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初末一根筋搭错了,闹得九皇子被误会,九皇子妃干脆就要和离,整个九皇子府上下都没了安宁。
好在九皇子把九皇子妃哄了回来,要不熊初末就真成千古罪人。
他自知捅了大篓子,预备到时若先和谢墨赟面前负荆请罪。
但还没进卧房的门,就被拉彼欣拦了下来。
熊初末想解释,立刻被拉彼欣拉了回去。
拉彼欣竖起手指:“嘘——”
她指了指房屋紧闭的门,口型告诉熊初末:“别进去打扰。”
然后两只手都捏成尖儿,左手的尖儿和右手的尖儿一对——“他们俩在……”
熊初末了然地点点头。
既然九皇子妃和九皇子在屋里玩斗鸡,那他就不去打扰了。
按照九皇子妃的脾气,有这个童心玩这些完全合理。
但是按照九皇子的脾气……
熊初末回想了一下谢墨赟平日除非天塌下来,否则绝不动嘴的样子。
但要是陪九皇子妃玩,那就完全合理了。
一番梳理,熊初末的逻辑也完全合理了。
嗯,就是这样。
熊初末双手抱胸,对拉彼欣小声说:“那我还有事,等他们斗完了再来。”
拉彼欣向着离开的熊初末挥挥手。
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熊初末说了什么……
斗?
斗什么?
*
卧房里,一片安静。
既没有拉彼欣猜测的**场面,也没有熊初末脑补出来奇怪场景。
一人一虫,分别占据了床和塌。
别说亲嘴了,这个距离顶多只能眼神交流。
唯一称得上旖旎的就是时若先披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亵衣了。
时若先吃饱喝足,此时把自己洗了个干净,窝在软榻上看话本,整只虫都熨帖了。
时若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两条长腿从来不老老实实并拢放好,而是蜷缩到胸前,当了下巴的小桌板。
他左右手各拿一本话本,两只眼在两本书之间来回横跳,忙得顾不上自己已经滑落到肩头的亵衣。
只是这种不经意,吸引来了某人的目光。
软榻对面的床上,谢墨赟半靠在床头,脸上虽没了疹子,但还是有些低热,靠着额头的湿帕子降温。
一次过敏,让他错失了继续亲吻的机会,错过了时若先入浴的机会。
时若先看他过敏,就也大胆起来。
仗着谢墨赟过敏了有些不适,连洗澡都大大咧咧起来,半敞着亵衣就出来了。
此时时若先迎着烛光看画本,清水洗后的脸上除去脂粉,更显得干净无瑕。
湿漉漉的头发也没有擦干,随便散落在胸前,被打湿的亵衣贴在时若先身体上,透过半透明的湿处,隐约可见时若先细腻的肌肤。
还有几缕鬓发贴着脖侧,像蛇似的蜷曲着向下蔓延。
流下的莹亮水迹汇聚在锁骨中间的小窝里,随着时若先转头的幅度再继续向下。
水滴划过时若先胸前雪白平坦的一片,忽然路遇一个艳.色的凸起,湿漉漉地围了一圈也没渡过,只能顺着最顶端无力地滴下。
这滴水滴“吧嗒”滴在软榻上,结束了它丰富的一生,也带着谢墨赟回过神来。
比起谢墨赟天生偏麦色的肤色,时若先实在白得过分,连一般女子惯用的香粉都没有他白,因此他身上红的地方也被衬得更红。
谢墨赟用力闭眼,驱赶自己心里的绮念。
时若先对谢墨赟的目光一无所知,整个虫的表情都随着书的内容而变化。
他时而皱眉深思,时而感慨连连,时而抚掌赞叹。
如此入神,才谢墨赟也起了好奇心。
谢墨赟定睛一看。
左手那本是《影卫来袭之木头对上美腻主子》,封面印着硕大的“主人我会爱您一生一世”。
谢墨赟深呼吸。
老题材,先先就爱看这种类型的。
谢墨赟继续看另外那本。
右手那本封面看上去就正经许多,骏马红枪还有一条红裙。
书名是……《残腿将军撬墙角那些年》??
谢墨赟一把掀下额上的帕子,立刻起身走向时若先。
这书再看下去就不得了了。
影卫来什么袭?将军撬什么墙角?
他还没死呢。
时若先埋头苦看,丝毫没注意到谢墨赟正在靠近。
虽说画本光是看图就能懂个七七八八,但多少也会有些汉字出现。
但有些四四方方的字他横竖看了半天还是没看明白。
“先先。”谢墨赟不知何时来到榻前。
时若先从竖起的书里后面冒出一双眼。
目光灵动、眼睫浓密,是一双宝石般的漂亮眸子。
被这么干净的眼睛一望,谢墨赟就忘了自己起身的目的是什么了。
时若先眨眨眼,“夫君,这行字是什么意思?”
谢墨赟愣了愣,“让我看看。”
《残腿将军撬墙角那些年》被翻过了过来。
配图上的两个男人手拉着手,其中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