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该是水果。
但现在在时若先脑海里生生成了一片马赛克。
那人的脸逐渐显现。
英气立体的脸,深邃的眼,还有看似温柔实则不怀好意的笑。
“文!武!贝!”
时若先咬牙切齿地扑上去,但腾地一下埋入一片软中带硬的地方。
时若先脸红着,忽然肩上被大力拍打。
“皇子妃殿下,醒醒,用早膳了该。”
时若先倒吸一口凉气,忽而睁开眼发现——什么船什么浪,都不过是梦。
时若先还没完全从那场奇怪的梦里抽离出来,眨眨眼,感觉自己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
的确是碾过。
还是武功很好的大车:)
拉彼欣一脸忧愁地守着时若先,见他醒了才松了口气。
“皇子妃您是梦魇了吧刚刚?一直在念什么脐什么橙的,可把奴婢吓坏了。”
时若先腰酸背痛,眼睛还肿,用力眨了好几次才舒服一点。
说来也巧,拉彼欣手边就备好了冷水浸泡的湿毛巾,看他不舒服,就立即拧干水分,给时若先擦擦眼周。
拉彼欣问:“看您这眼睛都肿了,可是想家了?”
时若先摇摇头。
环顾四周,罪魁祸首不在。
时若先撑着坐起来,“文武贝呢?他怎么逍遥法外了?”
“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咱们九皇子是要拜相封侯了。”
拉彼欣笑着不停唠叨,“今儿一早朝廷就来人请九皇子去,来的人可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四福,九皇子走之前特地让我今天多多照顾你,喏,这盆凉水就是九皇子托奴婢冷好的。”
“他准备的你拿走。”
时若先抽抽鼻子,再度说出那句:“我和他明天就和离。”
“是——吗——?”
拉彼欣调皮地向时若先挤挤眼,一副见怪不怪准备看戏的模样。
“九皇子妃日日闹和离,但是日日都和九皇子亲亲我我,奴婢怀疑九皇子妃是故意让我们这些人羡慕的。”
“必须离,肯定离。”
时若先哼哼唧唧,态度坚决。
他起身要下床。
但是腰上一软,要不是及时拉住床幔,差点就要摔回床上。
拉彼欣脸上慢吞吞地红了,隐晦地说:“这真的能离掉吗?九皇子妃都……这样了。”
这样……是哪样啊?
时若先想问,但是忍住了。
这个问题有点多余。
从拉彼欣暧.昧的眼神写满了:我就知道。
时若先欲言又止。
他现在穿着裙子,留着长发,被叫皇子妃,还是和亲公主。
误会……就误会吧。
大雄虫能伸能屈。
他只是被迫成了橙子,然后被脐。
只是谢墨赟的账一定要算。
时若先扶着腰起来,穿鞋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
再度在心里痛骂文武贝王八蛋。
看到时若先这幅“娇弱无力”的模样,拉彼欣把他拉回床上。
“九皇子妃靠在这床头等着奴婢,奴婢把东西端来服侍您。”
时若先就这样过上了洗脸刷牙都在床上完成的生活。
有一说一,真的挺美。
除了要经常忍受拉彼欣关怀里透着暧.昧的眼神。
拉彼欣帮时若先拉起衣领,挡住脖侧的红色痕迹。
时若先脸红,“虫子咬的。”
拉彼欣暗戳戳地笑,“什么虫子这么厉害?”
时若先一脸愤恨,“一只不合格的暴力雌虫!”
拉彼欣笑眯眯,看时若先和谢墨赟自带爱侣滤镜的她,只当时若先又是在秀恩爱。
她给时若先递上一个软枕,“皇子妃在床上再靠一会,奴婢去取早膳来,您想吃点什么?”
时若先愣愣地拿着,回答说:“想吃甜的,甜粥珍珠梅还有红豆糕。”
“可是九皇子让奴婢少给您吃甜食,说怕您牙疼……”拉彼欣思索一番道:“不过没事,您想吃什么吃什么,奴婢不和九皇子说。”
时若先蹙眉,“他还说什么了?”
“九皇子还说……说您起来无非是吃不下或者吃很多两种情况,要是前者呢,就让奴婢准备些珍珠梅哄着您吃点。”
“要是后者,九皇子就让奴婢骗您早膳备得少,让您少吃点,不然吃多了脾胃又要不舒服。”
拉彼欣小声说:“九皇子也是为了您好,看前几天您又是牙疼又是吃多了撑得难受。”
时若先撇嘴,生活可以没有谢墨赟,但是不能没有珍珠梅。
“不管,就吃,我要的那些你都拿来,我现在饿得能吃一头牛。”
拉彼欣为难道:“可是您万一真的哪儿难受了怎么办?”
“没事,万一难受了,就怪文武贝这个乌鸦嘴。”
拉彼欣点点头就要去拿早膳。
时若先叫住她,“这个枕头是干嘛的?”
拉彼欣羞涩地抿唇笑道:“您垫到腰下面,会舒服一点。”然后不好意思地一溜烟跑开了。
时若先看着枕头,把它幻想成谢墨赟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