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义?”
“大启人对着月亮不能撒谎。”
时若先问,“那对着月亮不说实话会倒霉吗?”
谢墨赟点头。
时若先眼睛转了转,捂着嘴小声说:“月亮我承认了,卧房的鎏金大花瓶是因为我想拿藏在里面的话本才打碎的。”
“谢墨赟好不容易整理的经书也不是叽叽弄脏的,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砚台,然后拿着叽叽的爪子蘸着墨汁踩上去的。”
“还有那天我跑出去偷吃火锅的事情,我也告诉你了。别的事情不是我不说,是太多了一时间记不全了。我如实说了,月亮你帮我保密,别告诉文武贝。”
谢墨赟:“……”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时若先眨眨眼,“你不能只听我做的坏事,你也要听听我干得那些好事。”
说完他挠挠脸,怎么听起来都不对劲。
谢墨赟深呼吸,把话题拉回他设想的方向上。
“其实在我很早的时候就想好了,区区不得意的皇子,孤寡终老是正常。”
“但要是有幸,能娶到一个普通人家的温婉姑娘,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平淡度过余生也满足。”
这些形容,每一个都刺得时若先直撇嘴。
时若先不知谢墨赟为什么突然提到他心仪的对象,但是本就乱糟糟的心更是烦躁起来。
时若先冷着脸说:“喔,可惜你们大启没有美的电饭煲。”
“什么美地?”
“你不是要找个漂亮温柔会煮饭的老婆吗?美的电饭煲刚好。”
时若先发觉自己语气里的酸溜溜,突然住了嘴。
时若先改口说:“但是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合适的,到时候你我和离,让她做你的皇子妃。”
谢墨赟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解释说:“但那是我认为足够幸运才能得到的结局,我没想到我现在会更加幸运。”
时若先愣住。
他怎么感觉自己的大脑不转了?
什么叫更幸运?
谢墨赟试图拉住时若先的手。
但当手指触碰到时若先的手背时,时若先像弹簧似的收回手。
“你干嘛!”
时若先感觉自己手背像是过电了一样,皱眉质问:“你用内力电我?!”
谢墨赟解释:“内力哪里会电人?我只是想…只是想……”
时若先盯着谢墨赟,警惕地问:“想什么?”
黑衣人的声音在谢墨赟耳边回荡。
【你要向上爬】
但他真的需要到这个位置吗?
他真的能够让时若先安然无恙,不被卷进来吗?
月色如水,仿佛在时若先脸上叠上一层柔软的纱。
殷红的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仿佛无意识地在索吻。
而且这张嘴实在厉害,时常把谢墨赟堵得说不出话。
但是……
就算是再伶牙俐齿,嘴唇也是柔软的。
谢墨赟抿唇,心中一狠,便俯身欺向时若先。
时若先还不知谢墨赟要做什么,瞪着眼看向谢墨赟逼近的脸。
谢墨赟俊朗的脸近在眼前,时若先瞳孔放大,不停向后靠着。
被时若先比繁星还明亮干净的眼直勾勾地望着,谢墨赟心里什么都顾不上了。
如果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赌上,也不会让时若先被伤到。
在此刻,月亮下,他要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先先,我……”
时若先的背已经完全靠在木板上,谢墨赟的鼻息就在正上方。
他心里怦怦乱跳。
在谢墨赟刚刚叫完他名字的时候,时若先猛地蓄力,在谢墨赟分神的时候先用膝盖顶胃,再手脚并用把他推开。
但好像用力过猛了……
时若先转头看着扣在木板上的十指,无措地问:“文武贝,你还能上来吗?”
谢墨赟脸色发白,咬牙道:“能。”
时若先提着裙子,蹲下向他伸出手。
谢墨赟伸手要抓,时若先又说:“等一下!”
谢墨赟挂在原地,看着时若先对着月亮双手合十。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只是想了一下顶文武贝的挂件,但是我没真顶,你别听错了给我记一笔。”
谢墨赟:“。”
我自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