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暗中打量着这位他才见第二次的未婚夫。
深色皮肤,五官立体,浓浓的异域风情。
更醒目的是他身上的装扮。
这位滴家不在东北,而是在迪拜吧。
一个男人是怎么能穿出珠光宝气的感觉的?
帝迦的耳朵、脖子、腰间、手上……只要是能挂住东西的地方都带上了金银珠宝。
时若先:他头上还缺一块头巾,这样看起来就更壕了。
而且帝迦胸前带着一块巴掌大的玉,碧绿色还水当当,像是把一滴水做成了挂件。
时若先不懂玉,但是能看出来这玉的价格一定会很长一串。
但是文武贝随身带的那块看起来好像更贵的样子……
时若先陷入沉思。
所以文武贝这个家伙是隐形富豪吧?
他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总不让我吃梅呢。
谢墨赟以大启皇子身份和楼兰皇女婿的身份,和楼兰来使寒暄。
对于他和外人半天都不说一个句号的人,能够主动露出微笑、挑起话题,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尊重。
毕竟对面这些人不是别人,是自家老婆的娘家人。
娘家人来探亲,谢墨赟自然要给足媳妇面子。
但当他用尽全力来在自己天生冷脸上维持表面的和善时,目光看向时若先——
——时若先一脸凝重、双目含情地看着帝迦。
帝迦表情隐忍愤慨。
虽然两人没有对视,但是谢墨赟上扬的嘴角瞬间落下。
他眼底翻涌起浓郁的占有欲,握紧时若先的手,手劲之大,让时若先都微微皱眉。
时若先无辜地看向谢墨赟,谢墨赟还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先先,这位是?看你与他颇为熟悉的样子。”
看向帝迦时,谢墨赟的眼神夹枪带棒。
帝迦碧色的眼睛快要冒出火,但是他还保持着理智,和谢墨赟说:“我系他滴甚摸人你不寄丢吗?”
书肆路过的人听到帝迦这个奇怪的发音,都在用力憋笑。
麦叔主动说:“九皇子,这位公子系九皇子妃楼兰时的……好朋友。”
谢墨赟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帝迦主动伸出手。
帝迦也伸出手,和谢墨赟握手。
这一手金手腕钻戒指,闪瞎时若先的眼。
这老哥真是平亿近人。
但谢墨赟一把握紧这双带着矿的手,脸上带笑,手背则老实地暴起青筋。
谢墨赟暗自发力,帝迦脸上瞬间扭曲。
谢墨赟神色淡然,“幸会了,原来是先先的朋友,只是之前从没听先先提过啊。”
帝迦悲愤地看了一眼时若先,额头都被捏出冷汗了。
时若先抿唇的样子落在他眼里,他顿时懂了:公主不说话肯定是被大启皇子控制了!
大启人都是笑面虎,其实私底下最会算计。
他欺负公主势单力薄,居然连说话的权利都不给……
帝迦抬眼,狠狠地和谢墨赟对视。
“我可不合你幸废。”
麦叔立刻出声制止,“帝迦!”
谢墨赟笑着,“无妨。”
但手里已经用出十成力气。
他也没动用真气,就是用的纯力气。
松开手时,帝迦深色手背上都浮现出明显的五指印记。
帝迦咬紧牙关收回手,表情的愤怒丝毫不减。
“我不懂甚摸规矩,但系狗皇子为何不让先先同我港话?这蓝道也系大启的规矩吗?”
帝迦替时若先愤愤不平。
但时若先则用力把自己的抿起来。
同时在心里回想着他虫生到现在所有悲伤的事情,才能让自己不笑出声来。
九皇子……
狗皇子……
时若先的嘴巴从平时“v”字成为“3”,调集全身力量控制它不断列开的趋势。
他现在走得是成熟皇子妃路线,更不能让谢墨赟知道自己在笑他。
时若先眼里都快憋出眼泪了。
谁能救救我,我憋得好痛苦。
帝迦更生气了,“你到底对公主做了甚摸,你看她都快哭了,楼兰需要一个糕袋,狗皇子!”
时若先崩不住了。
这辈子经历的悲伤事太少,根本压不住笑意。
时若先向谢墨赟投去求助的目光,但帝迦又来劲了。
“为甚摸公举每做一件事都要看你呢?这到底是怎么肥事——啊对,你刚刚还嗦你咬他了,你个皇子,怎么能咬人呢?”
谢墨赟一时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
他还以为来了个和漆玉行一眼难缠的,没想到是个一根筋。
麦叔没能拦住帝迦,他亟不可待地来到时若先面前。
“你说话啊公举,难道你哑巴了吗?!”
时若先:“……”
然后默默点了点头。
避免了一场纷争。
帝迦:“……?”
漆玉行目睹了全程,有谢墨赟的好戏看,他怎么能错过呢。
见帝迦闹得差不多了,他又出来收场。
“帝来使,今日我们还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