身子,她想下去,然而,脚步刚刚迈开一步,就被霍司宴死死地挡住了:“不许去。” “霍司宴,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他会死的。我求你了,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认错,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