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巧力把时若先拉回到身边。
“拉彼欣是女子,你男装女装不可与她合宿。”
“熊初末是男人,你是我大启豁免赔款土地,一路红轿迎接来的和亲公主,更不可与别的男人同睡。”
谢墨赟漆似的瞳紧盯着时若先,眼里酝酿着深邃的情意。
“你可知我的意思。”
时若先干脆利落地回答:“不知道。”
叽叽趴在窗户上看好戏。
透过它肥嘟嘟的身躯,玉盘般的明月柔柔照亮屋内。
谢墨赟抿唇,直言道:“既然现在还有月亮,那我就说出我内心所想。”
“别说,我不听。”
“你是知道的对不对?”谢墨赟问。
时若先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拉彼欣的敲门及时救了屋内焦灼的处境。
“都烧好了热水。”
谢墨赟:“等会再来。”
时若先鲤鱼打挺,喊道:“他不洗我洗,快把水送进来!”
他打开门,和拉彼欣说:“雪中送热水,明天就给你加月俸。”
“客气了九皇子妃。”
拉彼欣往时若先手里塞了一支药瓶,“九皇子还没上药今晚,劳烦九皇子妃亲自上手了。”
说完还对着时若先眨眨眼,其中的暧.昧含义不言而喻。
“小新你怎么也学坏了?”
“一会小厮再来送热水,先沐浴吧九皇子妃。”
拉彼欣关门就走,剩时若先内心感叹:九皇子府就是一个大染缸。
先是把一心搞事业的男主人设搞崩了,后是把单纯天真的拉彼小欣也带坏了。
现在更是试图把自己带坏。
可是人虫不可相爱,雄雄也没有未来啊。
时若先步履沉重,内心复杂。
这一夜也太长了,就不能像里那样两笔带过,直接到第二天吗?
现在他还得和谢墨赟共处一室,脱光洗澡、同床共枕……
“喏,这是药,你自己上吧。”
时若先把药瓶扔到床上,捡起地上刚才掉在地上的被子,干巴巴地说:“我不想洗了,我打地铺睡。”
时若先就像霜打的小白菜,拉着脸一点一点挪动自己。
谢墨赟口中苦涩,“不用,我睡地铺。”
时若先忍着高兴,“那你睡吧。”
他脱了鞋,裹着被子向床内一滚,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
谢墨赟似乎放下执念,沉默地铺床,安静地去到屏风后沐浴。
他克制地不发出声音,时若先闭上眼也毫无睡意。
细小的水声在耳边回响,床侧还有谢墨赟身上独特的气味。
虽然他人不在,但就好像还躺在身边。
时若先突然恨自己听觉和嗅觉这么敏锐。
更讨厌谢墨赟干嘛要对自己说那些有的没有,害得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时若先听到谢墨赟出水的声音,逼自己闭上眼睛,没有困意也要假装睡着。
谢墨赟身上草木胰子的清香慢慢靠近。
时若先放在被子里的手紧张地攥紧。
但谢墨赟只是帮时若先掖了掖被角。
目光接触到时若先全副武装入睡,谢墨赟抿紧双唇,默默下了床。
床幔被放下,谢墨赟吹灭蜡烛,轻手轻脚地躺到地铺上。
也许是十五的月亮太圆太亮,照得时若先在床上做了半个时辰的顾涌者,还是久久不能入睡。
同样好梦难成的还有地上这位。
谢墨赟低沉的声音传来,“睡不着?”
时若先迅速屏住呼吸紧闭着眼。
谢墨赟哑然失笑,“我还是能分睡没睡着和死没死的。”
时若先被抓个现行,嘀咕道:“这么厉害,上次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意思?
那次马车上装睡……
时若先表情凝固,“你知道?”
谢墨赟望着床幔,无声笑道:“知道什么?”
时若先一个翻身起来,愤愤拉开床幔探出头。
他表情严肃,一本正经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谢墨赟翻身坐起,和时若先对视。
谢墨赟用温和的语气反问他,“是我吗?是我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珠光熄灭,只有洁净地月光揉碎了洒在房内。
时若先的双眼莹莹发亮,像是从没经历过苦难一样狡黠。
水润的嘴唇嗫喏着,突然就拙口笨腮起来,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如果你不喜欢男人,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可你既然喜欢熊初末……”
谢墨赟的话让时若先瞪大眼睛。
“谁和你说我喜欢他。”
谢墨赟愣住,“你不喜欢他?”
“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
时若先幻想了一下他和熊大抱在一起的样子,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但如果要是熊大乖乖不动,画面好像会好一点?
谢墨赟全然不知时若先心里的纠结,按捺心里欣喜,问:“那你究竟能不能接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