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恬得知黎茶茶是因为她的冰牛奶才进校医室后,内心愧疚,以至于整个军训期间对黎茶茶十分照顾。不过黎茶茶的体质其实不错,如果不是有乳糖不耐症,她站军姿起码能坚持很久。
转眼间,十天的军训结束。
顾恬从一开始的嫌军训时间过得慢到最后鬼哭狼嚎的不舍,拉着黎茶茶嘤嘤嘤地送教官们离去。
黎茶茶从头到尾都很冷静。
顾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茶茶,你一点伤感都没有吗?”
黎茶茶想了想,说:“可能只有十天的时间,还没来得及酝酿出深厚的感情。”
顾恬听她回答得一本正经,不由破涕为笑,说:“我就随口一问,你不用回答这么认真。每个人对感情的认知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对错,有人快热,有人慢热,所以人才有多样性。”
黎茶茶“嗯”了声。
顾恬正想和黎茶茶说点什么,便见到黎茶茶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来电显示着“温叔叔”。
黎茶茶的眼睛一下子就有了笑意,对顾恬说:“我接个电话,要不你先回寝室吧。”
顾恬应了声。
黎茶茶边接电话边往一旁的竹林里走。
如沐春风般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
“茶茶,军训是今天结束吗?”
“嗯,是的。”
“有没有遇到有趣的事情?你是住二人间吧,室友好相处吗?”
“嗯,小姑娘挺有想法的,也很热情,不错。”
电话那头旋即笑了声,说:“你还没有成年,说别人小姑娘合适吗?不要这么老气横秋的,适当地幼稚一些也是可以的。军训累不累?”
黎茶茶说:“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顿了下,又说:“军训挺好玩的,唱军歌也好玩,军训下来后晚上有点累,躺在床上后什么也没法想,很快就睡着了,连梦也没做。我上大学后,过了有半个月吧,每天都过得挺开心的,不会有那种……”
她沉默了下。
电话那头温声说:“这是有好转的现象,是好事,要继续保持。”
黎茶茶说:“嗯好的。”
“要是又有那种情绪上头,可以适当地用你喜欢的方式纾解一下,不过纾解的时候得把定位发我。”
“嗯,好。”
似是想起什么,黎茶茶喊了声:“温叔叔。”
“嗯?怎么了?”
黎茶茶犹豫了下。
电话那头又说:“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
黎茶茶说:“我欠了一个人人情,不知道该怎么还,连着欠了好几次,我能想到还人情的方式都还过了,这次不知道该还什么了。虽然他说不用还,也没有必要,但是我总觉得欠了别人东西,心里不舒服。”
“如果对方不需要你还,你再还的话,等于是给对方造成了负担。但还人情的方式有很多种,如果你只是为了单方面自己的内心需求,你可以尝试为对方身边的人做点事情,也算是还了你内心觉得欠了的人情。“
黎茶茶若有所思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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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那天,A市的国际展览中心有个国际人工智能展会。
肖南给社团成员都买了票。
当天十点开展,谭明和张东等人早早就到了门口排队,祁馨去附近的星巴克买了饮料,回来时肖南也到了。祁馨给谭明递了杯焦糖玛奇朵,给张东递了杯冰摇红莓黑加仑,给肖南递了瓶农夫山泉矿泉水。
祁馨喝着新出的醋意桃桃,感慨:“我们社团福利这么好,不定时有展览看,还有免费星巴克喝,怎么就没人愿意进来呢?”
张东说:“因为社长的规定太严苛,现在的年轻人没有人愿意去海上捡垃圾。”
谭明:“不,是南哥不近女色,对女孩子凶巴巴,而且咱们社团四个人都抽烟,一进我们的活动室,就像扫黄打非的重点监督地方,”谭明瞅着祁馨:“祁哥,你一个女孩子抽什么烟呢?”
祁馨说:“为了保住国服第一,压力大,社团找不到人,压力也大,社长以前太有名气,男孩女孩都怕他,他们不为金钱所动!”
三人齐刷刷地望向肖南。
张东提议:“社长,你要不要试试把络腮胡剃了?看起来比较不凶。”
肖南拒绝:“不。”
谭明贴心地解释:“你们有所不知,南哥觉得留了络腮胡才有男子汉气概。”
祁馨说:“我实话实说,社长不留络腮胡也很有男子汉气概,不过还是很好奇社长剃了络腮胡会是什么模样……”
谭明:“让东妹给你P一个,这辈子让南哥剃胡子是不可能的了。”
这会儿,肖南电话响了。
肖南接了。
“……不回了,中午有聚餐……嗯,行,下周回去。”
通话三十秒结束。
祁馨感慨:“当代大学生与父母通话实录。”
谭明说:“南哥,你不要为了我们不回家!”
肖南懒懒地瞥他一眼,倒是解释了:“展览起码看到十二点,回家也要一点了,我妈身体不好,我要回家她一定会饿着等我吃饭,别往脸上贴金,看完展览,一人一份一千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