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收编,还保持着野猫时候的作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它就像它的长相一样不顾人伦,在时若先怀里放声大叫。
这起伏和音调,像极了某种人类生理大和谐时候发出的声音。
叽叽张大嘴巴,一声比一声高昂。
恨不得十里八乡都知道:
如此激烈的动静,是从九皇子和九皇子妃的卧房传出来的。
时若先抬眼看着谢墨赟,两个人的脸上都浮着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空气因为小猫动.情的叫声而焦灼起来。
谢墨赟呼吸粗.重,“把叽叽给我,我先把它放出去。”
时若先诧异的眼神中还带着一点关怀。
“夫君,你怎么用词还这么粗鲁,是补身体补糊涂了吗?而且……”
时若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腿之间,“如果放出去,人家也会害羞啊。”
谢墨赟深呼吸,闭上眼,“我是说:把叽叽给我。”
“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谢墨赟。”(审核:叽叽是猫,没必要锁我好几次吧)
时若先用言情女主的表情和姿势,脆弱地靠在墙上。
同时一脸悲愤地说:“你得不到我的人,也别想得到我的叽。你自己不行,也不该拿别人的来暖自己![1]就算是兄弟也不行!”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深陷自己的想象中,表情麻木:“把这个叫‘叽叽’的猫给我,我把它先放出去。”
“喔。”时若先立刻坐好,表情恢复正常。
“给你。”
谢墨赟伸出手,但是基霸猫生来自由,不肯被人类所摆弄。
叽叽“喵嗷”一声,粗壮的小脚踏在谢墨赟下半身,然后狠狠跳下床。
顺着窗户的缝隙,叽叽一闪身子,就钻了出去。
被当做肉垫的谢墨赟脸色隐隐发白。
完了。
“叽”飞“蛋”打了。
为了保住自己兄弟的男性尊严,时若先在心里措辞后问:“要不,放出来我帮你看看?”
谢墨赟隐忍:“不用。”
“真不用?”
时若先想了想,也许是谢墨赟害羞了,毕竟这种难言之隐,治疗方式都是贴在电线杆上,一般男人都不愿暴露。
想到这是顶级无CP大男主在害羞,时若先心里起了捉弄的心思。
想当初你还想赐我白绫,现在让我看着你尴尬到抬不起头~
时若先一边笑眯眯看着谢墨赟,一边靠近他。
“没关系的,你有的我也有,不过是你不行但我行的区别而已。”
时若先眼里的笑意得意又狡黠,但是谢墨赟怎么看都讨厌不起来。
昏暗跳动的烛火中,红色喜帐随风摆动。
映照着时若先的本就桃色的唇更加红润,随着他说话的幅度一张一合,还吐出珍珠梅的甜蜜气息。
谢墨赟的脸越红,时若先越高兴。
时若先还故意问他:“你怎么不抬头看看我?”
谢墨赟哑然,“我…”
时若先得意忘形着,眉飞色舞地看着谢墨赟愧赧地侧过脸。
但当他眼睛扫过一处后,轮到时若先沉默脸红了。
时若先干巴巴地说:“这里就不用抬头看我了。”
谢墨赟愧然起身,带起一阵热风。
“我去练字,你早些睡。”
拉上床幔,谢墨赟几乎是仓皇而逃来到桌边。
红色床幔上还投射这时若先的身影。
谢墨赟摇摇头,努力提醒自己不要多想。
但是提笔写下每个字都浮躁失衡。
谢墨赟运转气息,让自己静下心来。
一炷香的功夫,谢墨赟发觉床上没了声音,抬眼去看,却扰乱了还未平复的心弦。
透亮的床幔投射着时若先的身影,他撩起自己的长发,解着系在脖上的带子。
剪影下的轮廓,时若先的眼睫低垂,抬着胳膊带起两侧凹陷的腰线。
层层叠叠的被子,挡住了其下的曲线。
“吧嗒”
——笔尖的墨水砸在纸上,渐起一片汁液。
谢墨赟回了神。
看着自己写了一整页的“静”字,但写的人心是乱的,写十万次也于事无补。
谢墨赟想要到窗户下吹吹风,但见时若先撩起帘子,从两边红纱里冒出一颗头。
时若先凤眸微敛,恼怒地说:“有没有剪刀,我肚兜的系带解不开了。”
谢墨赟照做。
时若先在帐内比划了两下,发现自己不但碰不到,还有被剪刀戳到的可能。
于是时若先再度掀开帘子,抬眼看着谢墨赟:“我够不到,你帮我剪吧。”
谢墨赟楞在原地。
时若先又说:“算了,剪了也浪费,你看看能不能用手帮我解开。”
谢墨赟整个人都是僵的,“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可以试试。”
“来吧。”时若先抱怨道:“我快热死了,我也不是真的姑娘,干嘛睡觉还要多穿一层呢,真是麻烦。”
这倒是提醒了谢墨赟。
他们都是男子,也做不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