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抿唇,“什么事?”
黑衣人拆信的动作停下。
“你不知道?”
谢墨赟:“楼兰边境如何?”
黑衣人闭口不提,直接低头拿出信纸,嘴里念叨:“所以这是什么信?你还专门把我叫过来一次。”
谢墨赟记下黑衣人这个反常的回应,越发感觉事情不对。
但黑衣人摊开信件,看到里面时若先的字迹,开始怀疑人生。
“你白白浪费了一个我给你留的讯号弹,就是为了这个?为了你老婆问我以后打算写什么剧情?”
谢墨赟挑眉,“不可以吗?”
“你、你真是……”
黑衣人气得不想说话,甩手说:“告诉他我不写了,大结局就是皇子妃跑了,皇子孤独终老。”
谢墨赟没回答。
黑衣人说:“看我也没用,不写就是不写了。”
谢墨赟提醒道:“看反面。”
信纸反过来。
一行大字。
“文如其人,文太监人也太监,我相信你不是”
黑衣人:“……谁教他这么威胁人的?”
谢墨赟双手抱胸,“我教的。”
并且态度坚定道:“皇子不能孤独终老,他们两个必须在一起。”
黑衣人手刃恋爱脑的心都有。
“你这是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谢墨赟答非所问:“父皇身体不好,我要不要进宫到他身边尽尽孝,顺便聊点什么……”
“你小子、行!完全被那个公主带坏了。”
谢墨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黑衣人只能气恼地妥协。
“算你有种,教你的方法是让你去对付别人,你倒也对付起我来了……养了个白眼狼。”
这些账,都记在狗皇帝身上。
黑衣人怒不可待,转身就要走。
谢墨赟叫住他。
“楼兰如何了?”
“楼兰……”他本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又想到谢墨赟的表现。
黑衣人对着他说:“……你猜。”
谢墨赟抿唇,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
黑衣人没想到他这么快放弃,但谢墨赟又说:“你身上的龙涎香味道很重。”
黑衣人咬牙切齿的同时脸上涌起红色,“你闻错了。”
本想和谢墨赟说完全部,现在只能改为说一半。
他留下一句:“小心楼兰那些来的人。”
不给谢墨赟追问的机会,他翻出墙去。
不出意外的话,他又出意外了。
“你下次把这破树砍了行不行?!”
*
等待出续集的时间过得很慢,这期间时若先找了无数代餐,都没能成功取代《回宫的欲.望》在他心中的地位。
里面女装皇子妃的境遇和想法,和他简直太接近了。
时若先笃定虫瑶是有过相同经历的。
但是摆脱谢墨赟带过去的信也没有得到回信,时若先只知道还有续集。
看不到续集,时若先的心里直痒痒。
这几日横竖闲着没事,就一边写给皇帝生辰的礼物,一边自己偷摸写续集。
会的字不多,但也能勉强写点。
即便这时已经在进宫给大启最尊贵的人庆生的途中,时若先想的也是该不该写下床.戏。
他本想写点刺激,但是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时若先在马车上被颠得一晃一晃,精神也恍惚着。
靠……
原来老子是个枕头公主。
谢墨赟把他的头发撩到耳后,轻声说:“不用想了,你今天也很好看。”
时若先回过神,疑惑地“嗯”了一声。
谢墨赟:“今日宫里人杂嘴多,你我夫妻二人的方方面面都低调些比较稳妥。”
时若先被他打扮地颇为素净,全身上下只有鬓边一朵鲜花,连耳坠都是简单的珍珠款式。
身上穿了一条素雅长裙,除了些许银色暗纹,只有领子一圈白绒兔毛围着,显得脸娇小干净,此外再无点缀。
谢墨赟再度打量了时若先一番,心想;已经这么低调了。这样应当不会有事。
但一到殿中谢墨赟发现,这满堂的贵妇都极尽妍态,各个都铆足了劲装点自己。
而时若先的出现恰如一股清流,在五颜六色中靠着一抹干净淡雅脱颖而出。
谢墨赟咬牙忍受周围人投来或艳羡或觊觎的目光。
但时若先脑子里想的还是要不要写床戏……
但是脑袋空空,连平时是个什么流程,都回忆不起来。
说来难堪,文武贝吃自助的时候,他就忙着动嘴和抹眼泪了……
时若先怀里揣着送给皇帝的字,和谢墨赟一同被太监领到宴席的位置上。
一落座,时若先就拉住谢墨赟说:“夫君,你看书多,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周围的人侧目而视。
没想到这楼兰公主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还能虚心向夫君求教知识。
谢墨赟心生骄傲,坐着腰杆都直了。
他放低声音道:“自然可以。”
时若先偷偷摸摸凑到耳边,