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平静一天,从时若先决定自己穿裙子开始变得不对劲。
谢墨赟站在衣柜前,不禁皱起眉头。
谢墨赟:“为什么?”
“你之前都说:不能一直给我穿衣服吗?那我从今天开始自己穿呗。”
说罢,时若先眼神闪躲着,伸手拿过谢墨赟手里的裙子系带。
他的眼神余光看到谢墨赟的指尖,脸上就起了转瞬即逝的热意。
自从那晚做梦之后,时若先遇到谢墨赟总感觉怪怪的。
尤其是看到谢墨赟的手时,时若先下意识还是会心跳加速。
一般情况下,谢墨赟掌心都是干燥滚烫的。
当他略微粗糙的手心纹理摩挲过皮肤时候,都会引起像蚂蚁密密麻麻爬过的触感,让时若先从腰到耳根都是酥的。
见时若先态度坚定,谢墨赟妥协了一步。
谢墨赟:“那我为你梳发。”
时若先后退一步,“不用,让小新来就好,你忙你的去。”
说完就不再看谢墨赟了。
现在谢墨赟的眉间简直能夹死蚊子。
拉彼欣战战兢兢地上前。
在谢墨赟的凝视下,她小声和时若先说:“九皇子有点不高兴好像。”
时若先满不在乎道:“没事的,他只是没有表情而已。”
“可是……”
“有我在呢,怕什么。”
时若先态度坚定,绝对不能让谢墨赟再和他有亲密接触了。
虽然谢墨赟给他买了很多裙子;
虽然谢墨赟的眼光不错;
虽然谢墨赟给他穿衣服和梳妆的手法都很轻柔(系腰带的时候除外);
虽然谢墨赟……
这么看下来,谢墨赟这个家伙对自己还真挺不错。
但是!
既然铁了心要和谢墨赟离远点,不说三天热度了,起码把第一天坚持下去。
对于时若先的反常,谢墨赟没有明显的反应,只是在一边抿唇看着。
时若先把裙子穿得歪歪扭扭,谢墨赟表示:没问题。
就算是花大功夫大价钱、请京城最有名且已经收关的绣娘做的,但它也只是一件衣服,穿不好就穿不好了。
拉彼欣给时若先梳头发的时候,好几次不小心扯到时若先,谢墨赟心里:有点生气。
可既然时若先不想让他帮忙,那他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但是在时若先直接从他身边走过、眼神看都不看他的时候,谢墨赟心里的疑惑按不住了。
谢墨赟向来认定万事皆有转机,更不会有所谓绝路。
可是过去二十年里,谢墨赟熟读的孙子兵法,也没有其中哪一计是教他猜测公主心的。
更何况还是不走寻常路的男公主。
谢墨赟默然,于是先出门处理事务,准备等回来再看时若先的变化。
而另一边,时若先在卧房,浑身像没长骨头一样,趴在窗边看叽叽抓鸟。
看到谢墨赟出门,时若先心情复杂。
真走了?也不问问?
时若先心里想了好几种不同的回答,每种都能把谢墨赟气够呛,但谢墨赟居然不来问问他原因……
时若先靠到椅子上,把自己翻了个面的同时哀嚎道:“我好无聊啊~”
拉彼欣问:“九皇子妃不再睡一会?”
以往吃完早饭,时若先都是一头扎回被窝。
但今天的时若先摇摇头,答道:“不困,昨天睡得太早。”
昨天为了躲开谢墨赟,时若先早早就裹着被子睡了。
现在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毫无困意。
拉彼欣送上珍珠梅,“要不吃点?”
时若先继续摇头,“不想吃。”
拉彼欣惊讶,“不是最爱吃珍珠梅了吗您之前?”
提到这个,时若先重重叹气,抱怨说:“之前的确喜欢吃呀,可是再喜欢,也扛不住天天买天天吃,现在柜子里还一堆,烦的。”
看着时若先手托着脸,小嘴巴巴地抱怨,拉彼欣噗嗤一笑。
“九皇子妃不是故意说了让奴婢羡慕吧?”
时若先表情认真地解释:“别乱说,我是真的不喜欢吃珍珠梅了。”
拉彼欣笑道:“奴婢羡慕的是您和九皇子的感情啊。”
时若先疑惑到难以控制地“嘎”了一声。
什么感情?
情比金坚的兄弟情吗?
拉彼欣捂着嘴偷笑,“九皇子妃还没意识到九皇子对您有多好吗?奴婢听说,九皇子每次回来前,都特地去集市给您带东西回来。想之前的九皇子,每天除了公务就是看书,自从您嫁进来,整个府上都变得有人气儿了。”
时若先垂眸沉默,表情严肃,像是认真思考着什么。
几秒钟过去,时若先表抬起头。
“你刚才说的话对我很有用!不愧是你蜡笔小欣!”
拉彼欣一脸欣慰:“虽然九皇子妃记错奴婢的名字了,但您要是能懂奴婢的意思,那就再好不过了。”
时若先一拍桌子站起来,“谢墨赟这家伙每次去集市都自己去,从来都不带上我,我今天自己去!”
拉彼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