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说着要和离,怎么转眼就改口了?
时若先瞪大眼睛:“你怎么这样?刚刚还说了不能耽误我。 ”
谢墨赟虽抿唇没回答,但鸦色眼眸里已经写着拒绝沟通。
时若先气呼呼,“ 你怎么只看到女子不能没了清白,却不知道贞洁也是雄…”
“雄?”
谢墨赟眼睛一横。
时若先险些把舌头扭断:“雄──姿英发的男儿们最好的嫁妆!”
他是雄虫这事,轻易不能和别人说。
更不能和自己今后的夺命仇人说。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所有所思。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明明时若先是男儿身的证据都已经摆在面前,可他心底就是不愿相信。
谢墨赟秉持祖宗传下来男婚女嫁的观念,可刚才他却因为一个男人乱了心绪。
时若先坐在踏上,烛火映照着他如玉的面容,明媚娇艳赛过嫁衣上的牡丹。
但是目光所及之处,喉咙处微微凸起,与别家女子却有不同。
但是……有喉结也未必就是女子。
他们外邦人蓝眸白肤,女子鼻梁比中原男子都高,长点喉结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里,谢墨赟挪开短暂停留的目光。
但时若先已经发现他的小动作。
时若先心里嘀咕,我喉结有什么不一样吗,需要这么盯着看?
他伸手摸了摸,然后发现谢墨赟垂眸,把目光对准了那两枚苹果。
时若先灵光一闪,继而拍案而起,目光炯炯地拉住谢墨赟的手。
“我真的是男的啊!”
谢墨赟微怔。
“?”
“你别不信……”
时若先莞尔一笑。
月眉星眼,尽态极妍。
但谢墨赟直觉不妙。
下一秒,他的手再度被时若先抓住。
但是这次谢墨赟顾不上时若先柔夷似的手,掌心已经和另一处软硬适中的地方接触上了。
如果说时若先领口里滚落出两枚苹果时,谢墨赟是略有吃惊。
那么现在谢墨赟已经头晕目眩。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时若先低头看看两腿之间的裙摆,又抬眼看看神情恍惚的谢墨赟。
“我知道,但是怎么感觉你还不知道?”
为了让谢墨赟能感觉得更清楚,时若先光明正大把两腿分开了些。
谢墨赟压制住复杂情绪,咬牙低声说:“够了。”
“你摸到了吗?”
谢墨赟手背青筋暴起,“摸到了。”
时若先低下头狡黠一笑。
眼见为虚,手摸为实。
书里的谢墨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直男,怎么也该迎棒而退了。
如果事情发展再顺利一点,谢墨赟直男癌发作,当场决定退婚。
但又碍着面子,不能说自己堂堂一皇子,和亲却被一个男人假扮的公主糊弄了,只能让时若先哪来的回哪去。
那一切不就都解决了?!
此时此景,时若先突然戏瘾发作。
他手指绞着发梢,学着虫嬛绿茶娇弱的表情,可怜兮兮抬眸看着谢墨赟。
“既然你都和本公主的小‘攻’主打过招呼,那臣妾此生就从此分明了。”
“。”
分明。
三个零件拼出的挂件形状清清楚楚。
分明到谢墨赟现在还处于理智出走的状态。
他的耳边回荡着时若先所说的“小公主”三字,掌心……
掌心什么触感就不形容了。
……实在荒唐!
谢墨赟拂袖抽回自己的手。
时若先巴巴地看着谢墨赟,等待他薄唇一张,说出“退婚”或者“和离”这些字眼。
谢墨赟扫过时若先期待的眼神,不自觉压下嘴角。
“你在等我说什么,和离?”
时若先用力点头。
“你们楼兰既然不愿和亲,何必派出男人来伪装公主?”
谢墨赟眸色一暗,“还是说楼兰只是假意投诚,实则借和亲来羞辱大启?”
谢墨赟的话掷地有声,和时若先对视的时候,不经意流露出冷鸷眼神。
这才是他身为无情.事业批人设该有的反应。
时若先背后发凉,具体什么情况,他也是没比谢墨赟了解多少。
但时若先需要保命,也需要保住自己并非土著的事情。
如果谢墨赟真的想他所说,反手把楼兰找男代嫁发事情告诉大启皇帝,那时若先必然是第一个吃被处理的人。
时若先现在绞裙子的动作是真紧张起来了。
机会失败,还往失败方向发展了……
吧嗒一声。
谢墨赟警惕:“什么声音?”
时若先有气无力,“可能是我心碎的声音。”
又是咔哒一声,时若先警惕地否认:“这不是我。”
谢墨赟抬起手,示意时若先不要乱动。
角落窗户斜侧对着床,镂空窗柩上倒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时若先呼吸一滞,惊呼憋回嘴里。
谢墨赟如乘轻风,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