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乾此次前来,本以为必定能拿住谢墨赟的命脉。
但此刻的谢乾除了把自己气得双目突出、血液逆流之外,别的什么实质性收获都没有。
熊初末上前把谢乾五花大绑,谢乾还想反抗,被熊初末收拾得服服帖帖。
手脚被绑后,谢乾只有一张嘴最硬。
谢乾大声说:“谢墨赟,放我出去,我还能当做不知道你做过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你要是执意与我作对,就别怪我无情。”
时若先眨眨眼,“啊对对对,谢墨赟偷藏我的肚兜和墨宝实在太过分啦,这种大事你可得好生参他一本。”
时若先把谢乾手里的宣纸夺回,在手里抖了抖。
那只神形兼具的大王八就在谢乾眼前飘来飘去,连续刺激着谢乾摇摇欲坠的自尊心。
时若先挑起凤眸,“只是我特别好奇,太子是准备靠我这条断了带子的肚兜指认谢墨赟呢,还是靠我画的这只大乌龟呢?”
谢乾的脸色绿得发黑,手脚被绑但嘴还能动。
他怒目而视时若先,恶狠狠地说:“你在这里装什么小绵羊,是我中了你们布下的局中局。”
“局?什么局?”
时若先思考片刻转头问谢墨赟:“夫君,这是你设的局吗?”
谢墨赟回给谢乾的只有冷笑。
“若不是皇兄等不及要打压我,也不会自投罗网。”
谢墨赟眼神淡漠,“送皇兄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这般,是你咎由自取。”
谢乾羞愤,“你们都少在这里装傻,你看似无心东宫,实则反策我的人……还有你的皇子妃,看上去不谙世事空有美貌,实际上早就和你联手给我设局了是不是?”
谢乾怒不择言,挣扎着骂向两人。
谢墨赟表情不变,但在谢乾把时若先牵连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如何处置这位自大狂妄的太子。
“你倒是说了句大实话。”时若先摸了摸下巴,“不谙世事空有美貌……形容地很到位。”
谢乾难以置信到看向时若先,还是那么漂亮惊艳的一张脸,可是每句话都能让谢乾气到头晕。
届时有小厮前来通报,告知谢墨赟已经通报京城官府。
接到谢墨赟眼神示意的熊初末用布条堵住谢乾的嘴。
谢乾呵斥:“你要干嘛?!”
谢墨赟道:“太子殿下,这事我无权处置,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就等着官兵押解、官府审判吧。”
谢乾本还在抗争,得知已经闹到官府,一时间万念俱灰,面如死灰地靠在墙边,想象着自己身败名裂沦为话柄的光景。
时若先低头看着败犬模样的谢乾,奉上真挚的白眼。
“死到临头还惦记着还让我跟着你…”
对付谢乾这种又蠢又坏的家伙,时若先心里的坏心眼顿时活络起来。
时若先蹲下和谢乾平视,浅浅微笑时眼角眉梢都带着艳色,谢乾极力让自己不要看她,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时若先单手捧着脸,一副单纯无害的表情看向谢乾。
“太子殿下,其实我最初见到你就对你有误会,对你不是很有好感。但是现在我…我、我……”
时若先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谢乾在这不该心跳加速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可能得到了意外之喜。
谢墨赟皱眉怒目更让他心里相信时若先是对他……
谢乾不敢相信又暗暗期待。
谢墨赟握紧拳头,时刻准备着提前把谢乾处理了。
这怪不得他,要怪就怪官府来得太慢,而不是他见不得时若先对谢乾又笑又说话。
时若先眼睛弯弯,“现在我发现我不该反感你的,我就贼烦你这种自己没本事还要靠老婆拉扯的男人。”
若不是谢乾嘴里含着布条,他这时就会愤然咬舌自尽。
谢墨赟松开拳头,故作轻松地和时若先说:“外面冷,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时若先作小鸟依人状,娇滴滴地靠在谢墨赟肩膀上,“看夫君这么辛苦,我哪里睡得安稳,要不让我去为夫君做几道热菜,顺便招待一下我们的好哥哥~”
如此荡漾的语气,如此娇软的作态。
谢墨赟的理智告诉自己三个字:不对劲。
但是谢墨赟的理智在时若先这里往往不起作用,他的嘴已经快一步应下时若先。
等时若先飞快地变了脸离开谢墨赟,摩拳擦掌地跑开,谢墨赟才发现自己可能又被迷昏了头。
熊初末担忧地看向谢墨赟,同时也替谢乾担心。
谢乾不明白为什么熊初末和谢墨赟都面露难色,等到过一会时若先哼着歌回来,把他带来的饭盒打开,谢乾才意识到,刚刚熊初末看他的担忧是正确的。
饭盒里有一个仰面朝天的猪嘴,它走得不太安稳,连脸上的毛都没有处理干净,但鼻孔里插得两根辣椒帮助它完成深处阴沟也有仰望星空的理想。
谢墨赟沉默了良久,憋出两个字:“很好。”
熊初末看着谢墨赟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更崇拜了。
时若先嗔怪,“我知道很好,当你等我说完菜名再夸,不然显得你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