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寒窗苦读一十载,圣贤书读了五车又五车。
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捉襟见肘。
谢墨赟发愤图强的道路即日起就多了一条,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解决方案。
否则自己娶来的皇子妃,时时刻刻都需要安不下心。
过去的路走窄了,谢墨赟也是丝毫没想到自己会有束手无策,学习无门的时候。
而且美色当前,醉眼迷离。
他居然无从下手,反而让时若先白白在床上美美睡了一大觉……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安然躺在床中,双手搭在小腹上,长发如墨般散落一床,犹如一匹上好的锦缎,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粉妆玉琢的面容上,浓密睫毛的影子在投射出道羽翼似的影子。
睡颜如画,岁月静好。
谢墨赟伸手把床幔撩起,“别装睡了,饿了就起床吃早饭。”
时若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谢墨赟:“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么文雅的睡姿,不是你的风格。”
谢墨赟已经习惯时若先歪七扭八、拳打脚踢的睡姿,像现在这种童话公主一样的睡姿,实在过于刻意。
时若先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不仅彻夜无梦,甚至感觉耳边都是易于睡眠的白噪音——谢墨赟翻书翻了一晚,这个声音仿佛让时若先回到教室,立刻就昏昏欲睡。
一觉起来,天才刚亮。
时若先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换上平日睡时穿的亵衣。
昨晚睡前还是将军府上那套,睡醒就从内到外都换了一套。
从身上这件穿得规规整整的肚兜可以判断:是谢墨赟帮他换上的。
时若先立刻警惕起来。
他下意识捂紧自己的胸口,抱紧双腿在胸前,看向谢墨赟问道:“你昨晚……”
时若先一仰头,看到的就是谢墨赟青黑的眼圈和眼底的红血丝。
谢墨赟的表情一言难尽,夹杂着挫败、郁闷还有后悔。
满地的画本,都是谢墨赟努力汲取、但未成功的成果。
红红绿绿的封面,还有内页大胆纠缠的各种肉.体,全都大喇喇地敞开扔在地上,可见昨晚谢墨赟内心有多崩溃和焦躁。
“你学习还挺刻苦哈。”
时若先一边扭过头干笑,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全身上下。
还好,都在,挂件也正常。
除了嘴巴略微有些肿胀发痛,其他都没问题。
就是这般完好,才让谢墨赟气馁。
他猛喝一口过夜的茶,烦躁无绪的心被这冷茶浇熄不少。
不急这一时,反正该亲的已经亲了,该学的也在认真学了。
万事俱备只差东风,这个时候谢墨赟只要做好时若先的心理工作。
剩下的就交给熊初末,还有民间从事负责绘画与书写两性床上友好互动交往环节的能工巧匠了。
思及此,谢墨赟表情淡淡道:“你那些藏品我已经研究过,没有你想要的方式。但我已经命熊初末去找更新更全的了,一定会找到你我都满意的方式。”
“大可不必啊夫君!你是读过书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嗯嗯啊啊。”
时若先试图劝阻:“我们就保持纯洁的革命友谊,进可做兄弟、退可做夫妻,这样不好吗?”
谢墨赟眼睛黑幽幽地盯着时若先。
“不好。”
“不不不,你只是暂时被肉.欲蒙蔽了双眼,但你要遵循你内心的声音。”
时若先伸手,按在谢墨赟的左胸上,“你听,你的心在说——”
真大啊。
“咳不是,它说:‘这样很好’。”
谢墨赟垂眼,“怎么样,摸到茧子了吗?”
“没呢,我再摸摸。”
时若先瞪大眼,“这不是今天需要探讨的重点,我们在探讨应该将纯爱进行到底!”
时若先眼里升起燃烧的火焰,“人类之所以是人类,就不要被**支配,否则这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做虫都要讲文明懂礼貌,更何况是人类、Person、People、Humanbeing啊!”
谢墨赟顿了顿,皱眉问:“破什么?”
“楼兰语,你不懂。”
时若先一脸严肃,“道理就是如此,需要你自己去感悟,你是要做人还是做动物。”
谢墨赟思考后答:“白天做人,夜里做动物。”
我真是谢谢你没有选择白天做人,夜里做鬼。[1]
“文武贝你臭不要脸,难道你的人生里没有肉.欲就不行了吗?!”
不等谢墨赟回答这个问题,时若先凝重道:“你左边没有茧子,我检查下右边有没有。”
谢墨赟:“。”
人生与肉.欲之间,看来先先已经先一步做出选择。
谢墨赟淡然地看着时若先眉毛时而舒展、时而挑起,兴奋地用手检查。
几分钟后。
谢墨赟神色如常,“检查完了?”
时若先嘿嘿傻笑,“嗯呐,两边都没有茧。”
但是手感很好。
而且当事人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